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找到能直接证明她父亲跟叛党勾结的证据,比如书信之类的。
伊丽莎白凝视着密码,半晌不语,叠回去塞好,还给她。
“心言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自己,或者你的家人?”抬眸,轻挑秀眉,背过身踱步到窗边,站立远眺。
奥洛嗤笑一声,低下了头:“就算我选择了家人,您也不会放过我们,从去年那场刺杀开始,我们就已经是俎上之鱼。”
自从知道自己父亲很早就开始策划推翻女王的Yin谋开始,奥洛就明白,失败是早晚的事。这里跟中国古代不一样,叛臣贼子作乱通常不会牵连家人,除非家人是同党,她本不必担心什么,但是女王的心思她懂,那可以说是一种变相施压。
“我知道陛下您有办法救心言,而且是十拿九稳的把握,您让我做这个选择,无非是试探罢了,而我无论如何选,结果都是一样的,与其说我今天选了您,倒不如说我是选了心言。”
“听到我这么说,陛下您应该会很开心,因为您既能成功将利益价值最大化,又能得到您心中想要的答案,对吗?”
“但很抱歉,我为心言感到悲哀。”
悲哀、讽刺、唏嘘……江心言爱上的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这个套,她奥洛今天就钻了,钻的心甘情愿。
窗前那道火红色的背影似乎一瞬间塌了下去,却又很快恢复了挺拔,阳光将伊丽莎白面无表情的脸衬得僵硬灰白,灰蓝色的瞳孔深处是一成不变的冰冷,仿若没有血rou与灵魂的雕塑。
“人活着,还是不能太聪明。”良久,一声轻叹。
“我能知道您为什么有把握吗?”
“弗朗索瓦就快死了。”
“什么?”奥洛张了张嘴,又闭上。她说的弗朗索瓦,是法兰西国王,那个病秧子少年。
就算不太懂这段历史,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法王去世,苏格兰女王就没了靠山,除非立刻找到下家联姻,否则,只能回苏格兰。
“您怎么知道?”
伊丽莎白没有回答她,缓缓转过身,冰冷僵硬的面容看上去有些Yin森可怖,倏尔轻笑:“如果你是个男人,我会考虑让你进入枢密院,可惜了。”
“……”
“回去吧,接下来你什么也不用做。”
“心言会平安回来吗?”奥洛坚持又问了一遍,抬眸与她对视。
“会。”
“保证?”
“我保证。”
透过那双灰蓝色的眸,什么也看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对爱人的担忧。
奥洛收回目光,行礼退下,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背对着伊丽莎白,低声道:“您是一位值得敬佩的女王,但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爱人。”
遂拉开门,快步走出去。
“……”
伊丽莎白盯着再度紧闭的大门,脸上云淡风轻的神色逐渐崩塌,眉眼间流露出一丝疲惫,她转身走到书桌边,拿起那叠曾经从江心言房里搜出来的“预言”。
指尖缓缓擦过其中某一句……
——the Queen of Scotland was sentenced&&to&&death by Elizabeth in 1587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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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突然对江心言热情了起来,不仅让她搬去自己隔壁房间住,还每天带她四处走动,聊些有的没的,但是当玛丽不在的时候,她只能呆在房间里,被四个侍女“陪伴”,完全没有一点私人空间和自由。
这就是变相监视,怕她跑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死心,想让她背叛伊丽莎白?江心言不明白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有价值了……
既然暂时回不去,不如随遇而安,姑且就当作是来旅游的,她这么想,心里好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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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想参观王宫,玛丽欣然同意,并且亲自陪伴——其实是监视。
卢浮宫坐落于塞纳河北岸,始建于1204年,是一座呈U字型的宏伟辉煌的宫殿群,底部基座上是两层高的巨型柱子,顶部则是墙檐双头空柱廊,装饰以Jing美的宗教壁画和浮雕,屋顶是意大利式平顶屋。
“王后陛下,听说宫里收藏了很多艺术作品,我能去看看吗?”江心言两眼放光,巴巴儿地看着玛丽,这种亲临当下时代参观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当然可以。”
玛丽今天穿了条绛红色高领裙,款式虽略保守,花纹配上首饰却看着张扬而华丽,很衬她娇嫩白皙的皮肤,毕竟才十八岁,正是满脸胶原蛋白的年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张芭比娃娃般Jing致深邃的面孔都美得无可挑剔,再加上她高挑纤瘦的身材,浑身又散发着热情活力的明媚气息,难怪那么多男人会为她倾倒。
颜控的江心言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转过廊角,踏入一片富丽堂皇的大厅,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