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开去淡红色的水痕。
沈连城艰难地抬起头来,眼中很快地闪过一丝怨恨。
“沈连城,你口口声声说你与许令文无关,可为何他要谋害于你?”锦麟压着声音道。
“连城……不知。连城若是真与他一伙,可会……落得这般?”沈连城的声音嘶哑得仿佛被磨进了沙砾。
“本宫虽无证据,却还是觉得你可疑。”锦颜唇角笑着,眼底却冰冷一片,“来人,继续打。”
又是一阵鞭笞声。
只是这次,很快被一个惊慌失措声音打了断。
“锦颜!你在作甚么!”
锦颜甫一听到声音,身子便是一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难掩的慌乱,连忙转过头去。
只见青若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眼底一片震惊。渐渐地,那黑色的瞳孔中流泻出大片大片的难过来。
锦颜看着青若一步步沉重地走过来,不知是因为身子不适还是打击太大有些摇晃。
“若儿……”锦颜沉下眼眸,说话语气也有些低沉。
花瑶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青若已颤着抬起手指向锦颜,连声音都带了颤意:“你这是在作甚么?严刑逼供?”
“若儿。”锦颜站起身,伸手欲搭青若的肩膀。
青若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锦颜的手。然后深深地望了锦颜一眼,往沈连城的方向走去。
锦麟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正欲开口询问,被花瑶暗中拉了拉衣袖,阻止了他说话。
手执鞭子的侍卫示意性地望了锦颜一眼,见公主微微摇了摇头,因此并未上前阻止。
青若来到沈连城身前,眼里忽然滚下大颗的泪珠来,颤着声音道:“对不起……”只一开口,喉咙便被哽咽了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连城睁开被汗水濡shi的眼,艰难地扬起唇对青若笑了笑,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只好试图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青若伸出手边哭边开始解沈连城手腕上的绳子。
“皇姐,
这……”锦麟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觉得这气氛诡异,一时也不敢呵斥青若,只望向锦颜询问。
锦颜挥了挥手:“让她去罢。”
话音方落,便疲惫地垂下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两人身上。
沈连城手上的绳子一松,整个人便往地上软倒下去,被青若一把扶了住。只是毕竟沈连城身子壮些,带着青若脚步趔趄了一下,然后跟着蹲了下来,让沈连城半坐半靠在自己怀里才稳了住。
那一身青色衣裙上,便也沾了淡淡的血水。
“对不起……都是若儿害了你。”青若的泪不断滴在沈连城身上,愧疚感折磨着她。
“别哭……”沈连城的喉咙终于挤出两个字来,然而紧接着唇角便有血溢出来,刚好落在青若的手背上。滴答一声,溅起一朵小血花。
“连城表哥……你千万不能有事……”青若将头深深地低下去,哭得不能自制。
沈连城摇摇头:“能见到……小若儿……我很……高兴。不哭……”
沈连城费力地朝青若笑了笑,下一瞬,便在青若怀里晕了过去。
青若哭了半晌。身后一片寂静。
青若猛地转过了头,缓缓站起来,狠狠地瞪向锦颜。
“你为何要这般做?”
锦颜微微蹙着眉,并不理会青若的问题,只是顾自问道:“你怎会过来?”
“呵,你自是不想让我过来!”青若苦笑着。忽然间,她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绝望,“你昨晚故意的……”
锦颜不消片刻便知青若往哪里想了,皱紧了眉,语气坚决:“我没有!”话音方落,口气又柔和了些,叹道,“若儿,你怎会如此想。”
“你让我怎么想?连城表哥尚未定罪,你便开始大刑伺候!你敢说你没有一点私心?我在屋里等你的时候,你竟然在在暗自鞭打我的亲人!”青若红着眼,咬牙切齿道,“好个公主,我从来猜不透你的想法!你那么聪明,想瞒我什么,不过遮遮手的工夫!然后等你回来再什么都不同我说,继续和我亲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锦颜闻言脸色一白。
一旁的锦麟则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花瑶暗叹一声。
“你便是这么想的?”锦颜开口问道,眼底是聚焦的风暴。
“是你逼我这么想的!你若是不因围场那件事心有芥蒂,怎会如此!”青若失了理智,也不管他人在场。她只觉得胸口有把火焦灼地烧着,火苗舔舐着自己的心尖,仿佛要将它化为灰烬,所有的情绪都
往上涌,无法抑制地淹没仅剩的神智。
锦颜望着青若的眼睛,轻轻道:“我承认我心有芥蒂。只是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怎知我没有证据?而我严刑逼供何时要征得你的同意?”
青若似是没料到锦颜会这般说,整个人惊得倒退一步,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