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一旁,紫玉收起画作,藏在了身后,方灵羽上前,微一扬手,紫玉只得摊开了那副画作……
方灵羽蹙眉审视良久,“这是,谁画的?”那画中,一棵亭亭玉立的秋海棠,花瓣纷飞,树影之下,一位俊雅飘逸的白衣公子,手执羽扇,负手而立,旁边四个小字:慕鸾公子。这画像中人不是林逸朗又是谁?!!画旁还提了那首早流传开来的小诗,画尾落款:海棠伊人……
紫玉怯怯的开口回道:“公主殿下,你还不知道么,这幅小像,早在外面都流传开了,如今,林大人真是炙手可热之人,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呢,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人手一副,这京师里啊,现在最好做的生意,就是这幅画作了。奴婢听说,这幅画,是出自一位绝色佳人之手,那位佳人还说……还说……”
方灵羽的脸色愈来愈冷,“还说什么?”
“还说……此生非林大人不嫁……呀!”紫玉话未落音,手中小画便被方灵羽夺了去……
林逸朗讶然的望着风一般卷进屋里的方灵羽,公主殿下神色很是不对劲!“羽……你怎么了……”
方灵羽心中醋海翻腾,“啪”的一声,将那小画拍在桌案上,林逸朗探头望了望,“这……这是谁画的?画我做什么?”
“哼,是一位绝色佳人画的!如今,京师里万千粉黛人手一幅!”
林逸朗缩了缩脖子,“这……这……”
方灵羽目光一凛,“那位佳人还说了,此生非你不嫁!林大人你艳福不浅啊!”
林逸朗无比委屈,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这……羽……我是无辜的啊,我,我连门都出不去……这,这万万不能怪我啊!”
方灵羽不依不饶道:“如今已经流传开来!哼,你就是不招惹别人,也怕有的是狂蜂浪蝶来招惹你!”
林逸朗苦着脸,百口莫辩,“那,那你要怎样……”
方灵羽柳眉倒竖,“我要怎样?哼!把你关这里一辈子便是!”说罢拂袖而去……
林逸朗哪还顾得上自己的委屈,赶忙追了上去,方灵羽进了书房,满腹怨气无从排解,又憋又闷,愤愤的摊开那副小画,死狼!坏狼!我让你四处招惹祸水!我让你害我吃醋!我恨死你了!!!林逸朗进来房间,再看自己那肖像,那张粉雕玉砌的桃面,早被涂抹成了一颗硕大无比的猪头……
林逸朗无奈的夺过方灵羽手中的画笔,拉起方灵羽,搂紧在怀里,“羽,你生的什么闲气……这不过是无聊之人随便涂鸦……”
方灵羽心中醋波难平,眼圈都气的微红,“这不是无聊之人!有几个人知道你用慕鸾的名字!这定是个你熟识之人!”
林逸朗不语,又看了看那副画像,几下便看懂了这幅藏字画,心中已是一片了然,嘴上却绝口不提,“羽,这些都没什么要紧,他们仰慕的是画中这个风流倜傥的白衣公子,而我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子,什么非他不嫁之话,岂不荒唐,你又何必在意……”
方灵羽幽幽的抬起眼帘,面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玉颜,翠翘眉细而长,星眸璀璨,顾盼流转,容如秋月,色似桃花,逸致翩跹怎堪述,这无比熟悉烙印入心的容颜,依旧能勾起她初见般的心跳,方灵羽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深情的呢喃一句:“怪只能怪,朗艳独绝,世无其二……朗,你不该太过美丽……不该太过璀璨耀眼,你总是令我不安……”
林逸朗心中五味杂陈,想起这次的险象环生,又想起自己这一生两世的境遇,不免有些顾影自怜,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我倒希望,自己能够平凡一些,呵呵,佳人命薄,红粉时乖。生了绝代的才色,往往要受尽摧残之苦。”
林逸朗松开了怀抱,面露忧伤的望向窗外遥远的天际,“试看从古及今,不世出的佳人,能有几个得无破败……昭君色夺三千,不免塞外之尘。贵妃宠隆一国,难逃马嵬之死。飞燕,合德,何曾善终。西子,貂蝉,徒贻话柄。”
林逸朗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羽,这真是造化忌盈,丰此啬彼。所以李易安末年抱怨,朱淑卢晚节伤心,蔡文姬悲笳哀咽,尤为可怜。大抵有了一分颜色,便受一分折磨,赋了一段才情,便增了一分孽障……所以啊,羽,我甘愿平凡些……只愿和你平平淡淡,执手一生,羽,一生两世已经够了,我不想再有惊涛骇浪,落得个东零西落……”
方灵羽偎进林逸朗的怀中,深深的体会林逸朗一生两世的凄楚,她的朗,眼中布满了席卷苍穹的忧伤,还有那铺满大地的孤独,方灵羽紧紧的揽住了林逸朗的脖颈,只想奉上自己的所有,慰藉挚爱之人,“朗,我的朗……无论宇宙坍塌,时光倒转……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宿……”方灵羽主动的奉上了柔软的香唇,唇齿相依间,幽幽呢喃:“朗,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宁愿苍穹的星光全部陨落,因为你的眼睛,是我生命中最璀璨的光芒……”
懒鱼们,你们很不乖……
所以莲子决定:花多多更,花少少更,没花……断更……
☆、第七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