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韦伯看着眼前变幻的一切,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再没有眼力的人注视这间宫殿,也能发现其中明显的问题,因为这并不像是君王居住的殿堂,反倒像是一座华丽的陵寝。
“这是朕生前,朕的臣民为朕所建筑的陵寝,只可惜,朕一生都没有用上,便用这座属于帝王的陵寝,来埋葬朕最为欣赏,并且效忠于朕的臣子了。”
无数座棺木浮现,随后棺材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位位穿着不一长相不一的英灵,随后棺木像是完成了它们所应当完成的使命一般退去了。
征服王新奇的注视着珈蓝和她的臣子,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跃跃欲试,“秦皇啊,
既然我们都拥有固有结界,召唤出的也都是我们最为忠诚的战士,那么便让我们在此一决高下,看看我征服王的无双军队究竟能否战胜你的大秦,而我生前的遗憾,又是否能够在死后被弥补如何?”
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语气中充满着骄傲和自豪,“即使rou体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旧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那忠义的勇士,是跨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他们是我的珍宝,是我铸就我征服王之王道的基石。”
珈蓝点头应允,“这并非是朕最强的宝具,然而与征服王你作战的话,朕一时倒也想不出有什么宝具还能比这个宝具更为合适的。他们是朕统治世界数千年来所有效忠于朕的臣子们中,最为忠诚,也是最为璀璨的。不过征服王,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输了,可别怪朕以多欺少,也别怪什么不公平,毕竟人生,本就是不公平的。”
“然也,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便是征服,能够夺取别人的宝物便是我的胜利,而在征服的过程中被人挑落下马,我也只会怪罪于我的弱小,不会迁怒于对手的强大。因为这样,才是真正的征服啊!”
阿尔托莉雅站在原地,她被这两位王者所震撼了,哪怕这两位王者的言辞都一直被她否认着,而她也不屑于这样的暴君所实施的暴政,甚至将其视作强盗般的行为,然而他们所拥有的宝具却动摇了她引以为豪的信念,这样的王者与臣子之间的信赖,臣子对于王者的誓死效忠,是在她追逐所谓的理想的骑士王的道路上她从未拥有过的,或许她曾经见过,可即使一开始拥有过,最后却也都失去了。
所以说这是她至死都得不到的东西,阿尔托莉雅在迷茫中感到了悲伤与恐惧,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她真的连王都算不上吗?她难道真的不配称为王吗?阿尔托莉雅陷入了久久的迷茫之中,一直未能找到答案。
而另外一边,珈蓝和征服王已经交手了,而他们所率领的军队也纷纷厮杀了起来。珈蓝自然是压着征服王打的,毕竟即便她生前并没有什么英勇善战的传闻,可世人却总是称赞这位女帝麾下的军队的战无不胜,珈蓝拥有的英灵模板也赋予了珈蓝极高的属性。而且相较于韦伯这种刚刚起步的魔术师,出身魔术名门远坂家的间桐樱是更完美的御主。
所以哪怕珈蓝因为不想占征服王的便宜而强行把自己的灵基压制到和征服王差不多的分灵的地步,他们之间的差距也是rou眼可见的。所以除非奇迹发生,征服王的落败只是迟早的问题。
至于军队方面的局势。征服王的优势在于他的军队是随他一起征战的能征善战的军团,而珈蓝那边虽然英灵的个体实力普遍更加强大,然而他们却是在珈蓝统治大秦的那数千年的岁月中最为璀璨的将领们,有些人甚至生前从未有过合作。不过反正都是名将,而且大秦的军功制也让这些将领无论出身多好,也都是从小兵一点点爬上将军之位的,配合什么的他们都懂。所以除了一开始队伍有些杂乱,很快,这些名将就自发重组了队伍。
在这样你强我弱的情况里,结局悄然定下,当征服王军队中最后名战士被韩信用他的长枪无情的对穿随后挑飞,在空中化为灵子消失的时候,珈蓝手中的定秦长剑也穿过了征服王胸口的灵核。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烟尘的气息,固有结界在此刻骤然破碎,几人重新站在了爱因兹贝lun城堡的中。
征服王看着胸口透胸而出的长剑,无奈的笑了笑,“果然,还是没能完成新的征服。”
珈蓝黑色的眼眸中透着血一般的红晕,持剑的手与脸上沾染着征服王的鲜血,鲜红的血ye衬着珈蓝冷白的皮肤,让其仿佛带着金属与寒冰的光泽,“已经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那么此刻,就带着你那征服的美梦,退场吧。”
“嗯,能与你这样的对手相遇,可真是一次让人心chao澎湃的战斗。”征服王从容的附和者,静静地化为了金色的粒子,从珈蓝的眼前消失。
珈蓝收回看向征服王的目光,随后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泪流满面的韦伯。而此刻甚至害怕的还在发抖的少年,似乎在这场短暂的梦中得到了出乎意料的成长。毕竟在珈蓝和征服王的战斗中,若非对方及时的使用令咒,战斗或许早就结束了。
珈蓝并没有选择斩草除根,事实上,这位帝王反而拥有着难得的仁慈。
“离开吧,征服王的御主,全力以赴地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