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确实是算错了,族长也是算错了。
应沧茗微微一笑,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是少有的小女儿姿态。正待她想说什么,两人的神色却忽然一动,应沧茗快速起身,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带着旋转的风在黑暗之中慢慢降落地面。
应呈天眼眸一眯,看着那个身影,浅淡的吐出一个字,“尘。”
那人抬起头,银色的眼眸在黑暗之中耀着璀璨的光芒,而脸上,却是令人诧异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第二日,皇城西郊的那个小茅屋里边,应沧茗丝毫不讲仪态的靠在应呈天的肩上,喃喃说道,“还是有灵力的时候感觉好些。”
听着应沧茗的话,应呈天微微一笑,将手里的干粮递过去,“如此你该不会说昨日那般的话了吧?”
应沧茗美眸一扬,“那话又如何说不得?偶尔没有灵力,也挺有趣的。”说着,一把抢过应呈天手里的干粮,放到嘴边一口咬下。
应呈天也不在意,他抬起头望着茅屋窗外那一抹悠远的蓝,渐渐陷入思绪之中。他们这种人,如果失了力量,是绝不可能活着的。即便没有旁人相逼,只是那种什么都做不成的无力感,便足以将他们摧毁。
所以族长曾对他们说过,宁可为尸,不可为俘。囚在笼子里的银狐,早已没有了被称之为银狐的资格……不是么?
应呈天的眼神不知何时落在了一旁靠墙闭目养神的无尘身上,或许是他的眼神中带着太多的难辨意味,无尘睁开眼,对上应呈天的眼眸。
第四卷 天下 第二八九章 劝说,决定
直到此时,无尘那双原本应该是墨色的眼眸,还没有恢复本来的颜色,那种只有在兴奋时候才会出现的银色光芒盖过了原本的墨色,将他的脸庞渲染得更加妖异。
是一时如此,还是,以后,再也变不回去?
应呈天微微眯了眯眼,应沧茗看着应呈天忽然有些严肃的眼神,有些不解的伸手抚上他的脸,应呈天伸手捉住她的手,笑着将那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
“尘,跟我们回去吧。”
前几日前往恋蝶楼营救应尘之时,应尘看那个人类少年的眼神显然不对,而那个少年对于尘,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其实前几年族长便已有要召尘回族的意思,可是尘却一直推脱,想必其中的原因,也与那个少年脱不了干系。
只是如今,被那个少年屡屡视若无睹的尘,应该死心了吧。
无尘的眼眸直直望着应呈天,片刻之后,他忽然站起了身,转过身,看着窗外一片绿意葱茏,淡淡的说道。
“不。”
“尘。”
应呈天皱了皱眉,再次说道,“跟我们回去。”他低头看了看应沧茗,抬头对无尘说道,“这也是族长的意思。”
无尘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族长说了什么?”
“尘!”应呈天显然被无尘这副始终不温不火的模样弄得有些火了,只是还没等应呈天的呵斥出口,应沧茗便站起了身,走过去,扬起拳头一拳打在了无尘的脸上。
一丝鲜血从无尘的嘴边落下,无尘仰起脸看着满脸愠怒的应沧茗,银色的眼眸里泛起一阵耀眼的光芒,“你这是做什么,沧茗?”无尘笑着说道。
应沧茗看见无尘脸上的笑容,提起拳头便要朝着他脸上招呼,可是却被应呈天拦了下来。“天,你拦我做什么?这家伙不知好歹,不好好教训教训,恐怕有一天把自己丢了都不知道!”
无尘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微敛着眸,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道,“五年之前便已经丢了。”全部的心思全部的情绪,都给了那个人,那个总是若即若离的人。
“尘!”应沧茗惊声喊道,连应呈天都不赞同的皱起了眉。
“你怎么这样!?”应沧茗有些泄气的放下手,“无澈对你做过什么?除了伤害,他给了你什么?你怎么就那么迷恋那小子?”
“沧茗,你不懂。”无尘想起那个总是有些别扭的少年,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他为我做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以往的他已回忆不过来,前几日澈将他们两人放走,而被主子责罚,关在屋里三四天,又何尝不是为了他?
“尘,你别自欺欺人了。”应沧茗冷笑着说道,“你以为那小子所做的事是为了你么?”
无尘的心里一跳,却是沉默不言。
“你以为无澈为什么会与你一同?你以为无澈为什么会接受你的身份?你以为无澈为何会在这间房里与你共度春宵?有为何会原谅你?”应沧茗的神色刻薄的很,无尘背过身,不看她冷冷的眼神,却不能将那些话语驱逐出耳。
“你以为,无澈为何会放我们走?为了你?呵,真是可笑。尘,你醒醒吧。若不是那龙杞月的命令,无澈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够了!”
无尘转过身,暴喝道。
看着眼前有些愣神的应沧茗,无尘略微有些气喘,像是先前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