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脚无力地躺在自己褥子上,之后被众人抬去了军医帐。
贾环跟着曾百家原本是想拿着东西回新兵营的,结果路上便得了卫千总的口信,让他们提早报道。也是彭涞见着两人可怜,早早地打发了人,把这难得两个识字的圈在身边。
刚刚到了地方,两人拜见了彭涞,彭涞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多礼,之后又吩咐了侍卫带去地方,等着明天一道出发。
镇标营在西宁的西边,跟着新兵营有五天的路程,这是指骑马。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什么叫纪律严明,军纪如山了。他跟着曾百家每日起来时在府里吃饭,吃完饭便去收拾历年的资料,然后一天便过去了。
跟他们一样的有十来个人,做的都是整理历年的资料,一大堆的书籍全部堆在一起,就像山一样的几层。贾环想着反正也没说什么时候要做完,便定下心干脆利用手边的资料,教曾百家识字。早晨曾百家抱着书听着贾环给自己念,晚上偷偷在屋里蹲在台阶前练字,生活一瞬间就变得很充足。
对比贾环的充足,曾百家第一次感觉到上天对自己的照应。他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努力的识字,经常是一个晚上就睡两个时辰,早晨天还没亮就开始练字,等用过早饭就跟着贾环一道到了资料库里,一边认着字,一边记录着资料。
他偶尔看偷偷看着贾环,因为对方的身姿,那白皙的脸庞,秀气的五官文雅的姿势。就算盘腿坐在地上也比旁人好看三分,不光是他看,跟着他们一起收集资料的其他人也看,就像看风景一样。收集资料累了就看看贾环,就好像平日念书念累了,就看看外头的风景是一样的道理。
贾环偶尔会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握着一本书,微侧着头认真地看着书卷,等着一页看完便伸出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动作温柔,就像对待**一样。
十五岁的贾环终于开始长个子了,三年的药浴让他的身材一直处于儿童期,而现在总算能跟着正常的少年一样,身子拔长。当然最尴尬的就是某天早晨醒来,他发现自己的裤裆是shi的,虽然一直回想不出自己前一天晚上做的春梦对象是谁,不过那入手的健壮让贾环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在军队呆太久,连口味都重了!
彭涞有心历练这些人,他把所有识字的都放在这个屋子里,这一关就用了将近三个月。五月开春,大将军开始用兵,来来回回许多的军队,屋子里的人总是会轮着跟着卫千总出兵。能回来的不多,就算少数有几个回来的,也不再回这个资料库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卫千总是个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头脑灵活的便跟着府里的人悄悄打招呼。用着手头为数不多的银子贿赂着院子里的守卫,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些银两最后依然会回归到府里账房处,之后再年底发到他们手上。
彭涞带着江淹去了一趟前线,不过是拉着数百人的队伍顺着草原跑了几遍去送粮,就见着大将军遇到了一小波的骑兵,可惜对方掉头就走,行动太快,瞬间就跑没了影,而大将军又吩咐众人不得追击。
可是这到了门口还让鸭子飞了的情况实在气闷,又因着新来的副都督,那大将军居然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干,他将身上的披风随手往椅子上一丢,之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江淹:你说咱们大将军是不是打仗打傻了,好不容易抓住了尾巴,居然不让出兵,愣是让对方给跑了。
江淹站在彭涞身边,细心地帮他把披风交给一旁站着的侍卫,之后又使了眼色让几个伺候的出了门,这才开口道:你当初是靠着大将军才爬上来的,如此不顾旁人的说他,小心日后有小人陷害你。
来呗,谁怕谁啊。彭涞哼哼唧唧地,嘴上虽然说着这话,声音倒是降了许多,他虚指了指上头:那位可不是吃素的,他既然来了,自然说明圣上对着咱们大将军起了疑心了,你说当初圣上还未登基,他四处逢源也就罢了,如今妥妥当当坐稳了,他还敢?真是想不开啊,这句话彭涞没说出来,只是摇着头一脸的不明白。
江淹想了一会,这眼珠现实看了看敞开的门,又往上看了看房梁之后看向彭涞的脸:连你都看出来了,我们恐怕要多做打算了。
彭涞眉头一皱,伸手拉着江淹的脑袋凑到自己身边,他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道:那位是不是想着从二阿哥,三阿哥那处得个从龙之功?然后包个年家百年不倒,何必呢!
江淹觉得自己耳旁一热,这脸就顺着耳根红到了脖子:好好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他一边红着脸推开了彭涞,一边装作不在意地偏头深呼吸了两下,这才回头道:不管他有什么准备,你我都要小心,咱们可没什么退路。一辈子也就坑死在军队里了。
彭涞点点头,无所谓地摆摆手:算啦,反正就算他真的倒霉了,大不了再从做小兵开始呗,有你在,我不怕啥。他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江淹,江淹觉得自己的心思似乎被他知道了,可是偏偏他又一脸的正常,似乎不知道,纠结之下早早告辞,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天贾环跟着曾百家就得了消息,让他们两个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卫千总要运粮出门了。每年三月,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