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可有可无的点头道:“你看着办就好。”
“臣妾看着办,臣妾要是将名单上的随驾嫔妃名全删了,让万岁爷孤零零地巡幸塞外呢!”
康熙眯眼笑看了郭宜佳一眼:“不是还有你吗。”
郭宜佳却是摇头,一副兴致阑珊的模样:“臣妾这回不想跟着。”
不想跟着…
这下康熙立即认真起来,拿起名册认真看了一遍,发现薄薄的一页纸上面的确没郭宜佳之名时,不免有些烦闷的道:“塞外风景很不错。”
“臣妾知道啊,可每年在木兰围场臣妾见识得已经够多了,即使风景再怎么不错,臣妾也提不起兴致,还不如窝在家里养膘呢!”
一听养膘之词,康熙那是又好笑又好气,却拿拿定主意后就油盐不进的郭宜佳没办法。鉴于巡幸塞外是早早定下的行程、根本不好改变,所以最后康熙只得哭笑不得默认郭宜佳不会随驾临幸塞外的事儿。
不过郭宜佳不去,并不代表现年已经九岁大的胤禛以及现年八岁的胤祺、胤祚不随扈巡幸塞外。事实上除了表明要留在宫里陪额娘的胤衤禹、胤禟外,胤衤禹前面的七个阿哥,包括足有疾的皇七阿哥胤祐都在随扈名单之后,而公主方面,除了安静、低调得像个隐形人端静和温琳、温宪外,纯禧、荣宪以及恪靖、恪雅也在随驾名单之上,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讲,康熙并不会孤单寂寞。于是六月初一这日,巡幸塞外,是日启程。
不提恪靖仗着是最受宠的公主在辽阔的大草原上玩耍得有多高兴又用马鞭抽了多少蒙古汉子,当说康熙启程当日,明黄色御帐离开视线后,郭宜佳便回了承乾宫小歇。而由于放松心情的缘故,这一次小歇郭宜佳足足睡到了黄昏时分才悠悠转醒。
郭宜佳醒后都是先梳洗,然后再叫人摆膳,显然这次也不例外。只不过当郭宜佳梳洗完毕,正端着小厨房的人炖了一天一夜的鸡汤时,就有别的宫里人慌慌张张来禀告说:“五格格和八格格一起落水了。”
五格格自然指的是安静、低调的端静,而八格格自然便是卫贵人唯一的女儿皇八女温琳了。想到端静随母兆佳贵人居永和宫,温琳随母卫贵人居景阳宫,永和宫和景阳宫又相邻,两人在恭送御驾出宫后同路回居所并不奇怪,但怎么就同路到一起落水了呢!如果这是意外而不是人为的话,这两丫头的运气也算逆天了。
郭宜佳揉揉太阳xue,正要来一句‘请宜妃先行处理’的话,蓦然想到这回宜妃是随驾人员,便将这话咽回了肚里,转而道:“温宪呢,如果还在房间里绣花的话,就叫她收拾一下出来,作为妹妹,两位姐姐同时落水了,怎么也得随本宫去探望一二。”
“主子说得及是。”如兰赞同道:“奴婢这就叫人将九格格请来。”
郭宜佳点头,于是如兰便走到门口,对着守门的小宫女耳语几句,待小宫女往后殿而去时,如兰便退回了房间,帮忙将郭宜佳身上不怎么庄重、隐隐带点轻佻之味的薄纱质地的衬衣换下,另换了一件七八成新的水红刻丝福纹素软缎对襟衬衣,又重梳了发髻,这才拉着早已规规矩矩等在外间的温宪一起上了轿子。
在轿子缓缓往永和、景仁两宫而行时,郭宜佳突然轻点了点温宪的额头,笑骂道:“既然早就来了,怎么不进屋找额娘,偏偏等在外间,要是额娘因为选衣裳首饰误了时间,你不是也要在外间一直等。”
温宪温柔一笑,然后回答道:“额娘是长辈,女儿在外间等额娘是应该的。”
郭宜佳缄默半晌,她不否认温宪说得对,但还是觉得温宪之所以做,大部分是因为规矩。所以郭宜佳无奈极了,但到底还是开口道:“女儿等额娘是应该的,但不代表只能在外间,进里屋来等也是一样。况且当时额娘是在梳头上妆又不是沐浴更衣,有什么好避讳的,说不得你进来额娘还会问问你额娘戴那套首饰好看。”
温宪抿嘴微笑,仍然那副温吞模样,不快不慢地说道:“额娘发髻上簪的这套烧蓝镶金花钿不管是样式还是色泽都是极好的,就算女儿进来,怕也要选这套首饰。”
“额娘发现这些年来,你别的没长相,倒是这张嘴啊,就跟你六格格似的,想哄人时就跟抹了蜜糖一样,只挑额娘喜欢听的说。”郭宜佳再此轻点了一下温宪的额头,摇头叹息道:“就是有时候那惫懒样儿跟你那七姐一模一样。”
“额娘就会说笑,女儿哪有七姐懒。”
“的确,你七姐要承认是世界第二懒,就没人敢认第一…”想到去年就要求恪雅绣的手帕,到今年也才动了寥寥数针,郭宜佳就有翻白眼的冲动。懒得请善女红的宫女代劳,自己又懒得动针,偏偏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有生之年一定会将手帕绣出来的,让她这个当娘的不要着急。当时听了这话,郭宜佳就连连冷笑几声,她又不是最后倒霉娶了这个懒丫头的额驸,有什么好着急的。
“额娘,你这话要是七姐知道了,准又要更懒了。”
温宪再次柔柔地说道。话刚说完,抬着轿子的太监们就将稳稳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