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地割开绳子,从另一个肌rou男身上摸了把匕首递给玛丽,指指那两顶帐篷:“还有三个,不杀了他们就走不远,听我说,捅|脖子,用你吃nai的力气,来。”
之前学人体解剖的时候,奥洛告诉过她颈动脉的位置,只要割破了那就是血溅两米远,几分钟内必死。
没想到学以致用会是在这种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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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愣了一下,震惊地望着她,却没有多犹豫,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站起来,才刚靠近帐篷,门帘处就慢悠悠地钻出来一个脑袋,是被惊醒的络腮胡,她一时之间有点懵…
然,不等她反应过来,江心言像只疯狗一样扑过去,沾血的匕首又快又准又狠地扎进络腮胡的脖子,只听一声惨叫,惊动了旁边帐篷里的两个肌rou男。
“玛丽,快!”
“噢…好…”
一个肌rou男刚爬出帐篷,脖子上一凉,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玛丽颤颤巍巍地拔出匕首,却被跟着爬出来的另一个猛地扑倒在地,失声尖叫。
“啊…!救命……”
匕首掉落,玛丽被按在地上掐住了脖子,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嗓音断断续续地嘶哑起来。江心言费力地踹开半死不活还扒着她的络腮胡,冲到肌rou男身后一刀捅进他侧颈,竟生生捅穿了过去……
“快跑!”
看着肌rou男身子僵硬地倒下去,江心言顾不得拔匕首,一把拉起躺在地上喘气的玛丽,跌跌撞撞地走向拴在树干边的几匹马,随便解开其中两匹的绳子,翻身爬上去。
“你能分清方向吗?我们大概要往哪走?”
玛丽点了点头,一边咳嗽一边拉住缰绳:“这里离大路不远了,你跟着我。”
“好。”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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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踏着飞扬的尘土与枯枝烂叶穿行在树林间,高速疾驰颠簸下耳边呼啸生风,冷空气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柔嫩的肌肤,割得生疼。江心言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这么大,竟然敢骑马飞奔。
可是她连杀人都敢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心脏仿佛在嗓子眼里猛烈跳动,震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本能驱使她不断向前跑,然后便只有剩下的念头:活着。
不知跑了多久,她们终于来到一条宽阔的大路上,能看见不远处隐在朦胧黑暗中的乡村房屋。江心言控制着马速慢下来,逐渐停住,仿佛劫后余生般慢慢恢复知觉,身体上的不适顿时一齐涌上来……
“咳咳…咳…”
喉咙又麻又痒,感觉肺部像泡在冰水里一样,喘不上气,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接着便是胃里强烈的呕吐感,让她连拽缰绳的力气都使不上了,身子一歪,差点跌落马背。
幸好玛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怎么了?很难受吗?再坚持一下,过了这个村子就是国王大道,那里会有卫兵,我们就安全了。”
“没事,继续走吧…”无力地摆摆手,一边感叹自己体能真的不行,一边努力调节呼吸,她不知道自己现在那张沾满血的惨白的脸看起来有多恐怖。
玛丽揽着她瘦小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又轻又软,感觉稍微用力就能拦腰掐断似的,不禁皱眉:“你怎么这么瘦?”
“……”
难以想象不久前这个娇小瘦弱的女人居然干掉了四个肌rou男,那嗜血疯狂的模样差点让她以为是剥了人皮的妖怪,但受到惊吓的同时,心里也不由得赞赏和佩服。
“我骑马带你吧,免得你万一摔下来。”玛丽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毫不费力地搂住她的腰,像提小鸡仔一样把她提到了自己身前,坐好。
江心言没说话算是默认,她现在头晕脑胀的,浑身哪儿哪儿都难受,就那样闭着眼靠在玛丽胸前,昏昏欲睡。
夜风夹杂着寒气钻进衣服里,冷得她直哆嗦,或许是看她状态实在不好,玛丽有意控制着速度,慢悠悠地小跑着穿过村庄,在一片寂静无人的黑暗中,别有几番滋味。
“为什么他们转变了对你的态度?”
快要睡着的江心言,顿时困意全无,她将身子前倾半趴在马脖子上:“因为戒指,他们以为我是伊丽莎白的人,可能…是跟英格兰有什么盟约吧。”
一半实话一半假话。
“你本来就是她的人。”
“……”
“如果你跟着他们走,就可以回到英格兰,所以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们呢?”玛丽的声音很轻,不像是质疑或责问,有些漫不经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江心言趴着苦笑了一下:“不杀他们就逃不出来,谁知道换回孔代亲王之后,我们会不会被灭口……”
“刚才你完全有机会自己逃走。”
“我想救你。”
“为什么?”
“……”
“说话。”
语气略有些严厉,面对这般咄咄逼人的问询,江心言实在想不出能说什么,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