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关系的人本身没什么价值,但办这件事还非他们不可,真是愚蠢的玩笑,克莱斯特想着。把脸埋到枕头里,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艾德里安真正需要他,尽管是出于可见的利益关系。
艾德里安从卫生间出来,克莱斯特坐在床边,费力地解开袖扣。
你去见C.L,告诉他你要开展自己的生意的话,伊拉克那次就要算在你自己头上了,克莱斯特抬头看了他一眼。
能想象他会如何压榨我,艾德里安上前握住克莱斯特的手,为他解开扣子,那意味着我要在几年内干掉他。
干掉他?这很难,他有雄厚的资本支持,应该也还有成熟的继承人他现在不肯退居幕后,估计只是不服老。
那没关系,取决于我们能接受多少剥削,列昂知道我基地的事,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我想办法为你把钱递到C.L那里,杜兰德那边你自己处理。
C.L必须由诺伊拉特出面安抚。
你自己找他去,诺伊拉特爱你胜过爱我。
我不是他的儿子,你才是。
别再提醒我这破事了,克莱斯特低下头,我不想见他。你更讨他喜欢。
克莱斯特说完,起身向房间外走去。艾德里安侧身拦住他,挽住他的手臂。
你还有机会扭转在你父亲那里的印象,去试试。
绝对不行,克莱斯特甩开对方的手,抱歉,让你失望了。施威格霍夫、C.L和诺伊拉特,提到牵涉过去的事,我都办不到。你换人吧。
艾德里安搂过克莱斯特,挟着他回到房间。克莱斯特发出不甘的嘶吼。
我们另想办法,艾德里安把克莱斯特按到床上,别做傻事。
别做傻事?克莱斯特已经确认他和那枚婚戒无缘了。
艾德里安还是要自己去一趟,凭着老诺伊拉特对他的喜爱,或许能帮他这一把。当晚他联系了老人,定下了行程。
凌晨时分艾德里安才睡下,克莱斯特溜出房门,交代安保小组继续监护列昂和艾德里安的房间。对艾德里安,他自认已经没有能做的事情,比起被赶出去,他更想先离开。这次和之前不同,因为无能在哪里都不会被原谅。
他在走廊里给梅申卡挂了电话,让她停止对施威格霍夫的调查,并将由索科洛夫斯基聚集的哥萨克杀手们派遣到另一项任务中去。放下手机,他想起他手上还没了结的工作远不止这些,便拿了备忘录逐条清理他还想给自己留一点信用。
办完这些事后,克莱斯特再次核对了安保情况,拔出手机卡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他厌倦了自己,厌倦了在无望中追寻不可达到的目标,厌倦了在毫无威胁时错失一手好牌。就在他从垃圾桶旁转过身、准备下楼时,艾德里安的房间门突然开了。
你在这里,艾德里安身着睡衣,略显疲态,他说完这话,睡衣的腰带散开了。
什么事?克莱斯特问,但没有动弹。
我睡醒了你不见了,你要吓死我。
艾德里安把散开的睡衣系带随便打了个结,揪住克莱斯特的手腕,把他拖回房间。克莱斯特再次刷新了自己离家出走的记录:从横跨欧亚大陆几年,到一个城市的几星期,最后变成了门口蹲几个小时。艾德里安抱起他,把脸埋在他胸前。
我说了,那两件事我都办不了,克莱斯特先开了口。
我能信任的只有你,别留下我一个人。
艾德里安抱住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克莱斯特望着被打shi的玻璃,城市在黑夜的雨中呈现出不同的样貌。梅申卡关上电脑,从身后抱住他。
别在办公室里乱来,娜塔莎,克莱斯特说着,却没有动作。
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放轻松。
杜兰德会怎么想你,克莱斯特笑了,她讨厌和上司乱搞的人。
你讨厌吗?
克莱斯特轻轻推开他的助理,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梅申卡从后面搂住他,捧起他的脸,温柔地吻他。她的气味和艾德里安大相径庭,充满着柔软和甜美,而且吻就是吻,不代表之后一定会发生什么。克莱斯特闭上眼睛,占点便宜就好,别发生实质的关系。不过他喉咙深处发出的诱人声音把梅申卡吓了一跳。
几天前,艾德里安带了几名亲信去德国争取他的老同盟。这让克莱斯特越发清楚自己的处境,梅申卡向他示好时他也没拒绝,那会是一段新的露水关系。
而梅申卡的想法就不同了:为孩子找个爸爸。克莱斯特去过梅申卡的住处,见过她的女儿,小姑娘叫索菲亚,刚刚到美貌绽开的时候。克莱斯特并不觉得他能当个父亲,但留下了钱。梅申卡要睡他,他拒绝了。
十一月六日,艾德里安传来捷报:诺伊拉特调解了复杂的局面,C.L领了他的面子,双方握手言欢。事情有好转的迹象。
克莱斯特感到,维系他们的最后利益关系也失效了。梅申卡察觉了他的细微变化,问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