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所以平常也有照应呢。那小乞丐说得很小心,时不时地还看看旁边。
贾环听他这么一说,难怪他脸上看着挺干净的,虽然身上布料不好却也是有缝补痕迹的,至于其他的事情,贾环也不想戳着对方的伤心事,应了一声之后,只见那小乞丐苍白着脸小声地说到:要不是我去了后厨,哪里还有命呢,等着我吃完出来呢,据说有了凶案,那一屋子的人全部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据说连着外头几个躺着的乞丐都让人抓去审问了呢。
一屋子的人命,更何况都是军里的,恐怕地方官员不敢懈怠,贾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又从口袋里掏出了铜钱递给小乞丐,谁知道那小孩居然没伸手。
贾环皱着眉看着对方:怎么不拿?
那小孩搓着手嘿嘿笑道:小的看您这院子挺大哈。
怎么?贾环挑眉。
不如大爷发发慈悲留小的给您看门吧,也好赏口饭呢。他说得忐忑,之前他只是想着赚些银子,只是如今外头混乱的,若是找不到凶手便会抓他们这样的乞丐抵罪呢,实在不敢出去,昨个他知道出了凶案便跑到贾环门口睡,也是因为如此。
我院子里可是什么人都没有呢。贾环看着小乞丐,其实对方来历不明,就这样收下实在不明智,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小千户,若是要算计也轮不到自己呢。
没事,我也什么都没有呢。小乞丐露出了傻笑,看着贾环。
贾环无语地叹了口气,只得去敲隔壁曾百家的门。两人有两个院子,也就一个管家,至于伺候的什么的,曾百家倒是都置办齐了,偏偏贾环不想要,他原本买了院子就是图个晚上睡觉的地方,其他一应事物对他来说都太烦了。
在贾环把小乞丐丢给管家之后就自己走了人,还没到地方就看见方壤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等着他。贾环原本进门时便让自己脸上带上了笑,如今见着方壤这才惊讶道:怎么站在这里,莫非有什么不悦之事?
方壤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的意味,他抓着贾环道:你知道那曾铁死了吗?
怎么死的,不是昨天还一起吃饭吗?贾环惊讶地看着方壤,脸上尽是无辜,好似他之前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一样。
听说咱们出来之后他又请了一批呢,结果,十来个人躺了一地,那酒楼是彻底的没法干了,如今都官兵包围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一刀毙命。方壤往自己脖子里比划了一下,他们原本便是当兵打仗的,对于死尸自然是见多了,不过在这闹市之中还能出这种事情,总觉得如今这世道不太平。
莫非是被人寻仇了?贾环随口应了一句,在西宁凡是找不到凶手的案子,一般都往外族上推,当初楚江的那件事情是如此,如今这次恐怕也是如此。
方壤脸上带着笑:你小子,这大军刚刚收兵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来的,如今这事吧,估摸着应当是那位干的。那位既然是大将军的对头,不是新来的按察使,就是原来的副都督,总之是皇帝的人。
原来大将军跟圣上的矛盾已经人尽皆知了,贾环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大将军可是真做到头了。他跟方壤告辞,转身去了江淹那处。
江淹此刻也忙,里里外外凑了三十几个人,等着贾环进了门,那一屋子的人哗啦啦地都出去了,连个眼神都没给贾环留下。江淹见着贾环,点点头:你来啦。
贾环上前准备行礼,被江淹给止住了:少来这些虚的,今天到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贾环伸手撩起袍子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摸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之后这才抬头看向江淹:昨天大将军底下的人请客,我去了。话一说完,那江淹就抬头看了过来,脸上似乎带着不赞同。
贾环呵了一声之后又开口:不过是去喝些小酒,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罢了,去的都是新人,难道他们还能跟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人掏心掏肺么,不过昨个我们出来之后,又有一批进去了,等着今天早晨我便听说那里出了命案。
江淹点点头:统共死了十个人,外头三个里头七个,不过也就看了一眼罢了,之后便被副都督的人团团围住,连着大将军府里的都没能进去,估计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我知道死的是谁。贾环双眼直视江淹,黑漆漆的眸孔里充满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第一次主动表示要参合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足以让许多人都把命填了进去。
江淹放在桌上的手缩了回来,他认真地看着贾环:到了如今大家都往外跳,你却傻乎乎的要往里头蹦,这是为什么?
贾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是说富贵险中求么,若是没个危险,怎么有机会往上爬呢。
江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你还是个有进取心的人啊,既然如此当初你父亲被判流放,你怎么就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偏偏到了这个角落。他脸上带着讥讽,似乎在嘲笑贾环找个理由也不过脑子。
贾环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哪是什么前程,若真是好前程,打死我也不会放弃啊。他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