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钦文,偏着头道:“二少爷不像是会趁人之危的人。”
真是令人牙痒痒的自信,许钦文摇了摇头,“庄非,你太信任我了,你要知道,人是会变的,吴晗做的事,足够毁掉我所有的涵养,我想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出来的。”
庄非眯着眼想了想许钦文所说的话的可能性,“二少爷何必如此呢?吴少他是喜欢你的。”
许钦文吸了一口凉气,何必如此呢?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的不是吗?做错了事情的是他吗?“庄非,你不觉得你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吗?”
“所以,我说的不是笑话,而是认真的呀。”庄非认真地道。
许钦文冷笑地看着庄非,“认真的?”
“钦文少爷,吴少伤的很重,你去看看他吧,我想他现在一定很想见你。”庄非满是期盼地看着许钦文。
许钦文看着庄非,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断这个人,吴晗现在会想见他,“你是不是也觉得吴晗负我良多,所以,要带着我看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落魄样子。”
庄非想了想,“要是二少爷这样想,可以去见吴少的话,那也可以。”
许钦文看着庄非,讥嘲的笑了笑,“其实,我觉得,你可以等他死了,再来叫我去看他,那时候,我会比较乐意。”
庄非无奈地看着许钦文,“二少爷,你何苦如此刻薄呢?吴少,到底还是在乎你的。”
许钦文几乎要被气笑了,“在乎我?在乎我他害我爹地失去一切,在乎我,他把我逼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庄非,这种在乎,我无福消受……”许钦文有些压抑不住地连声质问。
庄非看着许钦文,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快要死了吗?”许钦文突然问道。
庄非一愣,立即回道:“离死不远了。”许钦文是要等吴晗死了才肯去看一眼,他总不能颠倒是非说吴晗死了,但是把伤势说的严重点还是可以的。
许钦文点点头,“离死不远了,那就是死不掉了,”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有口气的应该都能救回来,“我就知道,他这么个祸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
庄非苦着脸看着许钦文,“走吧。”许钦文回过头对着庄非道。
庄非有些回不过神,“走?去哪?”
“你不是说要我去见他吗?”许钦文回过身道。
庄非如梦初醒,“二少爷,你答应了,您真是太好了。”
许钦文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只是想看看他病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庄非不住的点头,“也好,也好,您肯去看吴少就好。”
许钦文跟着庄非走进医院,每个楼梯口都有人把守,从守卫身上Yin森的杀气,就知道是从修罗场中杀出来的,甚至其中有几个人,他是认识的。
许钦文推开病房的门,天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开,阳光从窗口撒进来,吴晗的脸色很苍白,双眸紧闭,许钦文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吴晗,庄非带着病房中的人退了出去。
吴晗紧闭着双眸,眉头间或不舒服的动着,许钦文看着此刻吴晗温和无害的模样,有些晃神,时光回溯,许钦文想起了初见吴晗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吴晗看似倔强,却只是像一只因为缺乏保护,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因而对周围的事物,周围的人都保持着高度戒备的小兽而已。
许钦文伸出食指,沿着吴晗的眉眼滑动,曾经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了这副模样,时光荏苒,他们都不是当初的孩子了。他从来不知道,小时候那个他以为外表冷酷,内心柔软的孩子,会在长大后,变的那么冷酷无情。
许钦文拉了张椅子,在吴晗的旁边坐了下来,微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之后,许钦文叹了口气,有些迷惘地开口了,“庄非说,你在乎我,你真的在乎我吗?真的在乎我,你当初那么逼我做什么呢?可是,你要是不在乎我,在我差点被慕容绝毁掉记忆时,你又为什么要出来呢?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吴晗,在美国的时候,我活的很辛苦,然后我就开始恨你,久而久之,恨你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如果我不恨你,我该怎么活下去。”许钦文看着吴晗苍白透明的脸,有些苦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吗?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凡事不要做的太绝,至少留点余地,不过你也不会听的吧。”
许钦文收回自己的放在吴晗脸上的手,目光有些游离,“其实,我想,我是不希望你死的,可是你活着,我又觉得非常的难受,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许钦文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还有些颠三倒四,幸好吴晗昏迷了,什么都听不到。许钦文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庄非站在门口,看着许钦文走出来,“钦文少爷,不在多留一会吗?”
许钦文摇了摇头,“不了。”
庄非走进病房,吴晗已经醒了,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阳光,不知在想什么,“吴少。”庄非唤道。
“嗯”吴晗应了一声,目光依旧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