她顿时欲哭无泪,哀怨地看着他:“要不是你大半夜过来我才不会被困在家门外呢,出了这种事你得负责......”
他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继续道:“第二个,回我家。”
..........好像还真的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她总不能真的在楼道里呆上好几个小时。
姜知漓咽了咽口水,无比果断答:“我选第二个。”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Yin风袭来,冻得她猛地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一件沾染着冷香的外套将她牢牢包裹住。
姜知漓怔怔抬眸,看着傅北臣把身上的衣服给了她,随后便转身朝车的方向走去。
外套上残存的温度一点点将寒意驱赶,熟悉的冷冽气息席卷全身,将刚刚梦中带来的恐惧也逐渐烟消云散,心脏仿佛缓缓被一股暖流填满。
姜知漓将外套裹紧了点,抿唇看着前方的那道身影,连忙拔腿跟了上去。
*
傅北臣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他带她去的也不是君茂酒店,而是一处位于市中心的富人小区桦泰庭湾,里面都是清一色的豪华平层。
车子大门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花园和一个露天泳池,一应俱全。
她就知道傅北臣不可能缺房子住,那他之前为什么还要住在君茂酒店的总统套房啊?
姜知漓心里升起疑惑,却还是没问出口,一路跟着他走过门廊,在玄关处停下。
傅北臣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放在她脚边。
姜知漓一边换,一边偷瞄着他的侧脸,斟酌着开口问:“我今晚睡在哪里呀?”
他神色淡淡:“客卧。”
“哦.......”果然是她想多了。
听出她略有失望的语气,傅北臣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忽然撩起眼看向她。
“不然你还想睡哪?”
“........”睡你心里行吗?
不过这话姜知漓没敢说出口,她怕被傅北臣赶出去。
灯光下,男人动作优雅从容地解开腕表,将矜贵两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问出这话时,语气还是淡漠的,完全不是那种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那种暧昧状态下的撩拨。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收留了一只流浪猫在家里住一晚似的。
没错,这就是傅北臣,解题思路相当合理。
但是——
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姜知漓忽然感觉到一股子血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气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他们还是合法持证。
是她不够美吗??不,绝不可能。所以一定是傅北臣的问题。
客卧,柔软宽敞的大床上,姜知漓翻来覆去地打了两个滚,脑中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不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合法持证,她这么一个大活人睡在屋里,这人就能这么淡定地在书房该工作工作,这还像话吗??
倒也不是她的思想太不纯洁....重点是,一个正常男人,哪怕对她有一点点感觉,也不至于禁欲到这种地步吧?
不行,怎么能留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心神不宁,明明罪魁祸首是他才对。
害得她半夜无家可归寄人篱下,怎么也得折腾折腾他。
脑中一下子闪过无数个点子,姜知漓一拿定主意,直接翻身下床,敲响书房的门。
门没关严,是轻掩着的。
姜知漓轻手轻脚推开门,探出头去,就看见傅北臣坐在书桌后,正在看着电脑。
他身上的白衬衫有些乱了,最上方的几颗纽扣散着,衬衫也多了几丝褶皱,线条随性松弛,并平日里少了些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姜知漓眨了眨眼,趴在门口轻轻喊了他一声。
“傅北臣?”
男人的注意力依旧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一言不发。
姜知漓抿了抿唇,心里更不爽了,以为自己真被无视了个彻底。
于是她干脆扬起音量,像是哪里来的地主似的一样霸道。
“傅北臣,我要洗澡。”
话音落下,空气好像静了一下。
姜知漓终于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紧接着就看见傅北臣面容平静地摘下蓝牙耳机,用标准流利的英文对着屏幕说:“抱歉,今天的会议暂时中止,我太太有事找我。”
?
??
姜知漓瞬间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傅北臣合上电脑,目光沉沉地看向她。
姜知漓咽了咽口水,刚才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解释道:“我想洗澡....但是没衣服换。”
所以,立刻,马上,把你的衬衫借给我穿,我就原谅你了。
傅北臣依旧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