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你要是能打赢我,就算啦!若是打不赢,这鸽子就归我,刚好本姑娘饿了!”
说罢出手疾攻。碧莲整日埋在市井之中,一身武艺找不到出手的地方,平日里找李公甫手下练练,人家碍于李公甫脸面,处处相让,打不了几个回合便跪地求饶。今天正好寻着一个不认识的,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好好切磋一番!
那少年只好招架起来,左擒右抓,没几下就将碧莲制住了。
nainai的!碧莲暗骂:初出江湖就吃了败仗,以后叫本姑娘怎么见人!想毕,大肆挣扎了起来。许仕林见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忙起身拱手:
“英雄手下留情啊,小妹鲁莽,一时冲撞得罪了英雄,您大人大量,放了小妹吧!”
那少年本也不想为难碧莲,只不过是自保而已,闻言便放了碧莲,谁知碧莲转身就抽出腰刀砍将过来。许仕林慌忙挡到那少年身前。
“哎哟碧莲,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你何必呢!”
“就是就是,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今后谁敢要你!”那少年咕哝道。
碧莲被二人数落一番,气的七窍生烟,满脸通红,又不好再出手,收了刀,哼了一声,转身便往山里走。仕林忙跟上去,一言不发地走在碧莲边上。
没走几步便听那少年呼唤过来:
“喂!你们两个要上凤凰山?不行不行,里头有妖怪,快回来!”
二人转身去看,只见那少年一手提着鸽子,一手将弓箭插回背后箭筒。他星眉剑目,身体强壮,腰间系着一条粗布腰带,一张自制的木弓背在背后,神色焦急的看向这边。
仕林还没见过这样的男子,他身边大多是弱不禁风的读书人,儒雅有余、气魄不足,偶尔见到些习武之人,要么粗野的很,要么一身酒rou臭气。而这个少年虽然衣衫褴褛,却给人淳朴干净的感觉,与平日所见之人大大的不同。
于是他拱手道:“这位侠士,妖邪之说不过是世人自欺,不可全信,这凤凰山风景优美,实乃大好的出游胜地,为何不能进山呢?”
那少年赶上来,笑笑:“兄弟,你一会儿叫我英雄,一会儿叫我侠士,我哪有那么好!”
仕林忙道:“在下杭州李仕林,这位是小妹碧莲,我们家住钱塘门,敢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少年拍拍胸脯:“我叫戚宝山,你们叫我宝山就好了!”
仕林连连施礼,碧莲却是不忿,还没从刚刚的小冲突中走出来。宝山见状,忙赔罪:
“碧莲,在下刚才多有得罪,你不要怪罪才好!”
碧莲却说:“谁允许你叫我碧莲啦!”
宝山摸摸头:“我又不知道你年纪,姐姐妹妹的自然没法叫,不叫你碧莲,难道‘哎’、‘喂’的叫你啊?”
见碧莲自己赌气,仕林忙道:
“啊,我们兄妹是龙凤胎,生于己巳年一月二十申时,不知宝山兄弟……”
戚宝山哈哈一笑:“太巧了太巧了!我也是那天生的!不过,我比你们大两个时辰,我是午时生的!你看,真是有缘,我的猎物从来没掉到人身上过,这一掉就砸到了你,还是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我看,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吧!”
仕林想,此人倒也直率,开口就要拜把子。不过这也要问问碧莲的意思才好。于是看向碧莲,碧莲忽地便有些欢喜,心想将来有了个武艺高强的哥哥,教自己功夫,倒是也不错。她也觉得宝山虽然是个粗人,但是言语直率,是个可交之人,又听得同年同月同日生,江湖心起,觉得拜个把子倒也新鲜好玩的很,当即点头首肯。
山上也没什么黄纸啊酒水的,三个人就地一跪,共同决定由唯一念过书的许仕林来念这结拜之词。许仕林搜肠刮肚,回忆读过什么结拜的段子,没多久便想起来了,开口道: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今日李仕林、李碧莲、戚宝山在此结为异姓兄妹,三人既为兄弟,便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孝父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神佛妖鬼,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说罢带头磕了个头,戚宝山和李碧莲也跟着拜了拜,就算是结拜了。虽然仪式潦草,三人却都当得真真的,按照出生时辰排了行次,戚宝山是大哥,碧莲是小妹。一时间携手欢笑,互相拥抱庆贺。
戚宝山道:“我本也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只不过怕父母担心。既然现在拜了把子,自然要同生共死,我要和你们一起进山!”说罢,抬脚便向山里走去。
仕林和碧莲大喜,跟了上去,三人有说有笑,仿佛去的不是个传言中的凶险之地,而是个游客繁多的风景胜地。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身体最弱的许仕林便累了,坐在地上叫苦连天:
“嗨,这凤凰山,风景是不错,可是看多了也没什么东西,都是些参天古树,奇花异草。碧莲,不如我们采些花草,便回去吧!”
碧莲笑道:“要来也是你,要走也是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