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是你的人抓了她对不对!你们把她怎么了?!”
玛丽的脖子被项链勒得生疼,但她没有反抗,笑容也渐渐消失,而是闭上了眼,无声地承受着江心言的怒火。
“告诉我…告诉我……”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和紊乱,苍白的面颊滑过两行泪痕,带着淡淡的咸涩味道,手中紧紧掐着的项链突然“啪”地一声断开,圆润饱满的珍珠瞬间四散跌落。
“对不起。”
“……”
玛丽低垂着的眼眸被浓密的睫毛覆盖,掩住瞳孔里一闪而过的愧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消沉:“作为朋友,我很抱歉,让你伤心难过了,但是作为女王,我不得不……”
“去nm的放屁!”
江心言突然用力推了她一把,破口大骂,继而噙着通红的泪眼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
“哈哈哈哈…你会死的,玛丽,你以为你还能猖狂多久?哈哈哈……你丈夫马上就死了,而你…会死在伊丽莎白手上,哈哈…你不需要对不起我,还是想想你自己今后该怎么办吧,可怜的女人……哈哈哈哈…”
“滚!你滚!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不怕死!哈哈哈……”
江心言陷入了癫狂,面容狰狞,眼神凶狠,又哭又笑地说起胡话来,没错,在玛丽看来她这不是预言,是极度愤怒下失去理智的疯话。
对于这种无礼的行为,玛丽并不生气,甚至有些同情,她退开两步跟江心言保持距离,无奈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80
.
英王失踪的消息像风一样刮出lun敦,不到一周就传遍了欧洲大陆,连沙俄的皇帝都知道了,顿时有人欢喜有人忧。
天主教徒们高兴坏了,新教徒们担心死了。
罗马教皇大手一拍就要送信给法国,告诉玛丽-斯图亚特让她准备好继承英格兰王位,教廷将给予她绝对的支持。
然而,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却不太开心,他是天主教阵营的没错,但如果英格兰的王冠给了玛丽,就意味着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全部成为了法国的附庸。
那么大一片岛啊……
.
lun敦,汉普顿宫。
外面乱成一锅粥,王宫却安静如常,塞西尔坐在书桌前写信,笔速飞快,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三封,火漆封口,盖上自己的纹章印,摇了摇铃。
“分三次送去法国,给斯洛克莫顿大使。”他将信交给侍卫,慎重吩咐。
“是。”
他捋了把卷毛胡子,终于松一口气。
大约半个月前,女王和沃辛汉秘密离宫,临走时安放了个冒牌货,以生病为由要他监国代政,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稳住,因为到了收网的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
本来他跟冒牌货配合得好好的,谁知道那些家伙真是按耐不住,大晚上把冒牌货给绑出了宫,坏了他的原计划。
但是这两天他想通了,干脆顺水推舟。
“大人,阿什利夫人求见。”
“请她进来。”
凯特-阿什利的身影出现在门后,缓步上前,躬身行礼。塞西尔眉间的愁容舒展开来:“怎么了,凯特?”
“有奥洛小姐的消息,她说埃莉诺被转移到城外,往肯特郡方向走了,那里正在集结军队。”她忧心忡忡地抬起头,紧抿着唇。
然,塞西尔只是笑笑,站起身:“我写了几封信给驻法大使斯洛克莫顿,只要叛军近日有动作,就说明他给玛丽-斯图亚特看过了,噢,多么完美的证据。”
“他是玛丽女王的人?”
“最后一个。”
“上帝啊…到处都是敌人…”阿什利交握着发抖的双手放在胸前。
塞西尔踱着步子走到她面前,卷毛胡子随动作微微起伏:“别慌,凯特,我们会等到陛下平安归来,目前局势仍然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作为陛下身边能够信任的人,你我都不可以先乱了阵脚。”
“万一陛下在法国被……”
“相信沃辛汉。”打断了她的话,用那无论何时何地都沉稳镇定的语气,塞西尔按着她的肩膀拍了拍,直视她忧虑的双眸:“他会保护好陛下,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信。”
.
当欧洲各国都密切关注着英格兰局势时,所谓失踪的英王却在法兰西乡村的木屋里,体验平凡的农家生活。
女扮男装的伊丽莎白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正给爱马梳鬃毛。她戴着褐色男式假发,唇边颚下粘了一圈小胡子,一身灰黑色粗布麻衣,看起来就像个贫农家的小儿子。
“陛下,那个炉子……”
木屋里钻出来的面瘫脸是沃辛汉,乔装一番变成乡下大叔,手上端着个破碗。他刚一张嘴,伊丽莎白就叉着腰转过了身,一记爆栗敲在他脑门上:“让你改口改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