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夏使还没到吗?”
“回王妃,夏使在外已等候多时了。”
苏怡一走,这个酒宴就更加无聊了。
她正想开口说什么,齐王却抬手打断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的王妃怎可以这样魂不守舍?在内也就罢了,在外务必要给我留足面子,那个夏使本也不想见,让他多等一会也是无妨。”
刘天羽无奈,只得举杯做做样子。
外人看来齐公和齐王妃相敬如宾,琴瑟和谐,恩爱有加,殊不知他二人只是貌合神离,至今为止只坐实了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来来回回又喝了几轮,齐公终于宣夏使觐见了。
夏使进来恭敬拜下,对齐公说道:“下臣叩见齐公,代我家大王向齐公问好,今日特来传达我家主上修好之意,从今往后愿尊齐国为上,年年觐见,以示诚意。”
齐公闻言冷哼一声,道:“若是平时,吾自是求之不得,可惜夏使今日来得不巧,吾这心里正堵得慌。”
说罢有意无意的瞥了刘天羽一眼,也不知这话是故意为难夏使说的还是有意说与刘天羽听的,而刘天羽只当没有听见一般,愣愣的望着星星出神。
刘天羽突然想起以前和苏怡并肩而卧,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的情景,今日的夜空便同那日一样繁星闪烁。
那日她还天真的说自己要做一颗最明亮最大的星星,如今才知做这样的星星是有多么的身不由己。
齐王见刘天羽这样失神,越发不给自己面子,想到自己从见到她第一眼后就情根悄种,终于得上天眷顾让他娶得梦中人为妻,着实欢喜了好一阵子,对刘天羽是爱护有加,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她。
可恨这刘天羽就是对他视而不见,虽然他不奢求她对自己芳心大动,最起码该有个做妻子的样子,谁知这人总对自己避避闪闪,千般理由推脱,万般冷语相待,甚至在新婚之夜同他大打出手,此事因为太过丢脸,所以夫妻二人从未向他人吐露过只言片语。
一杯闷酒下肚,越想越觉得不值,想自己年轻有为,又是一表人才,以齐国之君配她一个弱胤公主难道还委屈了不成?不想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竟是比那万年冰山还要冰冷无情。
想到此处终于忍无可忍,却还依旧挂着笑脸对刘天羽柔声道:“羽儿,累了吧?吾看你有些倦意,不如早些下去休息。”
闻言刘天羽略略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公,随即盈盈点头告退,颇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齐公看在眼里,不由得握紧了手中酒杯,却强忍住不发作,含笑送她离去,回案后心中越发气闷,陪自己饮酒对她来说是用刑吗?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更加郁结——真是失策,该把她留到曲终人散才是,这样放她走真是太便宜她了,此时她一定是满心欢喜的去找那苏怡了。
再一口闷酒下肚,终于忍受不住,“啪”的一下捏碎手中酒杯,再看那无辜的夏使一眼,所有火气都发到他的身上。
“修和?”
他冷笑一声,“你家主上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齐国与夏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吾左思右想自问没有开罪过你家主上,可是你家主上即不发檄文又不下战书,莫名其妙的调转枪头,起兵二十万犯我疆土,辱我臣民,所到之处烧杀jian抢无恶不作,使我齐国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如今齐国与夏国势如水火不共戴天,还有脸再遣使者修和?你且速速回去回禀你家主上,让他做好准备与吾一决高下!”
夏使脸色一变,伏在地上不住发抖,哆哆嗦嗦的回道:“我家主上遭jian人误导,误信谗言,失礼在先,如今已是追悔不已,还望齐公宽宏大量,愿与齐国睦邻而处,永结同好。”
“哼!现在才知道后悔?”齐公微微仰头,眼睛咪成了一条缝,语气傲慢起来,“吾已经说了,敢做便要敢当,不要临阵做乌gui,吾在这里等着你家主上一分胜负。”
说完不再等使者多说就立马下了逐客令,来了两个小兵将他拖了出去。
话说刘天羽离开宴席之后就像丢了魂似的四处游走,今日心里颇不痛快,只想寻个清静处避避这些俗事纷扰。
然而走了没多久,就在一颗大树下看见那人倚树而坐,对月自饮。
本来想像平日一般上前打招呼,可是突然想起今日在宴上那人对自己不理不睬,连个眼神也是吝啬,不由得有些退缩,一时间倒是僵在那不知该进该退了。
又站了一会觉得无趣,决定还是先离开为妙,谁知脚步尚未挪动那人已然发话:“既然来了,何不对饮一番?”
说罢一个酒瓶隔空抛来,她稳稳的伸手接住,慢慢的走在那人身边,隔了一点距离坐下。
几杯烈酒下肚,皆是缄默无言。
刘天羽斟酌一番还是忍不住开口劝道:“我听瑜舒说你的病情一直反复无常,且要保重身体,莫要贪杯。”
“嗯。”
那人低低应了句,却依旧照喝不误,她的话竟然就像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