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如此。不知皇上会不会听我一言。”
媚娘会意,道:“青姑娘以女子之身,只身对抗朝廷命官,勇气可嘉。皇上宽厚,定会因此秉公处理。”
言语间“皇上”、“告御状”、“梁太师”说的极响亮,惹得路人心动,纷纷跟上,不一会儿,四个人身后聚集了一群想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姑娘怎么如此大胆,要告梁太师?她有什么把握?”
“对呀,梁太师权倾朝野,犯下诸多恶行,连官员都告不倒他,一个平常女子又岂能胜诉?”
“我看她此去定是凶多吉少。”
“不对啊,告朝廷重臣不是要滚钉板的么?她行么?”
“行不行跟去看看再说,万一她真成功了,也出了我们心中一口恶气。”
小青心中暗喜。这么多年,皇上哪能不知道梁太师翻云覆雨?只是不管不问罢了。即使现在物证人证俱在,只要皇帝无心,她也丝毫没有办法。现下若是没有这些百姓随着,将梁太师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还真没有把握能一举成功。
不多时来到了皇宫门口,卫兵见浩浩荡荡来了这么多百姓,心中慌乱,看了看,为首几人只有宝山一人是男的,便向他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要造反么?”
宝山挺胸抬头:“我们要告御状!”
卫兵道:“你要告谁?那边有登闻鼓,你去那边击鼓,自有登闻检院受理此案!”
宝山道:“我们告的是当朝宰相梁太师,登闻检院可能受理?”
卫兵道:“胡说,梁太师乃三朝元老,德高望重,岂是你们平民百姓随便告的!速速回去,不然别怪我将你们都抓起来!”
宝山见卫兵口出恶言,刚要发作,却被小青拦下。
小青拱手道:“这位大哥,你别难为他,是我要告状。梁太师私自克扣番邦贡品,说出来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若是执意拦着,我怎样向身后这班百姓交代?”
那卫兵见百十来个百姓各个Jing神抖擞,心里先生了三分惧意,又听小青言语间自信满满,似乎确有其事,不敢擅作主张,只得说:
“这位姑娘,并不是我刻意相阻。告朝廷命官要先过一百零八杖阵,再滚过钉板,若是上天有意让你不死,才能得皇上接见。皇上当朝二十余年,来告状的比比皆是,其中不乏身体强健的汉子,个个都没能挺过。我劝你还是收了这条心,不要白白搭命进去。”
小青笑道:“既然如此,还劳烦大哥通禀一声,今日我这状是告定了,生死有命,不干大哥的事。”
那卫兵见劝不过她,只好进去禀报。一重重通报过后,一队士兵整齐地从殿内出来,后面跟着的便是南宋皇帝赵扩。
赵扩五十岁上下,但看起来要苍老许多,但目光炯炯有神,神态一片祥和。小青心头一松,想这赵扩看起来一派正气,并不像个昏君,多年不处理梁太师,或许另为大局考量。
但她顾不了那许多,甩开衣摆带头跪下,口称万岁。于是身后宝山碧莲媚娘有样学样,一时间皇宫门口咚咚咚跪倒了一大片百姓。
赵扩距离小青有三四十丈远,看不清她容貌年纪,只看得出是一个青衣女子。他见小青还算收礼,笑了笑,向搬出来的龙椅上一坐,朗声问道:
“下跪何人?要告何人?”
小青道:“民女风碧青,要告当朝宰相、太师梁文。”
赵扩道:“所为何事?”
“告梁太师私自克扣番邦贡品。”
赵扩道:“这么说来,你并不是因为私事来告梁太师?你可知道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民女知道。”小青不卑不亢地答道。
赵扩正色道:“你可想好了?无论什么罪名,你要告当朝一品宰相,是要过杖阵,滚钉板的。若是害怕,便去吧,恕你惊驾之罪。”
小青大声道:“皇上宅心仁厚,民女谢恩,但这状,民女定是要告的,还请皇上成全。”
赵扩微微皱眉,仔细望了望小青,虽仍是看不清楚,却隐隐感到一股正邪夹杂的气息从门口散发出来。小青说话有条有理,既不失礼,也不示弱,语气平稳坚定,反倒让赵扩心生一丝佩服。他心知太师梁文做的诸多恶事,但念在他三朝元老,朝中党羽甚多,不好动他。今日有人来告状,身后又跟着那许多百姓,正合心意。但朝纲法度却不能改,只好道:
“既如此,我便吩咐人准备杖阵钉板,你真的要告?”
小青面无惧色:“民女要告。”
赵扩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人下去准备。不多时一百零八名官兵各持一根木杖在庭下列队而站,各个摩拳擦掌。这一百零八名官兵都是从刑房调出,专门掌刑,面色凶恶,目光歹毒,丝毫没有同情之心。另有八名官兵自队伍末尾抬出一块铁板,上面有无数长钉,三寸一枚,每枚长短粗细不一。铁板约七尺宽,二三丈长短,上面血迹斑斑,看起来极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