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那位明明是为了平定天下而生的机器,却遭到人们误解和厌恶的大人了吧?毕竟项羽才是和虞美人一样的非人存在,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够一起理解和分担这种痛苦,成为独一无二的伴侣,见证对方的美丽。
“去吧,虞姬,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这个世界的未来,从朕来到此处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决定了。就算是为人棋子,好歹也要活的精彩些。”
接下来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发生的故事让迦勒底的一行人都感到瞠目结舌,先是她们意外救下了被困在这里的高扬斯卡娅,而对方也愿意给予她们解药。随后是兰陵王带着众多傀儡将她们围堵在了看守所之中,高扬斯卡娅趁机重伤了芥雏子,然而受伤的芥雏子却一口咬向了兰陵王,暴露出她真祖的身份。
事情好不容易能够暂告一段落,正打算休整一夜的众人却又看到了那位不告而别的帝王突然从天而降,一把勒住了高扬斯卡娅的脖子,以无限接近于暴力的方式强迫她立刻把解药交了出来。
然而解药只有一份,高扬斯卡娅是这样说的,她一共只准备了一份解药,而且还是为了防止她自己可能会造成的失误而准备的。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可谓是将语言的艺术玩弄到了极致,然而到底是一力破十会,此刻心情非常差,一点都不打算和对方勾心斗角的珈蓝,直接扭住了她的脖子。
“只准备了一份解药?这样的笑话,你还是留着给对面那几个小鬼讲吧,你会只准备一份解药吗?”
珈蓝的声线冰冷,此刻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的她,心情差到了极致,更是不想看到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
“仙脉冥毒?是拿扶桑树的树根煮出的水制造的毒药吧?按常理来说,也可以通过扶桑树的枝干来解读。”珈蓝看着此刻面色铁青的高扬斯卡娅,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就是你抢先一步来到这个异闻带的关键吧,你担心迦勒底的人会通过这样的方法获得解药,那么同理来说,抢先一步来到大秦的你,身上会没有准备其它的解药吗?”
珈蓝左手一翻,手中便出现了一瓶小巧的药水,“这是按照你的说法,使用扶桑树的树根制造出的毒药,你说,我要是把这东西给你灌下去,然后寸步不离的盯着你,顺便在延续一下君父对你作的事,一刀一刀的,把你的肉片下去,会不会是很精彩的一幕?”
高扬斯卡娅咬牙瞪着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单纯使用武力胁迫她做出妥协的疯女人,恨的牙都快咬碎了,但是正如珈蓝所说,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切和尔虞我诈都显得格外可笑。她确实是爱玩之兽,但是却也并不完全,在这样一位积威甚重的冠位面前,她能够感到那种由衷的恐惧。
万般无奈之下,高扬斯卡娅只能交出一瓶,据说可以缓解先慢病毒的发作时间,使中毒者能够感受到放松的药水。至于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她身上到底还有没有藏着第2份解药,珈蓝也懒得再逼迫了,毕竟和这样的野□□手,要时刻做好被对方反咬一口的准备,更何况,她没时间了。
所以珈蓝索性把高扬斯卡娅交出的药水丢到迦勒底一行人的面前,再一次转身离开了,毕竟,她有着更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珈蓝的动作并不快,至少在她来的咸阳宫的时刻,某位大胆包天出场的刺客小姐已经被迫退场了,而这位异闻带的帝王也显露出了他真人的身躯。
珈蓝看着眼前这又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君父,不管儿臣见过你多少次,还是要忍不住由衷的感叹,您此刻的样子,真像是一只大扑棱蛾子成精了呢。这要是放在另一个世界,公历1949年以后的中国境内,可不准有动物成精化形呢。”
和之后那场激烈的战斗比起来,此刻珈蓝的聊天,也变成了无伤大雅的嬉闹。
毕竟在秦始皇展露出这样的真人身躯后,还敢大胆向他拔剑的珈蓝,已经不仅仅是作为逆臣,或者说叛逆的帝姬了。这是两个世界,两位君主的交锋,他们的交手,他们的冲突,他们的胜负代表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文明和意志。弱者臣服于强者,胜者得到所有,这个世界的走向究竟会通向何方,便会由这场战斗的胜利者来决定,带着这样的想法,两人展开了激烈的交手。
如若要面对的是作为君王,舍弃了人类之躯的秦始皇,那会是一种连珈蓝都无法窥探到未来的绝望,然而此刻的皇帝舍弃了那至高的身躯,重新化作人,以真人的形式出现,便给了她获胜的机会。
说实话,面对这样拥有可以匹敌冠位的灵基,还是以裁定者的身份降临的异闻带之王,几乎所有的英灵都会感到绝望,然而这其中不包括珈蓝,因为珈蓝同样是大秦的皇帝,她身上凝聚着整个大秦的人力和文明之光,她所在的地方,即是大秦。抑制力从未说谎,她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珈蓝闭上了眼睛,任由金色的灵子将她包裹,转身间,繁琐的冕服已经化作了黑底金边,外有金线勾勒出玄鸟纹路的盔甲,而她的肩膀之上,一只黑金色的玄鸟飘然落下。
“想见证我的觉悟吗?那就让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