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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白衣女子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白衣女子依然笑着,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而她身上的傲然姿态,也并未因为她的漠视而减少那么一丝半点儿。
“怎么?犹豫了?为难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衣女子的口吻有些尖酸。她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身上华贵的衣衫,看着那衣衫之上Jing致的绣纹,诡异的笑。
“你要知道,或许有一天,你要靠着这些术法活命呢……”
白衣女子的声音分明悦耳动听的那一类,可是那一句刻意压低嗓音的话,真真让她的心颤了几颤。
她知道,白衣女子说的,是事实。
“你要本宫付出什么?”
自小,她便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便是有,恐怕也是加了毒的。
虽然白衣女子所展示的灵术颇为稀奇,也很是强大,但是能够掌握的力量才是自己的,若是代价太大,她宁愿不要。
“本宫?贵妃么?呵……”
“不用付出什么……”
白衣女子恢复了先前那种安静而略带高傲的姿态,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
“只要将我从这里放出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
女子的声音里不知是不是用了魅惑之术,听在她的耳中,显然是让她颇为意动的。但是她也只是平静的看着白衣女子眼中隐含的怨毒和仇恨,平静的说。
“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本宫,你是谁?”
“哈哈……我是谁?”
白衣女子诡异的笑了起来,肆意而张扬的气势让她微微皱起了眉。
而就在她要转身离去之时,白衣女子停下笑,转过身,伸出手抚摸着土墙之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刻痕。
每一横,便代表她在此处呆了一日,每一竖,便是一月,这面被刻得满是痕迹的土墙,见证了她被幽禁的长久岁月。
“十年了吧……”
“从那一日开始,已有十年了吧……”
白衣女子叹息着说道。她可以听得出,在这一刻,白衣女子的言语中,某种怀念多过了方才还显得刻骨铭心的仇恨。
她静静的站着,也不出声,只是默默的听着白衣女子的自言自语,一股莫名的寒冷之感涌过心头。
“十年了,他还想着将我囚禁多久?十年了,难道他的气,还没消么……”
她心头猜测,白衣女子所说的“他”,该不是当今的陛下。或许,是先皇,明帝。因为,只有帝王,才有权将犯人关押进天牢。
并且帝王要关押谁,旁的什么人,都是无权过问的,要将犯人从天牢中提出,也是需要皇帝的手谕才能执行的。
若是按照时间算来,十年前的今日,正是明帝驾崩之前三天。宫里每年都要在先皇的逝辰进行祭祀祈祷,而她作为寒帝最宠爱的妃子,这些事情,也是要参与的。甚至有些环节是由她亲手策划,所以她对于这个日子,记得特别清楚。
难道,这个奇怪的白衣女子所说的“他”,便真是先皇明帝么?
如果真是先皇,那么这个女子,又是……
白衣女子像是猜到了她此时的心思,她背对着她,淡淡的说。
“你或许听过我的名字,我叫妖云。”
妖云?
她仔细想了想,却没有任何头绪。但是,这个名字,她确信她曾听过。
“呵,原来外边已经变了样了……是我高估自己了……”
落寞,是她能从白衣女子的这句话中听出的唯一情绪。
“别的就不必多说了。我需要一具女人的尸体,用来掩人耳目。”
“女人的尸体?”
她皱起眉,天牢之中,本就没有多少人,若是有犯人在天牢中死去,也会很快的被负责送饭的侍女发现,然后销毁,天牢本就不能随意进入,要一具尸体,有些难办。
“人类的思维真是莫名其妙的复杂……你只管弄一具女人的尸体过来,可以从侍女的身上下手,其他的,便用不着你管了。”
“如此,甚好。”
她其实知道白衣女子的打算,她想用另一具尸体替换自己,然后将自己远走高飞之事隐藏得不见一丝蛛丝马迹。
虽然此处的侍女大多是些容易掌控的还未成年的少女,与白衣女子显然不是十分相合,但她既然如此说了,她也不必太过热心。
她应着,只是略微犹豫,便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在她看来,能将禁忌之术运用得如此纯熟的人,想必也不必她Cao心。
而她们之间的交易,也与她预想的一样顺利……
只是,她没想到,在多年之后,她会用那个诡异的白衣女子所教的术法,夺取自己的孩子的性命……
“……就是那个白衣女子将巫灵之术传与臣妾的……”
“……陛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辞。臣妾祈求陛下看着夫妻多年的份上,答应臣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