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于是她出去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出来后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她对睡了一觉已经有点清醒的人说道:“起来,送你回家了。”
“唔…困。”司幼近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
“回家再睡吧。走了。”洛商搀扶着她的胳膊,出了已经热闹无比的酒吧。
司幼近一路还算配合,坐在车上不吵不闹,就是走路需要人扶着,洛商听她的指挥走到她家门口,司幼近自觉的敲门了。
司妈妈打开门后先看到是一位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人,挂着人家身上是她的女儿,她赶紧接人过:“幼幼?”
“妈…”司幼近小声喊了下。
“阿姨好。”洛商乖巧的叫了人。
“诶,快进来坐。我先带她进房间。”司妈妈搀扶着司幼近进了房间,为她脱了鞋子和外套,又洗了条毛巾为她擦脸擦手,然后将被子给她盖上,悄声出了房间。
她一出来就瞧见那人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电视,她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她:“姑娘,辛苦你送幼幼回来了。”
洛商赶紧接过,抿了口水:“阿姨,我叫洛商,今晚公司聚会,她喝多了,我有车就送她回来了。”
“小洛啊谢谢你了,我家幼幼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司妈妈客气道。
“不会,她挺好的。”洛商祈祷司妈妈千万别问她公司的什么事,她这可编不出来了。
还好司妈妈没有问,反而问了她想不到的:“那你应该认识柏轻吧?她不是也在你们公司?”
洛商心想完了,这人她也不是很了解啊,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回答:“认识,她也好,为人和善。”
“她今晚有去吗?”司妈妈不按常理出牌。
“啊?”洛商有点跟不上这问题的节奏。
“她有去的话,应该不会让幼幼喝那么多酒才对。估计她没去吧?”司妈妈真相了。
洛商暗想,以她们这青梅的关系,司妈妈应该比她还了解林柏轻,所以她就放下心了:“她今晚有事,没有去。”
“嗯…”司妈妈点点头,她倒没有怀疑什么,聚会难免会喝酒会喝多,人安全回家了就行,最多就是明天早上多唠叨几句。
“阿姨,我就先回去了,不早了。”洛商趁司妈妈沉默时赶紧要溜,不然再问什么她真的答不出来了。
“确实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司妈妈站起身,随她走到门口。
“嗯,阿姨我先走了。拜拜。”洛商挥挥手。
“有空就过来家里坐。”司妈妈回以挥手。
“好。”洛商下了楼梯。
司妈妈关上门,回到客厅关了电视关了灯,随后去司幼近的房间,她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真的长大了,刚出生时那么小小一点,现在五官长开了,身体抽长纤细,成了大姑娘。她错过了她的大学,错过了她五年的成长,这将是她一生的遗憾。她其实不是很能想起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浑浑噩噩,她犹记当时她听到那个消息有多么震惊,以她那时的身体状况确实无法承担,她更加无法接受那个说爱护她们一辈子的男人就这么没了,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在说话,下一秒就再也见不到了。她自私的将自己封闭起来,沉迷在有他的世界,却忘了生者远远比死者更要珍惜。
虽然司幼近让她不要怪自己,甚至说能懂她,可是失去父亲的她又何其痛苦?她没了父爱,母亲尚在人世却连基本的母爱也失去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太失职了,让她才成人的孩子承受了太多,就连现在,看似都好了,她却知道幼幼心里的城墙已经筑起,她们不再像出事前那么亲密,幼幼也不会再跟她说自己的心事了。
司妈妈伸手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头,眼里化不开的疼爱和怜惜。
她这几天在家里,看到了司爸爸的遗物,都放在一个纸箱里,连牙刷杯子都有,常穿的衣服鞋子,任何小物件都被司幼近细细收藏起来,看到这些东西,司妈妈心里既难过又开心,难过他走了,开心能看到他的东西。她不再想之前那样哭泣,时间也磨平了她的哀伤,从她走出来那一刻,她心里只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当她看到用一个透明带装起来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悲痛,哭出声。
那是司幼近的录取通知书,那是她一直念叨要跟林柏轻一起考的学校,现在却被人遗弃在这里。
袋子里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爸爸,我成功了,可你还没为我庆祝就走了,说要带我跟妈妈去旅游也食言了。我不怪你,但是你一定常常来我跟我妈妈的梦里,我们都很想你。我会守好妈妈的,你放心走吧。”纸上还有一滴滴泪水风干后的痕迹。
司妈妈一想到此心便痛上一分,她的幼幼究竟独自承受了这份苦难。她却逃避现实,自私的将所有难题都丢给她。
她始终对不起她。
……
司幼近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来Jing神满满,头也不疼。她出房间后才发现已经中午了,司妈妈刚做好饭端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