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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帮我,这不就是你我所盼的!白了一失笑,他的声音依旧沙哑,白了一这次来的目的本就是求死,我说国王陛下,用绳子就够了,我又不是真的有神力能逃跑,还费您用铁链和青铜器这么大手笔。
卡尔站在白了一面前平视他,对他的讽刺置之不理。
对于以前的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卡尔说完立即后悔了,明明已经穷途末路无法挽回却在做最后挣扎。
无话可说。既然不信,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曾爱你至深,为什么那样做?卡尔指白了一背叛他的事情。
原来曾爱过啊,那现在是不爱了!我是不是应该伏地叩首感恩戴德回报你曾经的垂青呢!白了一在心里讽刺自己。
爱?白了一扯出惨然的笑,你本来就是想利用我的神使光环为自己的王位加分。你说爱我,却不信我,爱在哪里?但凡你信我一次,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白了一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白了一这一世爱得有够卑微作贱自己了。我已经掏心挖肺一无所有,再也没办法爱你了。
好好做你的王吧,现在四方平定,安瓦尔......白了一本想说安瓦尔不是你忠良的手下,我帮你清扫了,你的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卡尔会信吗?皇后他已经帮不了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白了一继续说道:纳迪夫也答应过,那些叛党以后也不会再出现。
白了一说,解开我的手。
卡尔回想塞纳沙对他说过的话,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他打了个手势,侍卫迟疑了一下还是割开了白了手上的绳子。
白了一把手放在胸前,指甲深深地刺入皮肤,徒手抓烂了胸口的烙印,顿时鲜血直流。他垂下手看着卡尔,没有露出一丝痛苦。
卡尔喘不上气,窒息感袭上胸口。
我白了一,不属于任何人。他拉开身上的白袍,冲卡尔莞尔,是决绝的洒脱,也是解脱。
如果有下辈子,我绝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过自己想要的完美人生。
张开的白袍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白了一脚尖一踮,往后倒去。祭坛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叠的浪花包裹着他,脚下沉重的铁链和青铜器重物将白了一瞬间拖进了最底层。
后会无期。
撒开手中余温残留的白布,在所有人惊诧和叫喊中卡尔跳下水,他对自己所下的命令第一次后悔了。无论他潜到多深,却怎么也找不到白了一。这个时候,那些曾经的背叛和恨意如此的渺小,他只要白了一重新站内在他眼前,他愿意拿命换。
他对你的心是真的......塞纳沙曾经这样对他说。我对他又何尝不是真的!
他不顾众人反对,下令拆了这座历史悠久的祭台,放干池水,为了不伤到遗体而要求工人们徒手挖掘,他甚至自己亲自动手,挖开肮脏的污泥,可是,清空后只找到冰冷的铁链和青铜器以及那只金色的手镯。搜寻结果引人人猜想连篇。
国王义无反顾的命令和行为都在昭告世人我如此地重视他。一次,一个大臣在他面前提起雅里,比较他的功过,褒贬之词都有,国王突然大怒,差点被拖出去要了命。他不允许任雅里出现在任何人口中,这个人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
从此雅里成了禁忌词,谁都不能再提及,尤其是王宫。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怎么可能呢!还有坏人没动手清理,再说了不能悲剧啊!卧槽,爷讨厌悲剧!然后接下来就开始虐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那晚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士兵们接到一项任务,要掩埋一具尸体。王宫里横着出来的人太多了,恶劣的天气下没有人愿意花大力气去挖坑掩埋,最后他们决定把它扔进树林,不消几日,野兽会分食尸体,或者自然腐烂。他们卸下肩膀上尸体,一走了之。
然而,尸体露在毯子外的手指徒然弯曲了几下,又不再有反应。突然毯子动了动,一位衣不蔽体的女性从里面爬了出来,雨水冲刷着她的身躯,在她身后汇聚成血色的水路。
雨水打在她脸上,混着她的泪水流下,南希狼狈地匍匐爬行,身体已经越来越冷,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坚持爬行,尽管她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原来受到□□的南希因失血过多突然休克,陷入假死的状态让她躲过一劫,在冰冷的雨水刺激下她醒了过来,又或许是在母亲想保护孩子的潜意识下强迫自己醒来,然而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
她凄惨度日,本想早日结束自己的生命,却意外并欣喜地发现自己腹中仍然孕育着生命。她想,一定是神给了她一个机会。其实是双胞胎,掉了一个,保了一个。
几个月后,孩子顺利产下,是个男孩,非常可爱就是太瘦小了。他继承了母亲的红褐色头发,却拥有象牙色的皮肤,睁开眼时,是一双纯净的黑色眼睛。南希几乎感动到落泪,是雅里大人的孩子。她抱着孩子,脸贴着脸感应这个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