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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忧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问道,“墨师兄在何处?是你抓了他们?”,云瑄她倒可以不救,可墨师兄对她素来很好,她不能不救。
璇玑柔软的身子,顺势欺身而上,下巴擦过她的脸颊,在耳边轻声道,“想救他们就跟我走”,
鼻间暗香浮动,乱人心神,卫无忧慌忙松手,轻哼道,“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作何?”,她担忧望向池灵离去的方向。
璇玑在旁冷言道,“这般不舍?我与你相识近二十年,也不见你如此待我”,似是因为语气哀怨,璇玑脸色更沉,冷眼肃眉。
“我与她相识,比你早,再者,谁早谁晚又如何?”,身边没有池灵,心里一下空落落的,卫无忧没Jing打采的揉着怀里的降灵,说道,“带路罢”。
璇玑眉毛一挑,“我为何要带你去?”,她暗地催动卫无忧体内的蛊,疼的她在地上翻来滚去,方觉心里解气。
“妖女!为何总是要折磨我?”卫无忧脸色苍白,这些年她花了许多时间,就是没法除掉体内的蛊,只能受制于璇玑。
“你乖乖听话,就能少吃些苦头,可是偏偏事与愿违”,璇玑骑上獬豸,赤足晃着,慢悠悠往前走,手里把玩着竹笛,卫无忧爬起来跟上去,“谁要乖乖听你的话?”,
“哎,你能不能快些带路?”,
“现在不是我带路,是你死皮赖脸跟着我”,
“....”。
本来眨眼就能到的荆州城,璇玑足足走了三日,日里赏花看景,夜里观星饮酒,惬意的很。
山洞的火堆烧很旺,架着的兔子,烤的黄澄澄直冒油,香气四溢,洞外野兽焦躁不安在周围徘徊。
璇玑裹在黑袍里,手握锋利小刀,一片片削着兔子rou,塞进嘴里,卫无忧挪开不经意落到黑袍下的赤足,望着兔子说道,“身为元婴期的修士,还杀生吃rou”,
璇玑若有所思,突然抬眼妩媚一笑,“人呐,若不吃东西,日子就没滋没味的。七情六欲都断了,还有什么乐趣”。
卫无忧不理她,闭眼盘腿打坐,不多会就入定了。
微咸的海风拂过鼻尖,浪花拍岸,和煦阳光洒在海面如金色鳞片,她置身海中,如孤舟浮沉。
只听得海螺呜呜低鸣,扭头望去,见珊瑚礁石上,立有一白衣女子,手握粉色海螺,青丝如瀑,眼波流转,“阿池..”,卫无忧喜极,朝她奔去。
突然间,天际风云变色,四周晦暗不明,有低yin浅唱响起,水中探出一截硕大鱼尾,明月如盘,清辉月华洒在海面。
池灵躺在礁石上,长发披散,发丝随着海浪漂浮,不着一缕,仰头倒望,有泪从眼角滑落,粉红贝壳在耳边坠着,
其身上伏趴着一人,摁住她的双手,袖口翻卷,露出小臂内侧的桃花印记,灼灼奇华。
“阿池!”,卫无忧急怒喊道,锋利的礁石划破脚底,她疯了似朝着池灵游去。
伏趴在池灵身上的人,突然抬头,浓眉细眼,薄唇微扬,赫然是卫无忧自己!
她眼神迷恋而痴缠,低低望着身下的池灵,不断喊着,“阿池,阿池”。
“啊!”,卫无忧低叫,猛然睁眼,胸前急剧起伏,火堆噼啪的冒着火星,火光映亮了山洞,熟悉的兔子香味弥漫着,原来是梦!
卫无忧轻吐了一口气,脸色chao红,心绪难平,抬眼就瞧见坐在身旁,若有所思的璇玑,脸色难看。
“阿池..阿池..”,璇玑低声念着,轻嗤道,“短短时日,你便难舍难忘了?”,她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Yin影。
卫无忧闭眼不语,心如擂鼓,震惊梦里发生的一幕。
“你喜欢她”,璇玑笑道,如平地闷雷炸醒卫无忧,
她心中慌乱,只睁眼说道,“你道人人皆是你那般龌蹉想法,阿池是不能亵渎的仙子!”,
她垂眼,手指蜷握,重复道,“断无可能”。
“她的模样..”,“我倒是记得,容色出众,质如冷玉,是淡薄冷情的人”,
璇玑蓦地笑了笑,突然欺身而上,咬唇在她耳边说道,“你可记得,我Jing通易容,阿池的模样,我能扮的七八分相像”。
“那又如何?”,卫无忧皱眉看她,“自然是行龌蹉的事...”,
璇玑轻咬下唇,呵气如兰,鼻尖划过她的脖颈,惹得卫无忧颤了一下,方要开口怒斥,却见璇玑咬着手指退开,笑的花枝乱颤,“卫无忧,你完了”。
“妖女!你发什么疯!”,卫无忧顿住,
璇玑转身往外走去,猛然回首,蹙眉冷脸,嘴边露出嘲讽的笑意,眼角微红。
“妖女..”,卫无忧低喊,就听得洞外传来璇玑的声音,“你十一岁那年,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卫无忧轻哼,“蛮不讲理”。
璇玑彻夜未归,没有她在,卫无忧反而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心有余悸,深怕闭眼再现梦中情景,一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