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凉金属,只闻空气中轻微利刃摩擦声,眼前寒光闪过,没入血rou一瞬飞溅的温热ye体,床边黑影还没来得及哀嚎,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匕首穿喉,血光弥漫…
“陛下!”
“啊!!!”
外间听到动静的侍女们连忙跑进来,端着枝状烛台,借那昏黄的火光看见床边躺着一具尸体,吓得尖叫。
当着她们的面,伊丽莎白不动声色地从尸体身上摸出一个十字架项链,丢向窗外,眼角余光瞥见最边上的黑发侍女正欲转身…
“站住!”低喝,冷笑,“去哪里?”
心虚地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
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外间大门被“砰”地一声踹开,几十个手持火把、扛着长|枪的卫兵冲了进来。
诺利斯爵士上前一步,躬身:“陛下,总共抓到六个人,您没受伤吧?”
“算上她一个。”凌厉的目光扫向瑟瑟发抖的黑发侍女,“全部秘密关押,交给沃辛汉审讯。”
“是!”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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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媳妇儿抱着的夜晚,江心言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间似乎还听见了些嘈杂的声音,大清早一醒来,发现伊丽莎白坐在她床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早,小玫瑰。”
“……”
她看上去有些疲惫,眉眼间的温柔像流于表面,有那么一瞬间,江心言几乎以为她要贴着自己睡下来。
“早…”
“昨晚睡得好吗?”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好。”回过神来,撅起嘴,抱怨道:“谁让你好端端的把我赶到这边来,不抱着你我都睡不香,难受死了。”
颇有几分撒娇的口吻。
伊丽莎白捏捏她的鼻子,柔声安抚:“好了,只是一晚而已,再过几天我们就去温莎堡,快起来吃早餐了。”
说着拿来一条崭新的绛红色裙子,把赖床的小人儿捞起来,伸手就要替她脱衣服。
“怎么你帮我换,汉娜呢…?”窘迫,按住了领口。
一是觉得自己身材干瘪好丢人,二是哪有让她家女王干这种活儿的道理。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
想到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江心言羞得一头栽进她怀里,嘟囔:“不许想不许想!我也看过你!”
原以为像伊丽莎白这类养尊处优的王室公主,肯定不会伺候人,没想到她手法熟练,动作麻利,三两下就给江心言扒得Jing|光,换上裙子,速度比汉娜还快。
“诶…?”
“不用惊讶,我还会做饭、喂马、缝衣服。”
贤妻良母?
以前究竟是过的什么日子,才能让一个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学会做这些事,随时切换“贵族”或“平民”模式。
心里某个角落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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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大晴天,格林威治宫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昨晚在女王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巡逻的侍卫比平常多了一倍。
神经大条的江心言并没有察觉异常,听说过几天要去温莎堡,才想起快到伊丽莎白的生日,琢磨着要送个什么礼物才好。
不知不觉,就快一年了呢。
抱着法语书在院落凉亭里啃,心思根本不在那理解得磕磕绊绊的语句上,回想起这一年来经历的大小事,时而郁闷,时而傻笑。
——哐当!
“完了完了…上帝啊…”
不远处传来小侍女焦急的哀嚎,江心言回过神来,放下书,好奇地走过去:“怎么了?”
一个木匣子掉在地上,洒落大片灰白色|粉末,像石灰,又太细,像面粉,又太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小侍女指着那片粉末,求救似的看着她:“这是进贡给陛下的美白|粉,阿什利夫人让我拿进去,我不小心……”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美白|粉?
江心言蹲下去,用手指沾了一点凑到跟前,闻了闻,没有味道,她怎么不知道这里还有这种好东西,难道是用了就能变白?
“这个怎么用的?抹脸上还是?”
“是吃的…”小侍女抹着眼泪,抽抽噎噎道:“法国王后就是用这个秘方美白,不过据说每次只能吃一点点。”
巴黎是这个时候全欧洲的时尚中心,上流社会都以说法语为荣,但凡什么东西只要跟法兰西宫廷扯上关系,必定极其珍贵受追捧,令贵妇们趋之若鹜。
所以,四百多年前就有这种高科技了?
江心言刚想放嘴里尝尝,阿什利夫人抱着几本书从外面进来,目光扫过地上洒掉的粉末,皱眉:“噢,上帝……不是让你把东西放好吗?怎么全洒了?!”
“呃,夫人,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她,不关她的事。”拍掉手上的白|粉,站起来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