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能找到你。”
“用不着。”林言固执的扭过头。
“我知道。”萧郁笑了笑,“你不稀罕萧郁这颗给过别人的心。”
“也许你不信,认识你后的种种我都记着,一刻未忘,萧郁对你的心意从始至终也未曾变过,记起逸涵是我负你,但我宁愿负你,萧郁是一无所有的人,不知生前是否行善积德,但死后身上却有人命,下一世大概只配转生为牛马鸡犬,即便现在跟过去一刀两断,莫说你看不上现在这个放不下前世的萧郁,就算你肯等,我也是害了你,惟愿你如同当日的段泽,前尘尽忘,平安终老。”
“你说过想陪我剩下的二十天,萧郁不稀罕,人之所谓的永远也不过几十年,比我要的,我能给的还差的很远。萧郁没福气,跟你做不成夫妻,这一别,恐怕永生永世都再不相见,林言,你比我想的坚强,我走之后,记住你说的话,好好的活,活给萧郁看。”
林言仍怔怔的盯着篝火,火光耀目,晃得眼睛发疼,忍不住狠狠攥紧拳头,哑声道:“就这么把自己撇清了,你高大伟岸,你痴情不悔,那招惹我做什么?我去跟谁算账?”
萧郁沉默了一会,把手中最后两根柴投进篝火,并不理会他的质问,继续道:“这墓蹊跷,既然你替萧郁做到这一步,若有危险,即便散尽三魂七魄我也要护你周全,明日进墓别像今天一样离我太远,要听话。”
“夜晚风凉,回去把被子盖严了,我在外面守着。”
那鬼说完摆手示意他回去,自己仍坐在篝火边,望着远处黑暗的山岗,目光悠远而平淡。林言脸色发青,踉跄着倒退了两步,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狠狠朝他砸过去,抖着嘴唇:“我他妈看看你会不会疼,变成鬼就不知道疼么?”
石块正砸中后背,白T恤上多了一个泥点,格外醒目。
“养条狗还知道报恩,捡你回来干什么,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自残么?萧郁,你他妈真就不如条狗!”
林言摇摇晃晃的往后退,只觉得自己是团沙子,在那鬼疏离的目光下五脏六腑都散做一团,溃不成军。
忽然就散了,夏夜,细细的雨声,婚服,小庙,他们拉着手逃出一群群摇晃的鬼影,迷雾重重,讲座,庙主人,他一次次把自己从那女鬼手中抢回来……医院别离,踏上征程,古墓,越离越远……
“我真恨不得当时把你留在那庙里。”林言咬着牙,没来由的怨恨,恨不得将他压在雷峰塔中,西湖牢底,五指山下不得超生,“滚。”
萧郁转过身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愤怒,甚至连悲伤也看不见,平静的如同死水。
“林言,你其实没那么在意我,除了萧郁是一个守着你,等着你的鬼,你还知道什么?林言,我累了,前世今生的执念,心口插着把刀疲于奔命,我顾不上你,配不上你,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分清楚你们两个,萧郁没你想的那么坚如磐石,大概也会自私想在知晓所谓一生挚爱都是笑话时听人说句没关系……萧郁等不到,不等了。”
那鬼走向他,理了理林言的衣领,低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林言,我爱你,可是若还有来世,萧郁再不想见你。”
林言看着萧郁的脸忽然惨兮兮的笑了,他想,心其实可以坚强像一块石头,无坚不摧,烈日严寒,从不畏惧,无悲无喜,无悔无惊。
“啊!我Cao什么玩意!”营地忽然传来一声怪叫,帐篷被嗤啦一声拉开了,尹舟打头,带着阿颜和阿澈依次钻出来往篝火边跑,山岗一望无际,刚才林言和萧郁的说被淹没在寂静中,尹舟见两人面对面,笑的比哭都难看,一下子站住脚,挠了挠头。
“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林言迅速用指尖往眼角轻轻一揩,清了清嗓子:“没事,说吧,怎么了?”
尹舟脸都发白了,指着帐篷说:“刚才……刚才睡到一半,突然有人使劲拽我的胳膊,还以为是你,忽然想起来你在外面,结果睁眼一看,你睡的位置从被子下面钻出个脏不拉几的小女孩,我靠吓死我了,眼睛黑洞洞的直盯着我笑,拼命往我手里塞东西。”
说着把手往林言跟前一伸:“喏,就这玩意,我一喊那小孩没了,就剩下它。”
尹舟手里的是个没有头的破布娃娃,脖颈处被人扯开,露着一团团灰白棉絮,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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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眼睛发酸,强迫自己把萧郁的事放在一边,先对大家的安全负责,从尹舟手中接过娃娃反复打量。
确实不是最近的东西,布偶身上的红碎布褪色的厉害,小白花沾着黑乎乎的污渍,林言扯了块棉絮放在手心一捻,不是现代常用的脱脂棉,而是老棉花,像从旧夹袄里拆出来的,受chao后摸起来很硬,有点硌手。
林言还想再看个究竟,被尹舟制止了,说里面说不定藏着毒针,扎一下就中了迷魂大法,林言不理会他,若有所思道:“刚才我和萧郁都在外面,你们又睡了,她要是想害人不是轻而易举?”
“以前她出现不是要我出车祸就是逼我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