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老刀身法快,可小奴的鞭子更快。
&&&&只见青色的鞭子如蛇,一转一缠,立刻绕上老刀的右脚。但老刀死意狠决,乃是用了十成功力向柱子上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
&&&&那根碗口粗的柱子竟被他生生撞断,而他被小奴儿一拉,虽卸掉了五分力气,额头却还是一片血rou模糊。
&&&&变故突生,饶是季独酌再冷静,此刻也不禁吃惊了。
&&&&聂平仲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急忙从衣衫上撕下一条布,凑过去给老刀包扎伤口。嘴上劝道:“老刀,你好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学女人玩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刀狠狠的推开,聂平仲还来不及反应,老刀的佩刀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有种你就再说一次。”
&&&&聂平仲和老刀对视片刻,自认很没种,所以他立刻沉默了。
&&&&老刀哼了一声,收回佩刀,目光透过从额头流下来的血,冷冷的打在季独酌身上:“楼主,你真的要一意孤行么?”
&&&&季独酌无所畏惧的回视他的目光,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季独酌以季家先祖的灵位发誓,如果此生背叛江鄂的感情,那么必将终生断子绝孙,风雅颂毁于我手。”
&&&&他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江鄂缓步走上前来,向他说道:“这个誓言是季楼主第二次发了,希望不要再灵验。”
&&&&“一个人乌鸦嘴了一辈子,总会有一次时来运转的。”
&&&&江鄂一笑,捏住季独酌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在老刀面前,狠狠的亲了他一口。然后一同举起自己的右手。“江鄂以母亲江氏的名节起誓,如果此生再有二心,那么……”他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凑到在季独酌的耳边,悄声说出了下半句。
&&&&听到他誓言的内容,季独酌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眼见这二人居然在自己面前山盟海誓,老刀怒火冲天,噌的坐起身,将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对着江鄂狠瞪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出客栈。
&&&&“老刀,我说老刀……”聂平仲被他这个样子吓的够呛,立刻就要追出去。却不想季独酌伸手拦住了他。
&&&&“让他去吧。”
&&&&“可是,楼主……”
&&&&季独酌摇摇头:“不用担心,他还会回来的,因为他一生都已给了风雅颂。”
&&&&聂平仲终究放心不下,还想再说什么,季独酌抬手示意他不用再问了,随后对江鄂说:“说了些话,肚子里也饿了。正好,聂长老做的饭菜是风雅颂的招牌,江大侠你不如和我家聂长老切磋下。”
&&&&江鄂深知他为人,猜到他这样说,必然是有些极为机密的事情要跟小奴儿谈,自己和聂平仲在前,多半不太方便。于是点了头,嘱咐了一句:“你自己小心。”拉了聂平仲往厨房走。
&&&&看着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季独酌扑哧一声,笑出来。
&&&&小心,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这个江鄂,实在是关心的太过了。
&&&&他转过头,向小奴儿一笑,平伸开右手:“现在已经看到了我的安排,该放心把信给我了吧?”
&&&&被他问到,小奴儿不情愿的“嗯”了声,自怀中掏出一只信封放进季独酌的手心中。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程序化的寒暄问安之外,只有一句:“独酌表弟若真心在山野,为兄也可为弟另觅风雅颂楼主人选。”
&&&&短短的二十六个字,却花费了季独酌数年的经营。当年他之所以挑起振兴风雅颂的重担,就是期望有一天能名正言顺的离开风雅颂。
&&&&他捏着信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身旁的小奴儿却走上来:“七表少爷,我家主人还有一句让我转告您。”
&&&&“说吧。”
&&&&“主人说,多余的事情请您不要插手。”
&&&&“哦?”季独酌愣了愣,“比如?”
&&&&“主人说,如果您问是什么事情的话,那就叫我转告您:比如天陷下面那位。”
&&&&闻言,季独酌一笑:“请主家放心好了。”
&&&&“主人吩咐说,再叮嘱您一句:如果您因为插手那位的事情,惹出什么后果,都请您自己承担。”
&&&&季独酌眯着眼睛微笑起来,提笔写了一封回函交给小奴儿:“放心吧,放心吧。季独酌做事情,有自己的分寸。”
&&&&小奴儿的信使任务完成,自然再没有理由留在季独酌身边了。晚上他向季独酌等人辞行,准备第二日离开。正好,当晚上老刀的气也消了,拉着长脸回到客栈。季独酌急忙收拾起平日的不正经,陪了笑脸,又把老刀的刀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老刀握着刀,半晌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