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非常小的伤口,但米娅好像突然愣住了,沃尔夫以为她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于是把她的手拉过来,帮她把脏血挤出:“没什么大事,以你的实验习惯,总不至于把剧毒试剂搞到工牌针上吧?更何况还是刚洗出来的。”
米娅看起来有些懵懵的,但还是回应道:“不是,我就是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小时候我把学校发的新校徽别在了衣服上,回家后就把衣服扔进了脏衣篓里。然后第二天早上,我看见校徽被放在茶几上,已经坏了。”米娅紧紧皱着眉头,“因为不戴校徽是会被批评的,所以我对妈妈发了牢sao,怪她把校徽洗坏了,她就笑嘻嘻地问我怎么不先拿下来,她还被扎到手了呢……然后我就一声不吭地上学去了。”
米娅说着,身子逐渐抖了起来,沃尔夫握着她的手,诧异地看着她。
米娅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睛,带着哭腔说:“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问她手痛不痛啊。”
沃尔夫被这突然的状况惊到,赶紧安抚性地将她拥入怀中。
所以说,米娅也并不完全还是傻乎乎的老样子,她也开始越来越像个人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快乐,快乐上榜!
第79章 预判,未来,希约姆
与此同时,普里克实验室的氛围,日益尴尬。
皮克西西的加入使这里有了两位科研领袖,而且是政见走向两个极端的两位。
普里克实验室的风气完全变了——其实这种长期无休的科研团队,氛围还是很重要的,但是从皮克西西加入那一刻开始,氛围就不可能好。
爱德华先生打从一开始就和皮克西西不对付,好在皮克西西也并不热衷于和他吵架。
皮克西西的到来带来了“国联化研所”这一强大的科研力量,所以巨蛋才能在10月里继续动工,但是对于其他早已习惯像老黄牛一样低调实验的科研者来说,这是一个很另类的科研模式。
就好像一群正进行马拉松比赛的跑者身旁驶过一辆豪车,跟他们招手说“别跑了,坐车多快啊”。
他们的确更快实现了目标,但古板者认为这种将政治与学术结合的方式,出卖了科研者的灵魂。
皮克西西是科研领域的专家,他当然知道气氛的重要性,所以不管是在奇斯卡大学的实验室,还是国联化研所,他都会尽己所能给大家一个相对舒适的氛围。
但是在普里克实验室,显然不会有人买他的账。
那么,皮克西西也无意再讲究语言措辞了。那些面对学生和下属时惯用的鼓励、微笑、安抚,此时都是没有必要的;那些他与生俱来的幽默、风趣、机敏,也再无用武之地。
既然明知别人不会买账,他也乐得不必再处理那些在实验之余消耗他心神的事情。
所以从他走进普里克实验室的那一刻开始,安德医生便敏感地意识到,接下来要进行的是一段地狱一样的工作模式。
无休不可怕,疲劳不可怕,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像机器一样失去情感,只求效率。
就连普里克也被他这架势震慑到,他不由去想,是不是乔岩和小枫接连出事改变了皮克西西的性格——那个总能在研讨会上谈笑风生、为科研经费磨破嘴皮的皮克西西,似乎已经一去不返了。
但仔细一想也对。
干他们这行,造诣越高,压力越大。到了皮克西西这个位置,其实不太可能还对区区毕业设计、区区一个小型科研的成败感同身受。他在处理自己的科研任务的同时,竟还有Jing力关心学生、下属的心态,这足以证明他的那些温暖的话语,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些简单的、程式化的东西罢了。
但这又恰恰是初出茅庐的研究员们所真正需要的,他们自然会因此追随——甚至一些已经成名的化学家们也是皮克西西的吹捧者,他们可以在参加一场研讨会后,便被他的风采深深折服。
这样的一个群体,在普里克他们眼中,实际和斜教无甚两样。
或许皮克西西天生是更适合做一个政客的。他在这方面的敏锐性,使他在科研界有着自己的半壁江山,那是属于他的帝国。
单看这种行为,谁也无法说他是对是错,但反正普里克他们是会感到不屑和厌恶的。
所以说,既然普里克实验室的人们,并不是能被纳入“帝国”的目标群体,那么他自然也不必去活跃什么气氛。
于是就在这样的高压作业下,普里克实验室的成员们,在10月里确定了蜘蛛鐖的抵御材料,并上报国际联邦,开始在全球范围施土动工。
此时皮克西西的动向至关重要,他究竟打算继续寻找更完备的防御措施,还是回去进行蝴蝶鐖轰击波的开发呢?
普里克是地下组织“新地球同盟”的元老级成员,但实际他只是作为学术界的一个代表在里面挂名。对于政治行动的动向,他不在行,也说不上什么话。
不过组织内部的决定,他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