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打石膏。但即使没有打石膏,她也丝毫动弹不得,因为高羽将它们锁起来了。
四个床柱四条锁链,将詹沐呈大字型地禁锢在床上。
她不知道距离车祸究竟过了多久,但从自己的伤势判断,至少也有三四个月。也就是说,她冬眠了整整一个季度。
都过了那么久了,警方居然还没破案,还继续任由凶手逍遥法外,真是无能头透顶啊。
“你肚子应该饿了吧,之前一直注射营养针,其实都没有什么营养,你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高羽的声音很清脆甜美,含情脉脉说话时就更悦耳动听了。可惜在詹沐听来,只觉得万分刺耳。
高羽等了一会儿,始终没等到詹沐的回答,于是俯身在她干燥的唇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那蜻蜓点水的一吻,瞬间惹怒了装死的人。
詹沐猛然睁开双目,漆黑的眸子凝着寒气,映着房内的白炽灯光,更添了几分森森Yin鸷。
高羽显然被她可怕的眼神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差点碰翻床边的椅子。
“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凶?”高羽委屈地扁了扁嘴,脸上露出伤心之色。
詹沐不想再看她惺惺作态,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高羽的眼圈瞬间红了,她咬着下唇难过地道:“你对我总是那么狠心。”
詹沐干脆再次闭上双目,不再看她。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脚步声逐渐远去,知道高羽终于离开了。
当房间重归安静时,她又不可避免地想念起心爱的人。
她恨极自己的粗心大意,只一味想着要如何把刹车失灵的车子停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方跟着一辆越野车。
白橘衣不在了,她也不想活了,但在此之前,她必须先为恋人报仇。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杀害自己心爱的人的凶手活得那么逍遥自在。
在高羽还没送餐进来之前,詹沐睁开了双眼,仔细地打量房间里的布局。
这里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地下室,没有窗户,只靠着天花板上的一盏LED灯照明,除了她身下躺着的那张床外,家具就一把椅子和一个床头柜,靠墙的地方还放着一个立式空调,吹送着暖风。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摆设,连壁钟都没有,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都不可以。
詹沐尝试着动了一下四肢,疼痛并不明显,伤势应该差不多痊愈了。锁链随着她的动作抖动着,撞击在床柱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锁链很结实,没有钥匙根本不可能挣开。
也许她可以试试以上厕所为借口,看看高羽会不会打开她手脚的锁链。
她低头瞄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只是外套被脱掉了,只剩下一件单衣。
她重新合上双目,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挣脱掉手脚上的锁链。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脚步声由远而近,是高羽来了。
“我熬了冬菇鸡rou粥,闻到香味了吗?”高羽的声音带着甜甜的笑意,又软又腻。
詹沐没有理会她,继续闭着眼睛养神。
高羽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胳膊,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道:“吃完再睡,乖。”
詹沐只觉得一阵恶寒,更加不想理会她了。
高羽好话说尽,詹沐却一直无动于衷,到最后,高羽终于不耐烦了。
“还吧,不吃就不吃,我给你打营养针。”
詹沐听到了她拉开床头柜抽屉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窸窣声,不多会儿,衣袖被挽了起来。
高羽还真的给她注射了一支营养针。
詹沐皱着眉头睁开双眼,一下子就对上了高羽带笑的眼睛。
“我弄痛你了吗?”她笑盈盈地问。
詹沐没有说话,看着她从床底下拖出废纸篓,把一次性注射器扔进去。
“为什么我对你好你却总是不领情?”高羽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的哀伤。
詹沐一点都不稀罕她对她的好,眼中的鄙夷和不屑表露无遗。
高羽看到了她的表情,美丽的脸孔突然扭曲起来,她端起床头柜上的那锅粥,狠狠地摔向地面。
“嘭”的一声,瓦锅碎裂,碎片和热粥溅得到处都是。
高羽的手也被碎片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她面无表情地抬手舔了舔伤口,目光一直落在詹沐身上,三分痴然七分忧伤。
“我比她要更早喜欢你,你知道吗?”高羽幽幽地开口。
詹沐扯出了一抹冷笑:“我不稀罕。”
“她为你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你眼里为什么只有她没有我?”高羽红着眼睛质问。
詹沐没必要回答她的问题,甚至不想看到她那张脸,把头偏过一边,只留给她刀削般冷峻的侧脸。
高羽仿佛泄愤般一脚踹向床边的椅子,将它狠狠地踹到墙上。房间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