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怨恨,将一切的杀意血腥与复仇,压抑在那副完美到连神明都要为之赞叹,连最美的女神都要为之着迷,甚至嫉妒的皮囊之下,连抑制力都被她骗过了。
即便在这位帝王放弃了一切,来到英灵座之后,她与复仇者阶职试格,但是在她那平静的外表之下,无论是盖亚还是阿赖耶,都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以至于让她有机会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当然,是以本体的身份,而并非投影分身。
光此一项就足以看出这位帝王,又或者说是被后人用崇拜与尊重推上神坛的至高神有多么的可怕。无论是一刻还是永恒,至少她骗过了抑制力,甚至于将它玩弄在了鼓掌之中。
这就好像疯人院中的疯子里,最可怕的永远不是大吼大叫,摔砸东西又会是殴打别人的那一个,而是永远能够微笑着像正常人一样与其她人交流,甚至能够与医生谈笑风生的,看上去就像所谓的正常人的那一个。
码头上,阿尔托莉亚和迪卢木多的战斗依旧在继续,这一切遵从着命运的安排与指引,无论他们交锋多少次,战斗多少次,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轻敌,判断失败的阿尔托莉亚被迪卢木多用那能够让伤口无法复原的枪支,划伤了阿尔托莉亚右手大拇指的肌腱,让她无法双手持剑,更无法释放,她最为强大的宝具。
珈蓝在高空之上注视着港口的战斗,这对于普通人甚至魔术师而言几乎无法观测的战斗,对于她这样的从者来说,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是轻而易举。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也确实是一场能够逾越王者,甚至于愉悦神明的闹剧。罗马人修建了极为壮阔雄伟的斗兽场,用在其中上演的血腥斗争,用于取悦贵族,乃至神明。
这样激烈的战斗也确实可以用来作为取悦神明的祭品,而对于珈蓝来说,在她执掌帝位的数千年中,这种剧目她早就看过无数遍了,只不过,这一次在她面前上演这样戏码的,是两位诞生在她之前的大名鼎鼎的英雄,仅此而已。
然而在战斗的高、潮之处,也就是迪卢木多割伤了阿尔托莉亚右手的时刻,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介入终止了这场斗争,也让珈蓝微微有些不悦的蹙起了双眉。毕竟在这不自知的观赏中,她隐隐有些将这样一场战斗,当成是她的臣子向她送上的祭祀。而作为祭祀的战斗无法被轻易终止,所谓的终止,只可能以一方的重伤无法战斗,甚至是死亡为代价的。第三方突如其来的阻止,会被视为对两人的挑衅,理应不死不休。
不过这样的打断也让珈蓝猛的回神,她想起此处是冬木市,现在是圣杯战争,而非她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欣赏祭祀的典礼。
伊斯坎达尔突如其来,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张手大笑,“那么两位战士,在本王面前收起武器,我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本次圣杯战争以rider阶职现世。”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除了早已知道本次圣杯战争,除了因为她的到来而强行更改的狂战士外所有阶职从者真名的珈蓝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被这位征服王的举措给吓到了。
毕竟隐藏真名是圣杯战争之中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手段,真名的泄露就代表了情报的泄露,无论是最为重要的宝具还是最为致命的弱点,都是英灵由自身的传说具现而成的,所以这份泄露真名的行为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真的是过于愚蠢的选择。
不过珈蓝的眼中倒是浮现出了然和欣赏。伊斯坎达尔,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如果说是亚瑟王又或者说是迪卢木多泄露了自己的真名,那当然是愚蠢的选择。毕竟他们的宝具,在他们的神话史诗中明显,如果是齐格飞又或者阿克琉斯泄露了自己的真名,那也是愚蠢的,因为他们在神话史诗中也展露出了各自最为致命的弱点。可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他暴露出自己的真名有什么用?这位王者的一生都在征战,死也是死于疟疾导致的英年早逝,根本推断不出所谓的宝具又或者弱点,顶天能猜测出他的宝具应该是跟战争和军队有关。可跟这两点有关的英灵多了去了,谁能猜出他的弱点和宝具?
而在这种泄露自己的真名不会带来任何过于明显的损失和暴露出弱点的情况下,主动泄露自己的真名,让其他人产生轻视的心态,继而保护自己过于弱小的master,这可是相当优秀的战术了。
珈蓝的心中默默的想着,虽然错过了征服王接下来说的一堆话,但是反正也都是些废话。直到最后,伊斯坎达尔双手摊开大笑着,将其他来到此处却不敢现身的英灵称作胆小鬼,并且表示蔑视的激将嘲讽之语诉诸于众,珈蓝才猛的睁大了眼睛。
她当然知道这是激将法,不过战术吗?有效就行。
“王者,开什么玩笑,在朕面前,你们这些所谓的王者,不过是些许穷极龌龊之能事的鼠辈。”
威严中带着些微愤怒的女性的声音响起,也让众人讲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源,天空。原本空空荡荡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把王座,身着冕服的女帝坐于王座之上,单手撑头。微弱的光芒照在了她的脸上,却显得这位女帝发黑如墨,那双黑色的眼眸在这样微弱的灯光下,折射出了无数深红的光芒。好似这样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