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懂得这些文字的含义。这样的文字让旁人见了,或许也只会以为是一些含义不明的花纹而已,普通人,也是看不见其上流转的灵力的。这个文官,只是个传信的鸽子而已,那些文字,定是某个圣族趁其不备弄上去的。
而在皇城之中的圣族,除了不可能会做此事的无尘,便只有应沧茗与应呈天了。
真是该死的圣族!杞月眯起眼,双手猛然握拳。那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用这种方式给他传信,真当东离无人么!?
还敢用恋蝶楼来威胁他,他们真的以为,他不敢,或者是没有能力杀了他们么?圣族几百号人,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的,也就只有一个应老头子而已,区区两个后辈在哪里叫嚣,也不嫌丢人。
杞月的左手借着宽大的袖袍的掩饰,悄然结了几个印。看着那个大臣的衣袍上的印记慢慢消散,杞月眯着眼,面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早朝散去,众人回转身,却忽然发觉,那个一直靠坐在柱子旁的十一殿下不见了。慕容赫对着那根柱子凝视了半晌,这才迈开步伐,昂着头走出了赤璃殿。
同样对着那处望了许久的龙清黍却是忽然叹了口气,走出赤璃殿的时候,微微有些胖的脸上也无由的带着一些莫名的怅然之意。而这些,都被陈式明收入眼中。
另一边,早在周瑾宣布退朝之时便已经在离朝的门旁等着龙夜寒的杞月任由前边的人牵着手,轻笑着将方才所见说与他听。
“寒,下午申时……”
“我陪你去。”
杞月的笑容忽然绽开,他紧了紧与他相握的那只手,随着前边明黄色的身影,从旁侧走出了大殿。
两人身后的周瑾似是听到了才能,却又装作一无所知的低头赶路,只是唇角不自觉扬起的弧度早已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而走在前边的龙夜寒,却是在心底思量起来,他在考虑,要让那两个伤了杞儿的人,传出什么样的代价……
恋蝶楼中正与无恋聊得开心的应沧茗猛然打了个冷战,侧过头看了看暗自戒备的应呈天,却见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同样的迷茫。
只不过很快的,他们便知道是为什么了。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这个男人。这个拥着那个红衣少年,视他们如无物,却又分明带着敌意的男人。
“主子,我下去准备一些差点送上来吧。主子想吃什么?”
无恋笑着说道,丝毫不在乎龙夜寒周身罕见的冷厉气息,与一旁脸色有些尴尬的应沧茗,与鲜有未曾隐身、面色却与平日一般欠缺表情的应呈天。
“无恋随意弄些就是了,恋蝶楼里的东西,我都是吃得惯的。”杞月亦是笑语盈盈,右手的伤还裹着纱布,可是面对着这两个伤了自己的人,杞月却似乎表现得太过开心了一些,“方才见无恋与他们聊得那么投机,杞月倒是未曾想到无恋与应沧茗如此合得来。”
“主子谬赏了,无恋是个生意人。”无恋唇边的笑意有些狡黠,却是可爱的很。
杞月与无恋对视一眼,主仆二人皆是心照不宣,扬唇轻笑。只要有无恋这个老板娘在,要拿恋蝶楼做筹码,即使圣族,也是无门可走。
看到杞月与无恋脸上的笑容,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龙夜寒忽然一把杞月揽到怀中,在应沧茗与应呈天有些诧异的眼神中,冷着声对无恋说道。
“还不下去。”
“是。”无恋忍着笑,退出了房间。她第一次感觉,寒帝的独占欲竟是这么强。
第四卷&&天下&&第二八三章&&谈话,困惑
无恋退出房间,房内只剩下这隐隐对峙的两拨人,可是杞月却连看都未曾看对面坐着的应沧茗与应呈天一眼,反而顺着龙夜寒的力道倒向他的怀中,将脸靠在龙夜寒肩上,轻轻吐气。
“寒?……”
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声唤,便将杞月眼中的狡黠与揶揄显露无遗。
他与无恋不过是主仆罢了,无恋对她那个“父亲”兼恋人更是痴心绝对,寒怎么连这等飞醋都吃起来了?
杞月只是笑着,却没看到对面的应沧茗与应呈天在看到他的笑容之后眼底划过的惊艳,以及在看到那两人的表情时龙夜寒更加Yin沉的脸。
“咳咳。”被龙夜寒看得有些不自在的应沧茗轻咳了几声,“不知这位是?”
因为先前已经见过两人的缘故,杞月并未易容,而龙夜寒却因为身份的关系用幻术改变了发色眸色,虽然脸的轮廓并未有大的改变,可是气势尽敛身着便衣,又是初见,应沧茗与应呈天也只是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熟悉而已,却并未做多想。
应沧茗原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而应呈天,却是因为心里挥之不去的古怪之感,而对龙夜寒未曾多加注意。他总觉得,这房里有些不对。
而龙夜寒与杞月却都没有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龙夜寒一手把玩着杞月的发,一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沉声道。
“二位日前给杞儿的礼,我代杞儿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