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规律想想?
他可爱的母亲竟然真的认真想了想,怒道:秦肃!你别想拖到十几年后!那就真的四十多五十多了!
他和父亲都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秦肃才认真地说:妈,我只想和喜欢的人结婚。
在家里呆了半个月,等到父亲出院后,和父母约定了中秋节前回家。
秦肃回了意大利。
飞机到的时候是白日,大中午的,太阳很好。四月末五月初的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秦肃上飞机时被母亲强行套上了一件薄款的军绿色风衣,配上黑色皮裤和黑色机车靴,简直帅的不能直视。
秦肃难得穿的这样张扬,打车回到琴行的时候心情还不是很好。
这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危险而凛然的味道。
他踏着这条熟悉街道的石板路,靴子和地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音。
然后他转过了那个路口,熟悉的琴行,和一个不很熟悉的人。
他愣了一下。
好像又瘦了一点的男人依旧是不健康的苍白肤色。男人有一张小巧的脸和尖下巴,下颔处分明的骨骼棱角本该让他显得Yin郁而病态,但他本人温雅而清淡的气质却掩盖了这些。乍一眼看去只能记住这人优雅的姿态和过于苍白的皮肤,一身黑的装束,仿燕尾服设计的修身黑西装,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贵族。
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秦肃不合时宜想起了某个时段常常上新闻的某部受欢迎的小说里,一到阳光下就晶莹剔透的吸血鬼们。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男人问他。
秦肃在见到男人之前,有过莫名其妙的感伤,也有过怒气,更有复杂难言的情绪,此时却全都烟消云散了,站在男人面前就只剩下一些安心和了然。
他双手插兜,挑眉回问:你从哪里看出我的脸色难看了?
迟御认真看了他一会儿,从上到下,仔细地端详。
秦肃随他看,一点儿不自在也没有。
然后迟御感叹道: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你这样穿着,乍一眼看上去气势太足。真帅。
秦肃把他带回了家。
就是那个小阁楼。
小阁楼的布置和迟御还在时并没什么两样,虽然是只有一个多月的同居生活,但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却不容易抹掉。秦肃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在这样充斥了两个人记忆的地方,偶尔想起一些细节,就有似乎真的是在恋爱的感受。
明明是难以定义的追求和被追求的关系。
迟御坐在沙发上,拿起了他用惯的那个玻璃杯:你这半个月都不在国内。
秦肃就坐在他旁边。
已经亲密接触过后,就算是开始的理由并不单纯,而相处的时候也各怀鬼胎,但彼此靠近已经是很自然的事了。秦肃看着迟御那未变的姿态,觉得这段感情想想就很荒谬。
秦肃是知道自己对同性恋不反感,但也只交过女朋友。
莫名其妙被一个男人告白而不反感,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另有目的却还是相信男人的真心,明明最讨厌被人利用,也知道这个男人每次出现都有自己的目的,却还是把人收留了,默认了同居,在同居的时候也还挺开心。
明明喜欢的从来就是柔弱听话的类型,却还是对这个男人计划的每次约会乐此不疲。
秦肃能感觉到自己对男人有感情,却也没觉得这感情有多深厚。两个多月没见面也没多思念,但要是和男人再也不联系却也不甘心。
这是什么状态?
他自己也不明白。
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秦肃想完,这么问道。
迟御修长而布满薄茧的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光滑的表面。他转过头对着秦肃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我们在一起吧?
什么?秦肃皱眉。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迟御笑容加深。
秦肃忍不住伸手去揉自己的额角:你别故意这样笑
迟御告白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也都是很认真的。秦肃每一次也都会在那一秒有悸动,却还是拒绝了。
他得承认这男人足够吸引人,笑起来有种独特的气质。
但是
秦肃放下手,沉声道:迟御,我过几个月就要回国了。
回中国?
嗯。
迟御沉默了一会儿:这和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有矛盾吗?
你觉得没有?秦肃反问道,他直视着迟御的眼睛,那里面依然只能看见真诚和笑意。
我觉得没有。亲爱的,那你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迟御轻声道。
秦肃想起前一个月偶尔会莫名感伤的自己。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也很奇怪,比起同在一个城市却两个多月没有见面,相处起来也不见隔膜,那所谓远距离恋爱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都不是能十分靠近彼此的性格。
这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