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眸子蓦地幽深,她并没有接过那杯茶,直接城楼上走去,“去看看吧。”
城楼之下,聚集了一万多的兵马,白颜坐在马背上,Jing神不振,对方闭门不出,强硬攻城只会加大兵力的死亡。她知晓大齐将士爱面子,她便日日来骂上几句,捡最难听的骂,可是骂了数日,都还是原样。
今日本打算回去时,城楼上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她莫名一震,白衣凛然,绝妙的容颜在城楼上的风吹乱,好熟悉的身影,她眼睫微微迷住,凝视了须臾,直接喊道:“卫凌词,下来,你我会一会。”
卫凌词定定地望着城外的白颜,眼色清幽,神色正如她一身白衣般清冷,露出了傲然沉稳的笑意,高声回她:“白颜,如今你有何资格与我打,要打回去喊阿那嫣然。”
城楼下的白颜噎得脑门疼,猜测卫凌词就是新来的主帅了,甩了甩手中的马鞭,喊道:“卫凌词,你先赢了我再说。”
卫凌词微微一笑,淡然道:“我怕我下去了,你就看不见今晚的月亮了。”
袁谩听得抽了抽嘴角,终于来一个人可以出气了,这里的将军无论是谁,都怕了阿那嫣然,白颜好对付,就怕阿那嫣然在阵后冲了出来,回城都来不及,因此人人都不敢随意应战。
“别说大话,卫凌词你下来,我输了是我技不如人,你不下来就是缩头乌gui,”白颜驱马往前走了几步,眼中是极度的兴奋,她早就想试试卫凌词的功夫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既然她是主帅,那她就先替公主试试了。
卫凌词望着城下整齐划一的将士,心中不免荡漾,若论兵法,阿那嫣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前世不知旬亦瑭如何击破,或许时间久远,边疆军队物资跟不上,拖不起。
但她耗不起,如果三年内不回去,只怕旬长清必然会自己过来,皇帝御驾亲征,画面又是不一样了。
不过旬长清已经替她铺好路,那就只有走下去了。
她拍了拍袁谩的肩膀,吩咐道:“开城门,我去试试,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开城门。”
“好,我去守着城门,”袁谩立时下去吩咐。
城楼外的白颜以为自己激将法成功了,心内更是一阵激动,可是看到单枪匹马的卫凌词出来后,又有些恼怒,“卫凌词,你一个人出来想死?”
“你说会会,就会会,要那么多人也没用,”卫凌词策马走近,马儿刚停下脚步,白颜的长刀就挥了回来,亟不可待之势。
卫凌词侧身避过,立即翻下了马背,边疆是马背上的天下,马战必然会吃亏,不如下马来斗。
白颜求胜心切,见她下马,自己也跳下了马背,二人气息微滞。
白颜的弯刀并不占优势,因为卫凌词的剑法太快,剑花飘展,带起的狂风直扑打在她的脸上,她努力睁眼,生怕迷了长剑所在的方向,由开始的主攻到闪避,不过几招就落了下风。
城楼下百里寂静无声,不论是上面的袁谩,还是白颜身后的军队,都屏息凝神,寒光夹着日芒,晃花了人的眼神。
不过半刻间,白颜就落败了,手中弯刀离手,整个身子被踢落在地,卫凌词的剑快到她自己不知如何输的,长剑置在她的脖子上,她才咬牙道:“要杀就杀。”
“你喊了那么多日,不就欺我大齐无人赢得了阿那嫣然,如今可服了,”卫凌词长身而立,望着驱马而来的阿那嫣然,手中剑刃转得很快,一息未过就割破了白颜颈间的经脉。
殷红的鲜血洒在了白色的裙摆之上,卫凌词站在黄沙之地,白衣鲜血,如仙更如带笑的魔鬼,手中长剑让边疆近前的将士心中胆寒,她神情悠哉,望着愤恨的阿那嫣然,幽幽道:“我不过是教教她什么是守信用,什么是领兵之道,什么是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旬长清一箭,用她的命来抵,我觉得应该够了。”
阿那嫣然亦是翻身下马,望着死都未阖上眼睛的白颜,手中配剑忍不住出鞘,卫凌词并未退缩,直接迎了上去,双剑相激,便有刺眼的光芒,四面生风,亦让人感受到了凌厉剑锋。
一直在城门处观战的袁谩神色尚可,一旁的云深惊得早已合不拢嘴,“她……就这样……当着那个谁的面把人杀了……那么多人在那边……你还不去接应,那么多人马围住了她,就难以突围了。”
城门处早已集结了很多兵马,袁谩直接蹬上马鞍,不忘讽刺云深:“不杀了难道绑回来给你做媳妇。”
“我才不要,那个婆子长得太丑,又彪悍,我不要,”云深冲着袁谩的背影大喊了一声,随即命人关上了城门,自己跑到城楼上去观战。
卫凌词身边已经不单单是阿那嫣然了,还有边疆士兵,云深看到阿那嫣然命人拖走了白颜的尸体,不过她并没有走,反而再次袭向了卫林词。
袁谩过去时,阿那嫣然刚好策马回来,她的马战胜于卫凌词,勉强撑了几招后,就险些被阿那嫣然打落下马,两国的军队已经交织在一起,卫凌词身旁多了大齐的士兵,她收了剑,便上马替袁谩挡住了阿那嫣然,“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