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想?”
许青衣隔着门慢慢勾勒她的轮廓,眉眼苦涩道:“不曾。”
江月心里一疼,伤心的闭了闭眼,本就发着烧,眼下难过的意识也更加模糊:“那你也不想再与我见面?”
“你我不该再见面”许青衣放下自己颤抖的手,狠心道:“阿月,你才多少岁,是不是喜欢什么人,还不能妄下定论,就好如你现在虽觉痛楚,也不一定是因为我不接受你而伤心。”
“行了”江月脸色苍白的打断了她的话:“够了,不用再说了。”
说谁不懂爱是什么滋味?她不懂许青衣一个木头桩子就懂了?喜欢上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证明,更不需要门当户对,只要是那个人,自己就一定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感情。
只可惜,她心悦之人的眼中花梦中瑰丽,并非她江月。
“阿月,你可知晓这词中的比翼鸟和连理枝为何物?”许青衣曾一身素衣,眉眼含笑的懒倚西窗,背月面她而问过。
“胸无点墨”她眯起眼睛笑她,面色清亮宛若彼时天上皎月:“所谓雄雌两只,比翼而飞,相思而踞,至死不弃,两个统统都是永恒而缠绵的相思之物。”
“那这个呢?”许青衣摊开戏本,指着那一句:“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怎说到,怎说到,平白地分开了。总朕错,总朕错,请莫恼,请莫恼。”
“是说若是心无旁骛,眼底只有对方,相爱之人便不该论前尘往后事”江月耸耸肩,又笑眯眯的道。
许青衣听的很认真,等她说完了,先是不做声,半晌终于勾起唇角。他眼神中尽是些温柔,薄唇一闭一合见动听的声线也柔和了下来:“是嘛,那当真是美好。”
“你也喜欢这样的感情?”江月转头睁大眼,满是笑意的眼底藏了些许女儿心思。
“自然”他闻声而答。
她那个时候,还真当自己就是他愿意比翼连理的那个人。
眼下看来,痴心妄想便是如此。江月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转身之间虚声道:“很好,自此之后,一切便如你所愿。”
不知过了多久,许青衣才破门而出,站在大雨里,一脸寂寞的望着她离去的地方,心里或许也在惦念着那个不再会来的人。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惜得一切都只一个“愿”字,今生今世太多不如意,不如来生,再同你温柔终老。
……
“为何不嫁?”阿爹通红着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理由!”
“因而不爱”这四个字早已显得苍白无力,可她还是眉眼平淡的如此道。
“你!”阿爹气的在原地打转,亲眼看着自家闺女出落得如此娇媚动人,就算他不忍心逼迫她嫁人,可李家的少爷不但对江月有救命之恩,也实属有情有义之人,丫头自己也从未说讨厌,就因着如此他昨日才应承了人家的请求。
他江桓好歹也是江南有名有姓的大户,说出去的话便是洒出去的水,怎可能收回?
看着苍白着一张小脸跪在地下的江月,阿爹突然怒问:“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戏子?”
江月身形一顿,没有回答。
“她是个女子!你怎可…”阿爹一脸的痛心,捂着心口道:“哪怕他是个男子也好,那样就算是一个戏子,我也不会那般不开明的阻你们,可…”
“我江桓自认有情有义,你母亲过世多年我都未曾娶过别人,自觉一心只为你。然而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母亲照料,才导致…是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了,你才…”
“阿爹!”江月眼睛一下子红了,抬头震惊又自责的看着鬓角已经全白了的男人,心疼的简直难以言说:“一切都是孩儿过错,您怎么能这样说自己?”
“那我问你,你还在意那个人吗?”阿爹狠狠的吸了口气,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
还在意吗?江月呆滞的盯着地面想,前几日她和李复去喻梦楼听戏,面前人山人海,而台上的姑娘一举一动间更摄人心魂,任所有人都移不开眼,
果然一切如当年阿爹所说,他们已经坐不了前排听那人的戏了,前排坐着的都是几个有名的大官儿和几个日本人。而她就坐在很后面,痴痴的瞧着眼前心上的人,思念的感觉涌出心头,心里酸涩之余,也有着一丝欢喜。
分开之后,那人过的很好。很好就好,不好的,只有她一个人便足矣。
这样的心态…江月闭了闭眼,手臂微抬,交叉于额前,朝着阿爹深深拜下去:“我撒不了谎,依旧太喜欢许青衣,不过阿爹,我不会叫您丢面子,您放心。”
在这件事上,江月觉得她如果说谎的话,便等于背叛了这世上的一切。和心爱之人不能在一起已经够痛苦,若是连爱也不肯承认,那么她的存在,便没有了意义。
阿爹心痛的看着磕头磕的浑身发抖的江月,疲倦的一闭眼,摆了摆手:“随你吧。”
李复之后无奈的问她:“不让你爹丢人,也不要嫁给我,你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