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事情要干,于是无奈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之后看着贾环道:我先走,你最近最好不要外出,你也知道如今并不太平,一怕一万只怕万一,若到时候真有什么大的变动,你就跟着春耕他们一道回京。
贾环倒是不觉得大将军会做什么,他自从跟陈六接触之后,就有所感悟:你放心吧,不是常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么,我觉得他恐怕不会做什么,最多也是利用手上最后的那点资本换某些人的平安罢了。
池宸下意识地偏头看着贾环,凑近了小声问:你知道了什么?
贾环摇摇头:不多,只是听说他府上侍妾有一个应该怀孕了,看样子大将军应该是很在乎才对。他这个消息来自陈六,至于陈六是自己说漏了嘴,还是特意卖乖,就不清楚了这胳膊想来拧不过大腿,若是圣上不贤明也就罢了,偏偏那位是再勤勉不过的了,若是年尧只在背地里做一些事情,旁人没意见还好,可是如今圣上案前皆是告他的折子,西宁太过敏感,若是他一不做二不休里通敌卖国,边境就危险了。池宸感叹了一句,一个将军做到最后,要么明哲保身,早早交出军权也就罢了,要么就等着上头那个来收拾你。
池宸跟着贾环聊了会天,便告辞了,说是有要事,其实不过是在大将军府里尚有一份宴席,这大约是最后一次的聚会了,他倒是不愿意多带人,偏偏还要去接了按察使,于是只能带着大队人鞍前马后全方位防护地到了将军府门口,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年尧,两人相视而笑,年尧率先打了个千给池宸请安,口中喊着世子千岁。
池宸忙上前道:如何当得起大将军的大礼,莫要让本王难做啊。他倒是没笑,脸上冷漠得不带一丝表情,只是随意地伸手一把托起了年尧。
年尧双手抱拳正低着头,结果发现对方的手掌搭在自己双掌之下,轻描淡写地抬了起来,自己使劲了力气却还是被迫起了身,这南王世子的力气很大,至少在这一托上就能看出,他又扫了一眼门外齐刷刷战成两排的护卫,侍卫之后的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眼见着窗帘被一旁的小厮掀起,扶着下来了一人,穿着一身正三品的官服,脖子上挂着串珠,头上带着红顶,见着年尧,慢慢地走都了身边,拱手请了个安。
李兄弟这身子才好,不要多动,你我之间为何要行礼。他嘴上说着,却没有伸手阻拦,不过李商卫身边的小厮已经拦住了自家主子,于是这礼也就才一抱拳,之后的就没怎么见到了,年尧在肚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却没带出来,只请了两人进府。
池宸一步跨出走在前面,年尧走在后头,再来才是李商卫,跟着众人来的侍卫都纷纷一道进了院子,等着三人坐在大堂之后,就在门口戒备。
年尧看了一眼门口的人,之后就吩咐人上菜,一边拿着酒杯给自己倒酒:当日若不是李兄弟发现的早,咱们可都要死在那处了啊,这救命之恩,实在是要敬上一杯的。外头忽然就进来了数十个窈窕的女子,端着一盆盆的珍馐,小心地放在桌上,李商卫看了两眼之后迎着年尧的敬酒,也端起酒杯,跟着喝了一口,正喝着,耳边传来了靡靡之音,一阵的风花雪月,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怀抱琵琶的女子穿着一身江南汉人女子的衣服,长得不错,只是李商卫看了一眼之后,全身一震,目瞪口呆地过了半晌才回神,之后就不声不响地只喝酒。
池宸倒是娴熟的不像一个才十九岁的男子,跟年尧与李商卫相较居然丝毫不逊色,李商卫在肚子里感叹了一句皇家的血脉之后,只能迎合着对方,年尧毕竟是孤军作战,只是如今他唱的哀兵之计,言语间自然多了几分的哀愁。
如今我也年岁已大,若不是承蒙圣上看中,如何当的了这边疆大将,如今幸好世子前来,我这才多了几分的底气啊。年尧说的都是西北的陈年旧事,当初他临危受命,安抚西北二十四族之事,朝中皆有耳闻,池宸听着也不多说,只是李商卫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年尧不觉,只是不停地说着话,跟着池宸喝着酒,偶尔跟着李商卫勾肩搭背的对着底下的歌舞指指点点,等着三人喝干了两坛的好酒之后,李商卫要走了,池宸自然是要跟着一道走的。
总之一场酒宴喝的所有人都不舒服,临走李商卫车上还被塞进了一个女子,池宸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骑上了马告辞了。
年尧看着南王世子走人,顺便带走了一长串的侍卫,如今池宸羽翼已丰,自己还是太小看他了。大将军府的管家见着自家将军站在门口,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将军,门口风大,不如回屋,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饭菜。
夫人呢,今日用过饭菜了吗?年尧回头看着总管,不放过对方脸上一丝的表情。
总管忙道:已经吃过了,如今正睡着呢。
睡着就好,多睡睡,十月怀胎也不过是差最后一个月了,陈六那边打过招呼了吗?年尧皱紧了眉,他已经不看好自己的结局了,那么这个唯一有可能逃出生天的血脉,就是年家最后的希望了。
已经跟那个人联系上了,将军,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千户,恐怕会被人查出来。管家知道年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