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得可以,又或是端了点气势,她竟吓得有些瑟瑟,也不躲我。我前倾了身慢慢凑近她跟前,停她耳侧,向她耳垂闲闲吐一口凉气再正身,指尖还抵着她脸,力道约莫重了,依稀划出一道红痕。
我瞧着白底红道的甚是好瞧,索性再添了一道。
“若是毁了这姣好面容呢,你道,我还羡慕么?”
她白着脸怒道:“你敢!”
我跟着嗤嗤一笑:“你爹娘去了洛阳,约莫一两月回不来,你那几个下人丫鬟的又左不过吃闲饭的主儿。我若欢喜了——”抬手指了花园一处,那栽着几丛艳花,慢慢道:“将那一品红磨碎了添进你碗里,杯里,筷尖上,你只消沾上一些,便会突生红疹,模样丑陋,最是有趣的是,不出几日你便会死了。”
“又或者呢——”我抬手再指了另外一处,半人高的一簇黄花烂漫绽放。我再笑:“引一些黄花杜鹃泡了水给你喝,不出个把时辰你便会暴毙,瞧不出什么死因的,空看着突然罢了。”
她冷汗细细的冒出来,脸色白的不太自然。
“又或,那一株——”我这一次并不指,直接拿了眼光去看,那有些萎靡的夹竹桃迎着阳光颇有些无Jing打采的样子:“夹竹桃根磨碎了,食之时长日久,也是会虚弱而亡,苏妹子,你来猜猜,你往日来我这儿用饭之时,我给你喂了点不曾?”
我话调透着闲适,慢吞吞话毕,见她竟被吓得出了点泪花,抬手为她抹干净。
“你还来是不来?”话调突然一冷,低沉一点:“亦或者,滚是不滚?”
她花容失色,纪如yin曾道我不是惜花之人,看来正是了。
拍拍她脸,软软露了一丝甜笑:“乖,莫要总缠着我的人,别得哪一日死不瞑目。”
她似颇不甘心的将我一望,望了望娃娃所在的方向,还不肯走,我懒懒一笑。
又道:“你的确没吃过夹竹桃,只是你需得知道,你只要踏入这个院子,便要处处谨慎,因为所谓毒药,哪里都可以投放,防不胜防,你这样的美人死了可惜得很。当然,你若不信也可,我倒是不介意示范给你瞧看,譬如我还可以——”
话未完,她已经没了踪影,我叹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虽是大胆,还不是吓得颤颤的跑了。
我含笑目送她离去,慢慢踱步进了屋。
娃娃正坐在案几前品茗,见我进来了,为我续上一杯茶,才开口:
“你吓她作甚么?”
我抬手接过茶杯慢慢呷一口润嗓子,拿捏脸色沉声道:“不吓她,她都要亲上你了。”将手中茶杯放回案几上,我站起身来,步至娃娃身前停下来,凑得极近地为她理碎发,一边道:“她竟这样动你……”
话未毕,便觉得腰上被什么劲道拢过去,她低低一笑:“醋了?”
唇角被轻轻舔了一舔,她桃花眼含着温存,眉梢跃上笑意,又与我道:“我与她能这样?”
舌尖细滑,已软软的探入了口中,她吐字含糊:“能这样?”
我老脸一红,也吐字含糊道:“不吧?”
她还不松口,我看着屋外阳光普照,有些害羞,欲迎还拒。
光天化日之下,我还是忸怩的头一次,但这种事情,都是做一次少一次,难得她来兴致。离了微启朱唇,我附在她耳边慢慢啄她耳垂,舌尖稍露描她耳廓,清晰察觉到她身子一颤,才探了手去给她解衣带,动作干净利落,指尖在她颈下慢慢游走。正打算再下一步动作,眼前一亮,忽就笑起来,目光停在娃娃肚兜之上再挪不开眼。
那上面绣着桃花朵朵开。
此等旖旎温吞之事顿时有了许多颜色,我惯了她素衣合身的妥帖模样,彼时一看她身着桃色便愈发兴起,桃花几枝并不是十分俗艳颜色,衬着她玉白的面容反倒格外惹人心痒。
她方才占尽上风,彼时才两颊晕开一抹淡红,犹豫半天才低声问道:“好……好瞧么?”大抵口干舌燥,嗓音带些微沙哑,听了勾人至极。
指尖滑下,我刻意使着似落非落的轻轻力道,慢慢撩拨抚过,一路摧枯拉朽之势带起火种。屋中清寂,依稀只有细碎低yin。我挑眉一边赏着春光乍泄,半侧了身伏在她身侧,一双腿搭在她腿上,她似要开口说些什么,我便伸手拦了:“嘘,别说话,我今儿想好好瞧瞧你。”
她身材其实修长,骨rou匀称,每一段骨,每一寸肌,都犹如温润玉石仔细雕琢而出,目光留恋她身上,似怎么也看不够,一月之后,便再没有这样的软香如玉。
阖眼轻轻一吻,咽下口中苦涩味道。指尖轻点慢钻,研磨于花雾之间。
水泽泅染,声声低yin。
我俱是一一记下,倒不为的什么,只是想记着自己也曾这样真切的拥有她。
多少年的求而不得只为这短短几月的相守相伴,此后碧落黄泉,两不相见,这几日患得患失也并不是没有理由。只是这一刻我恍然觉得行乐需及时,本该明日的伤悲,也不必再来搅了今日的欢愉。
譬如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