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茂的大树,她朝剧务借来一把椅子,放在大树边坐了下来,然后就打开剧本开始背台词。
不多会,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一把椅子放在了她旁边,倪想回眸,余宋直接坐到了她身边的椅子上,摊开手里的台本,面不改色道:“对一下戏。”
倪想是女二号,和男一号有很多对手戏,对戏很正常,余宋的要求无可厚非。
但是,女一号那还没对,直接来找女二号,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倪想以前还觉得自己也许是自恋,但是现在却觉得,大约她也得有点自恋才行。
见倪想望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猜忌,余宋好像一点都没发现一下,莞尔笑道:“怎么了,顾盼不知道去哪了,不在附近,我只能先找你对一下台词,有问题么?”
倪想下意识朝后看去,眼珠转了好几个方向都没看见顾盼,心里又开始犯嘀咕。
不过,再犯嘀咕也没用,戏还是得对,台词,还是要背。
迟疑几秒,倪想点了一下头,翻开剧本,垂下眼睛道:“对哪一场?”
余宋睨着垂下眼的她,似笑非笑地伸手翻了几页她的剧本,然后用他好看的手指按在剧本上一个地方道:“就对这一场。”
倪想定睛一看——呵,表白戏。
猛地抬头,余宋正看着她,他的视线优柔而舒缓,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此时此刻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兴奋,但凡倪想眼神退却,他便立刻紧逼而上,倪想沉默几秒,倏地抽回了自己的剧本。
第二十章
“对戏可以,余先生还是不要靠太近,你知道的,圈里的人最爱捕风捉影,就算你没那个意思,靠太近的话,他们还是会乱猜疑。”
这是倪想抽回剧本之后说的话,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都不看余宋,一开始出于礼貌,她与余宋交际都会挺正式,也挺含蓄的,但是这会儿,大约是察觉到余宋的表现不太寻常,也懒得在掩饰自己的不善,变得有点……难以掌控。
余宋歪了歪头,视线在周围扫了扫,的确有几个人关注到了他们“靠太近”的事情,但他微微一笑,收回视线望着倪想说:“要是我说,我不介意被他们猜疑呢?”
倪想正在看剧本上他刚才指出来的那一段,听见他这么说话,又慢慢抬起头与他对视,余宋长睫微掀,雅致的颈项微微延伸,像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一样,稍微挪开了一下自己的头,可也仅仅是头部,他们的身体还是挨得很近,肩膀几乎碰在了一起。
“余先生。”倪想非常郑重地望着他说道,“你不在意是你的事,但我很在意,所以请你配合一下,离远一点可以吗?”
余宋慢慢放低视线,在两人交接的肩膀处,几秒钟后,他微微起身,将椅子朝旁边挪了一些,然后再坐下,虽然挪开的距离不多,但至少算是安全了,不会在一不小心就有身体接触。
倪想微微松了口气,对余宋这样的美男子,尤其是扮上古装时当得是面如冠玉,眉眼如画的男人,放狠话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长得好看的,不管是人还是什么物件,总是有优势的。
长得好看的小猫小狗会被主人早早买走,长得不好看的会被遗弃。长得好看的植物会被Jing心照料,长得不好看的则会被弃之如履。人们对美好的事物会有不自觉的向往与欣赏,倪想也不例外。
余宋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时时刻刻保持警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真的栽在他手上了,她明知道两人没什么可能,所以也不会让自己放松这一刻的警惕。
见倪想开始认真地看剧本,余宋也不再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待和注视着她。其实走到今天,仅仅是这安静地单独相处,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了,这大约也是倪想现在会不自觉抗拒余宋的原因,因为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偶尔表露出来的那种带有着强烈占有和侵犯气息的眼神或者动作,会让人很不适应。
但是,他控制不住,他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因为他已经等了太长的时间。
几分钟后,倪想放下剧本望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余宋,余宋好像根本就没看过剧本,一直在盯着自己,所以倪想问他:“余先生不用看一下剧本吗?你不是要对戏吗?你老看着我是记不住台词的。”
余宋慢慢后撤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淡淡地笑了笑说:“这个剧本,所有和你搭戏的部分,我全都倒背如流了。”
注意,这句话说得很暧昧——“所有和你搭戏的部分”,要是只说剧本倒背如流了,那没什么,可特指和她搭戏的这部分,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倪想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会才说:“那我开始了。”
余宋点头,继续看着她,眼神柔和,就跟永远看不够似的,舍不得移开视线。
倪想拘谨了一会,便拿出专业的Jing神,开始说剧本上的台词:“你是皇上?你真的是皇上?”
这场戏是女二的表白戏,皇帝本来是微服私访的时候遇见了女主和女二,她们俩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