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我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从家庭中逃离,所以我不会再进入任何家庭中,克莱斯特坚定地回答。他收起平时的冷漠和痴呆,拿出真正的理智,这让他看起来相当骇人。
并非让你回到那个家庭中,而是组建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家庭,和你那个旧的家庭无关。我没忘记你是什么人,我考虑过。
不,不是疾病、居留权和工作。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在我眼里的形象,比起伴侣更像个父亲。别把我置于错乱之中。
我绝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对待你。我未曾做过任何和你父亲相同的暴行。也未曾殴打过你、辱没你的人格。我难道不是向来以我们可以接受的程度来和你相处吗?
你怎么没打过我?克莱斯特露出嫌恶的表情,在保加利亚时你没打我?当然我先袭击了你,这是我的错,可你还是打过我。
又是陈年旧账。
等等,我怎么可能打你?艾德里安迷惑地反问,你当时被炸弹炸得重伤,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我有什么理由打你?
什么?克莱斯特愣住了,继而提高了声音,你敢抵赖?!
你那时压根就没和我说话,艾德里安皱起眉头,你昏过去了,我送你到你父亲那里就走了。
我记得被炸弹炸过,但你要我回到诺伊拉特那里去,我就趁晚上把你捅了,可没成功。
不可能,艾德里安也感到诧异,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你记得什么?
有人要杀我,也许是表嫂家的什么亲戚。我被塑胶炸弹炸飞到一张床下面,昏了过去。我醒的时候你出现了,告诉我要回诺伊拉特那里去,我当然不跟你回去,半夜趁你睡觉,用手术刀捅你,但你穿着防弹衣。
这真不是你发烧时的梦?艾德里安惊讶地看着他的伴侣,而我记得的是,我在医院的废墟里发现你,你还护着一位女士。
不可能,我不记得,克莱斯特否认。
你当时伤得很重,全身多处挫伤和感染,还高烧了几天,你背上的疤痕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记得吗?后来你把它修成规正美观的形状。当时我直接带你到诺伊拉特那里除了他,当时没人救得了你了。没等你醒来,我就回美国了。
不可能我不理解,克莱斯特也迷惑了。
你好好想想,艾德里安捏了捏伴侣的脸,你表嫂家有什么理由杀你?你当时离上帝不远,根本下不了床,你怎么拿到手术刀的?还有我,如果不是在伊拉克,我会半夜睡觉都穿着防弹衣吗?起码在城市里我不会这么做。
有这事?
尽管现实的荒谬性通常胜于梦境,克莱斯特还是迷惑了。
不不,是你记错了。
对于你的事我从来不会记错。不如我们说些别的,比如,艾德里安停顿了一下,我在伊拉克时属于哪支部队?
海军陆战队第22远征队,克莱斯特马上回答。
你怎么了,我是陆军学院毕业的,艾德里安的惊讶变成了怀疑。
两人面面相觑。
我们怎么从萨迈拉离开的?艾德里安打破僵局。
啊?克莱斯特傻乎乎地看着他的伴侣,你见到C.L了,那个老匪徒?
C.L是当时萨迈拉城内横行的几个雇佣兵组织的首领,也是施加压力、迫使上级命令克莱斯特刺杀艾德里安的罪魁祸首。他们两个都没忘记。
当时我们在萨迈拉遭遇了C.L手下的雇佣兵,艾德里安实在不愿回想当时的情景,出了些麻烦,你送我走的。
我记得他要来,可当时美国军队不是正常撤军吗?
这回答完全颠覆了艾德里安的记忆。
最后一个问题,艾德里安还存有些许希望,Ana behibek是什么意思?
我爱你?
你还是你,艾德里安站起来,给你看样东西。
艾德里安回到卧室,从衣柜里取出几个盒子。他打开盒子,找到其中一张标有电视台字样的光盘,塞进电脑里。
在萨迈拉迎接陆军增援部队时,我做了临时演讲,被随军记者拍到。他们没有征求任何同意就公开播放了演讲视频,艾德里安点开播放,又按下暂停,C.L很容易就知道我是谁,在哪里。
我记得,你和被派来的陆战队新兵们说,伊拉克人在你们玩沙土的时候就会埋地雷了,克莱斯特挠挠屁股。
艾德里安摇摇头,开始播放视频,他觉得克莱斯特是彻底错乱了。
视频里的士兵身着陆军制服,个个疲惫不堪。艾德里安在军营前的广场上讲话,他高超的煽动技巧和场面控制能力让整个场面充满了激昂的斗志。镜头并没有拍摄到克莱斯特所属的雇佣兵部队。整个场面看起来就是美军内部的动员会。
这是原始录像,剪掉了一部分后才播放,艾德里安补充道,也许你可以在互联网上看到电视台播出的版本。
你不是这么说的,克莱斯特焦躁地注视着屏幕,我忘记是什么了可也没有更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