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字,他一定会君子动手,把虺圆满打出一头包的。
“有啥不值得?”幸好虺圆满答得利索,“修行嘛,啥时候都能修,找个可心意的人,那可不容易。”
司马佳斜瞟了他一眼,心说算你过关!但是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哎,你们妖Jing活的年岁可比我们人久多了,难道说……等我死了,你还是这样?还能自在逍遥?再找个可心意的人,再生个大胖小子?”
“嗯,差不多吧。”虺圆满话没过脑子,说溜了嘴了。
司马佳手拿一只刚翻出来的瓷枕,就朝虺圆满丢来。虺圆满猝不及防往后让,伸手想接,冷不丁摔了个倒仰。孙妈抱着床单席子进来,见了这景象,笑道:“如今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打打闹闹的跟小孩子似的。”
“我可没打闹啊,”虺圆满抱着瓷枕仰躺在地上,“是他在对我施暴啊!孙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孙妈把东西放下,理也没理虺圆满,极有眼色地出去了。司马佳也不赌气了,道:“算了,我看不见的事情,我生什么气?我死后,你爱怎样怎样,去修炼你的也行,再找十个八个心上人也行,我是管不着了。”
“你看看你,”虺圆满本想等司马佳拉他起来,等了半晌不见司马佳来,只好自己默默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你才多大,倒想到死了。还得好几十年呢。”
“你现在是觉得日子长得很,”司马佳道,“但到了那时候,你再回想这一切,就像是白马跳过一条缝隙一样快……《庄子》里说得清清楚楚,我初看不明白,后来年岁越大,经历得越多,越能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司马佳的这番惆怅不是没有道理,但虺圆满也并没有好法子来化解他的这股忧郁之情,此时若是能适时地说上几句甜言蜜语,至少能哄得司马佳暂且放下这些忧思。偏偏虺圆满又不是惯会说好听情话的人,竟然说:“没事,你现在虽愁这些事情,但很快就会有别的烦恼盖过这个去,人生在世就是烦恼堆烦恼,然后……然后可能就像你说的,突然结束啦!哈哈哈哈哈……”
司马佳听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也正如虺圆满所说的,下一个烦恼到来时,他也就没空去想这些远的了。
下午本该送戴老爷子回去,但司马佳没送,到了快晚上,老宅那边就派人来接,司马佳只说:“外公在这儿玩得高兴,今天留下住一夜,明天再说。”
老宅派来的人无法,只得抬着空轿子回去复命。司马佳与虺圆满住进了用库房清出来的房间里,让外公住了他们原来的屋。戴老太爷睡觉倒是不择席,吃过晚饭没多久,就坐在椅子上打呼噜,司马佳给他送去床上睡了。到了半夜,虺圆满醒来想撒尿,暗里没看清,一下床便迎头差点撞上一个黑影,吓得大叫:“有鬼啊!”
司马佳被他吵醒过来,下床点了灯一照,原来是戴老太爷。老人晚上醒了,头脑不清楚,找不着茅厕,满家里瞎跑,故而撞进了这里。司马佳赶忙先不理吓得缩到床上的虺圆满,来问外公:“外公怎么了?是要去茅房吗?”
戴老太爷愣怔了半晌,答道:“这龙尾砚给我进一批,拣些雅的送到京城去卖。”
司马佳给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唬了一跳,思忖了一下方才明白过来:这是又糊涂了。便搀着外公道:“砚台的事明天再说,今天这么晚了,先睡吧。”
扶上外公,司马佳的鼻子嗅到了一些异味,让外公回屋脱了裤子,很快弄清:原来老人没找着茅厕,憋不住就在裤子里尿了。司马佳虽嫌脏,但大半夜的不好吵醒孙妈,便自己拿了自己的干净裤子给外公换了,又把尿shi的裤子丢到外头,等明天孙妈处理。
第二日清早,老宅又来人了,不同的是,这次由大舅母亲自来接,欲知司马佳怎么打发的大舅母?且听下回细说。
☆、36第三十五回
这天虺圆满和马四刚上工,司马清刚出门上学,大舅母便亲自来接戴老太爷,司马佳迎出去,道:“舅妈这么早就来了,外公还睡着呢。”
“我知道,”大舅母被司马佳挡在了门外,“等老爷子回笼觉醒了,就接他回家去。”
“舅妈也太心急了吧,就让外公在这多住几日都不行?”司马佳道。
“在这儿毕竟少人照顾,还是回老宅,能放心些。”大舅母说得都挺在理。
“有我照顾外公,”司马佳不悦道,“还不比下人们尽心?”
“这不是怕累着少爷吗?”大舅母虽然假笑是一绝,但也不想再继续赔笑脸下去了,“少爷快别闹了,舅妈知道你进京考试,没考上,回家闲着没事儿,但也不能拿你外公作消遣啊,快送老爷子回家吧。”
司马佳听如此说,又羞又恼,道:“舅妈好会说话!这与我考试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听清儿说,我还不知道舅妈是怎么对待外公的,不知就算了,一旦知道,哪个做孙儿的能看得下去?”
大舅母一听也火了,提高了声音,道:“司马少爷是个读书人,说话可是要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