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传了出来:
“青蛇,你何苦大费周章来救她们?难道你不知道我要杀的是你?”
小青道:“我知道,那你未必杀得了我。”
“事到如今你还这般自负!你真以为我奈何你不得?”
闻言小青忽地冷静下来,为什么金钹自己也在山洞中,却还要想方设法叫她放开机关?那岂不是要同归于尽?
“为了这段冤仇,你要和我拼命是不是?”小青问道。
金钹大怒:“正是,杀子之仇怎可不报!”
小青笑道:“那好得很,不过我们没必要同归于尽,不如我们先出去再斗个死活?”
金钹哈哈大笑:“有种的话,现在抬起脚,看是我死还是你死!”
小青想也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她瞄了瞄洞口的距离,不算远,如果洞中射出弓箭之类,她有把握在万箭穿心之前飞出洞口。
于是小青趁着这个当口,飞快地抬起脚掌,向着洞口便窜了出去。谁知洞内什么都没有出现,只是洞口大石轰隆隆地落下来。
小青本能地矮身,恰恰要从大石下边钻过去的时候,忽然感到身体一滞,再也飞不出半分,她慌忙向内一缩,那大石砰然落下,溅起无数尘土。小青轻舒了一口气,如不是她退得快,上半身几乎要成rou泥。
同时她也暗暗恼恨,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怎么将金钹法王忘了呢?这妖怪尚且与她连在一起,她却因为一片漆黑完全忘记了!
什么叫作茧自缚,这就是!
金钹法王嗤笑:“青蛇,你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差点以为你要逃出去了。”
小青咬牙不语。安静之中只听得洞内四面八方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来,似乎有很多脚在动。
是蜈蚣!小青心中一凛。
蜈蚣是蛇的克星,从来没有蛇敢动蜈蚣,但是人们经常会发现蛇死在蜈蚣的口下。小青许多年来已经不再惧怕蜈蚣,但猛然间听到如此密密麻麻的声音,还是心中发毛。
“怎么样,害怕么?”金钹笑道。
小青道:“怕归怕,但你真的认为我会死在这群虫子口下?还是不要玩花招了,省的浪费你这些子孙的命。”
金钹挥手点燃了那堆篝火,几只蜈蚣扭曲着烧死,篝火附近的的蜈蚣四散着逃开。
“呵呵,”金钹笑道:“杀死这些生灵,你舍得么?”
篝火一亮,小青便见到了遍地密密麻麻的蜈蚣,有一些已经爬到了她的脚上,正钻入她的衣服。
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没来由的兴奋和期待来,仿佛满心希望这蜈蚣窜进血rou中来,咬噬侵蚀,直到将她吃成空壳。小青连忙从这种恍惚中回过神来,抖落那些虫子,向篝火走去。
小青想一把火烧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好像这些形貌丑恶的虫子是她的情人一般。她闭上眼撑起了结界,质问道:
“金钹,你动了什么手脚!”
金钹哈哈大笑:“三清殿的毒针上淬了我的独门秘药。这药并非毒药,而是我在用活人喂养蜈蚣时,用的一种药。血ye中有这种秘药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心甘情愿地去喂蜈蚣,不但不痛苦,反倒很快活。怎么样,感觉很好吧?”
细密的冷汗从小青额头上渗出来,她料到那毒针不是善茬,却没想到是这么邪门的药。
“可惜,”金钹接着说:“这么个漂亮的姑娘马上就要变成森森白骨了!”
虽然小青做了结界,可还是有几只蜈蚣从地底钻出来,游进了她的裤脚,一口咬在她小腿上。
奇异的感觉从小腿蔓延上来,一瞬间烧遍全身,小青脑中顿时搅成一锅粥,身子一软,心神不宁,向前踉跄几步。结界一散,无数的蜈蚣洪水一般向小青扑来。
小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你金钹好过!于是不顾蜈蚣周身咬噬,提剑直取金钹。金钹笑笑,扭扭身体现了原形,乃是一只无比巨大的蜈蚣。原形一现,四面八方的蜈蚣急急退回石缝之中,只有小青身体里的十几只,依旧贪婪地吞噬着她的血rou。
见到如此巨大的蜈蚣,小青忽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手中一松,白乙剑当地落在地上,她只想为面前这只蜈蚣匍匐下去,请它吃掉自己。
小青觉得很迷幻,仿佛轻飘飘到了天上,那身体里的疼痛仿佛在催化她的快乐,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可她忽然很知足,觉得就这样走向生命的终点也是不错,没人知道,没人会笑话这幅千疮百孔的狼狈尸体。
她无意识地缓缓跪了下来。
金钹很满意小青的状态,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仇人跪在面前更让人痛快的事了。他欣赏了许久,方张开夹子一般的口器,准备将小青拦腰截断。
篝火闪动,墙角的字迹忽然进入了小青异常呆滞迷茫的双眼中。
白素贞,这个名字怎么这样熟悉?怎么忽然这样心痛?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可那是谁呢?
忽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