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凝眉,也疑惑地望着旬长清,神色冷凝,她见卫凌词不开心,就急忙解释道:“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的。”她瞪着袁谩,赶人:“我的人在临近的镇子上,不能带过来,你去看一眼,安排下,别在这里碍事。”
说话颇有气度,袁谩微微一愣,见她不经意间说话语气都不同以往,想来三年里也是遇上不少难事,不然凭着她的性子也不会改得这么快,她笑道:“是,臣不打扰陛下会情人,即可去安排。”
什么情人,明明是媳妇,旬长清暗自哼了一声,不乐意地踹了她一脚,袁谩笑着躲开了,乐呵呵地招呼着几人前来,上马出了军营。
卫凌词掀开军帐的帘子,拉着旬长清进去,握着她冰冷的双手,正巧亲卫送了热水过来,又见她耳朵冻得发红,便心疼道:“到了镇子上派人通知我就好,我去找你就是,平白站在外面吹冷风。”
“派人找你,又不知你可有时间,指不定得等上好几日,不如我过来,我最多两日就要走的,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等你的时间上。”旬长清将冻得僵硬的双手伸入了水里,可片刻后又拿了出来,放在唇角吹了吹,指尖突然遇热被烫得发疼。
眼下军帐内无人,卫凌词才看细细看着她,两年不见,旬长清长高了不少,眉眼张开了,前世她只活了十五岁,现在都已经虚十七了。
眼前少女眉眼处多了些稳重,可这身红色铃铛服饰又添了几分俏皮的感觉,特别是方才与袁谩打闹时,任何人也不敢想象这是大齐的小皇帝,只当是边疆小镇里来的姑娘来感恩送东西的。
她们攻下城池后,并没有打扰百姓,相反边疆军队在撤退时根本不会顾及当地百姓死活,看到什么好东西都会抢着带走,等于从百姓手里抢东西了。袁谩是先锋,带人去追赶时,抢回了一批粮食,并没有纳入军营之中,反而还给了百姓。
得民心是最重要的,当地百姓也是感恩戴德,并不反感他们,有些百姓时常会送些东西进来,因此将士们看到旬长清也不惊讶。
卫凌词见她将手收了回来,上前替她揉了揉指尖,声音清润了很多,“你若来了,我怎会让你等那么久,这里很不方便,不如去客栈,而且这里没有炭火,膳食只怕你也不习惯,不如你待会回客栈。”
“我才不要回,你都能待了那么久,我待一两日又有什么问题,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回奔波。”旬长清撇了撇嘴,望着站在眼前的人,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
如今的卫凌词比起以前更加诱人了,她抿了抿唇角,由着卫凌词将她的双手重新置于水中浸泡,去了些寒意,脸上又恢复红润之色。
卫凌词看到她也着实欢喜,她离京很久了,不知帝京形势如何,但旬长清已做了两年多的皇帝,自己也拿得清分寸,“你如此莽撞跑出来,帝京可会乱?”
“不会的,有太后和唐茉在,唐茉也是人才,就是唠叨了些。”旬长清知道她想听帝京的事,便捡了些重要的说与她听,末了又添了一句,“你和唐茉是什么关系,她对你好像很熟,每次都是阿词阿词。”
两年不见,这人的醋性也随着年龄增长了些,卫凌词望着水中通红的一双手,笑道:“我与她应该算是师徒,我的剑法就是她教的,她文武皆会,我是十二年前在帝京遇到她的,那时她还在户部任职。”
十二年前,那便是刚刚重生之际,也是先帝大寿时,原来这人进京了,旬长清修长翻卷的睫毛下的眼睛狠狠瞪她一眼,“你真的很配骗子这个称呼,去帝京了都不找我。”
卫凌词拿她毛巾替她擦干手上的汗水,失笑道:“我也不知你也有着前世的记忆,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你那么讨厌我,去了也定见不到你的人,说不定见面了还得看你的臭脸色。”
“你就乱说……再说……再说谁让你上辈子非要和我断绝关系,不见你也正常,”旬长清别扭地侧过脑袋,脸色发烫,如红牡丹一般艳丽,看在卫凌词眼中又是一番心动。
她笑道:“也不知是谁这辈子偏要扮作男孩子,我险些以为那些过去的事都是梦境,可你的相貌又不曾改变,若不是王妃告知我,我定然不会再收你。”
说来说去又说了那些事,旬长清懊恼地望着她,命令的口吻:“不许再提,都怪你,不拆穿我,让我自以为是那么久。”
“世人皆恨别人拆穿自己,为何你就恨我没有拆穿你。”
旬长清有些恼羞成怒,“我千里来看你,你就笑话我,卫凌词,你的良心呢,莫不是这些年被狼给吃了。”
“被你这个养不熟的狼给吃了。”
“才没有吃你。”旬长清眨了眨眼,许是想起了什么,忽而低声道:“你说我吃了你的心,那我便吃了你整个人。”
卫凌词被她闹红了脸,瞥了她一眼:“真不害臊。”
旬长清半躺在椅子望着她笑了笑,帐内没有炭火,但没有大风也暖和了很多,卫凌词将剩余的热水端过来,“泡下脚会暖和些,你在这里休息会,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回来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