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季独酌的眼睛:“你总说你爹娘不爱你,可他们若是不爱你,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要帮你盖被子?”
&&&&江鄂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如梦初醒。
&&&&成年狮子把幼年狮子推下悬崖,不是因为不爱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他的爱化成了另外一种方式。季化久从不肯为季独酌出头,只是为了能让他早日成为一个适合掌管风雅颂的人。这江湖上处处充满尔虞我诈,如果不早早的学会无欲无情,那么有一天必然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并非不爱,而是爱的太深。
&&&&他这番话让季独酌茅塞顿开,季独酌张着嘴,良久竟然说不出一句说。
&&&&江鄂的手伸来,把他揽在怀里:“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还是先睡觉吧。”
&&&&头在江鄂的胸口枕了很久,睡意却再也没出现,倒是闷闷的声音从季独酌的嘴里吐出来。
&&&&“我一直说自己喜欢你,一直一直说,其实都是骗你的。我只是好奇,能够让我娘盼了一辈子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曾对你发誓,如果我对你的感情有半分虚假的话,风雅颂一百五十七年基业毁于一旦。我最近常想,或许就是因为我对你心存算计,明明不喜欢你,还硬要骗你感情,我们才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事。
&&&&“我这一辈子说了无数的谎,只有一次却是真心的。当日在风雅颂的地道里,我是真的存了跟你一起死的心。”
&&&&他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说着,更像是忏悔。只是他每说一句,江鄂就在他的头发上亲一下,似乎在鼓励他的坦白。
&&&&等到他终于说完,沉默了片刻,终于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江鄂,你不生气么?”
&&&&江鄂的手指从他散落的发丝中穿过,指尖划进领口抚摸他的锁骨,淡淡的声音里有笑:“你呀,你可以考虑情债rou偿。”
&&&&季独酌脸上一窘,才要骂他吃人不吐骨头,不想一根手指已经刺入体内。
&&&&于是,自然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这两个人身体都不好,又连做了三次,再加上连日奔波难得放松,好不容易分开了,便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冈,等到阳光直直的打进屋子里来,江鄂这才自沉眠中清醒。正要下床,忽听门外一连串脚步声,随后立刻响起砰的一声。
&&&&“楼主,你……”
&&&&老刀的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硬生生的断在喉咙里。
&&&&江鄂一抬头,和冲进门的老刀打了个照面。
&&&&老刀的目光顺着赤裸裸的江鄂转到床上,再从床上转到被子里裹着的季独酌身上。季独酌的睡相算不得好,大半被子裹在腰间,反而漏出一截赤裸的肩膀。他似乎觉得冷了,又往江鄂的怀里缩了几分。
&&&&还有房间中仍没散去的体ye味道,怎么看怎么想,这两个人都已经做下那苟且之事。
&&&&老刀只觉有一股热血冲上太阳xue,他二话不说,拔出佩刀猛地向江鄂砍去。自己当作儿子养了多年的人平白被一个男人拆吃入腹了,怎么能不怒?
&&&&见他刀声凛冽,江鄂不及细想,一手抄起季独酌,翻身跃下地来。老刀这一招发的极快,江鄂刚抱着季独酌站定,只听一声巨响,那张雕花大木床已经被劈成两半。江鄂心头暗叹,这一招如果斩在自己身上,估计季楼主肯定是要守寡了。
&&&&老刀一击不中,怒火更盛。他手持佩刀转过身来,只见江鄂怀中的季独酌悠悠转醒,被子里,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这腿上青红点点,不用想也知道前一夜的情事多么激烈。
&&&&“江鄂!老刀今日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老刀怒喝一声,手上“唰唰唰”连斩三刀。这三刀一般时候使出来,皆是招招要人性命,只是他虽然盛怒,依旧顾忌着不要伤到季独酌,所以招上威力减弱了近半。饶是如此,江鄂使出最大本事闪避,仍是左右支肘。
&&&&幸好屋内的打斗声惊动了楼下,聂平仲一冲进屋,立刻举手为掌,手上掌影飘飘,带去老刀的攻势。
&&&&“老刀你疯了?”
&&&&老刀眼球充血,狠狠的说:“我纵是疯了,也要劈死这个敢染指楼主的男宠。”
&&&&他二人在屋里斗了起来,季独酌的睡意也全消了,他抬起头,冲着江鄂一笑。江鄂点点头,将他放下地来。
&&&&“老刀,住手。”
&&&&激斗中的两个人一听到自家楼主的声音,便一同停下手中的招数,向他望去。此刻,季独酌身上尚未着衣,只有一条被单裹在身上。白色的被单下,露出一截纤细文弱的脚踝。
&&&&只可惜季独酌下面的话可不温弱,他偏着头,霸气自成的看着两个手下:“你们都退下。”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