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
&&&&无违可不像逝水,他没有耐心一直什么都不做的等着爱人回来,也没有像逝水那样,好容易下定了决心,要千里单骑杀去羊谷,却还是被一品红挡回来,无违可说是心念所致,随时便可出游。
&&&&所以七月初旬,逝水生辰临近,飞鸽传回的信上却任然是‘归期未定’四个字的时候,无违就丢下罗网的事务,直接离开无违庄,杀到逝水所在的扬州城来了。
&&&&无违与罗网的坛子询问这一带的私盐贩子的情况,也得知了是五月的大致脉络,他知道如此大的帮派,逝水定然不会选择正面冲突,而是会打入世无颜的内部,便决定也混入世无颜。
&&&&只是,逝水是从世无常那边的押运盐船入手,获得信任,步步高声,而无违,则由于时间紧迫,选择了从世欢颜入手,虽是殊途,却属同归。
&&&&无违得知世欢颜贪恋男色,久居烟花之地,而且扬州城内几次绝色清倌儿莫名失踪,又在几天后被人送回,竟都异口同声说是一个自称‘世欢颜’的人所为之后,便下定了心思,选定了世欢颜为目标,直接在扬州城找了处寻欢作乐的地方,买通老鸨,抱着七弦桐木琴,带着清城容颜,做起了冒牌清倌儿。
&&&&无违心中忐忑,虽然不知世欢颜会否如探子所说的那般,但是他赌上了运气。
&&&&无违驻守勾栏儿,弹琴奏曲不过十数天,已经小有名气了,恩客们口舌相传此处出了个清倌儿,不是寻常的青涩少年,但是仍然姿容倾国,谈吐有度,淡定从容的仿若添上谪仙,引得一帮子达官贵人天天坐在堂下,仰直了脖子等着他出来弹琴。
&&&&只是这个清倌儿对谁都彬彬有礼,或者说冰冰有礼,别管你是什么身份,有多少银子,也别想买的他一夜,甚至只是陪酒,老鸨也宠的他紧,护的牢,帮他回绝了不少人,好像他便只是来弹琴的,‘清’的比那溪水还要彻底。
&&&&如此,单调的一日又一日,终于在第十七天,无违如愿以偿的,莫名失踪了。
&&&&无违一觉醒来,看着床顶纹龙秀凤的床帐,便意识到这里不是他入睡的地方,但无违无法确定,他是被随便哪个居心不良的人捉了,还是被梦寐以求的世欢颜捉了。
&&&&知道一张妖媚的脸凑过来,带着水润的目光巧笑着说道:“啊,亲亲宝贝远看好看,近看更好看,怎么办,我错不开眼睛了。”
&&&&无违瞥了她一眼,而后随意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还行,完整无缺。
&&&&无违松了口气,然后微微动了下手,发现浑身绵软无力,只剩了眨眼睛的力气,方才开始有些惊慌。
&&&&怎么的,竟然还中毒了。
&&&&当初只想着接近世欢颜,太心急,反而忘记了自身安危。
&&&&若他是世欢颜,自己心里还有些安慰,若他不是,那自己可算是要为自己的莽撞,付出惨痛的代价了。
&&&&“你是谁?”这么想着,无违的语调里便也带进了几分焦急。
&&&&“世欢颜,今天之前,亲亲宝贝肯定不认识我,但是今天之后,亲亲宝贝可要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啊。”
&&&&世欢颜说着就爬到了床上,纤长的手指打上了无违的脸颊,一边细细描绘着无违的轮廓,一边痴痴的说道:“刚才亲亲宝贝睡的时候,我就好想这么做了,但是那个时候做的话,亲亲宝贝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反应的,现在亲亲宝贝行了,我就不用忍了。”
&&&&世欢颜的手指覆在了无违的薄唇上,慢慢低下了头。
&&&&无违忽然就一阵恶寒。
&&&&以前在后宫中,还是尽欢帝的无违就必须得流连妃嫔的宫殿,但是无违例行公事,只是倦怠,并未厌烦。
&&&&但是自从与逝水欢爱之后,无违便开始厌烦其他人的身体,所以即使世欢颜生了一副好皮囊,无违仍然觉得难以接受。
&&&&只是浑身无力,受制于人,无违只能说道:“现在做,你认为,我会给你什么反应么?”
&&&&世欢颜愣了一下。
&&&&无违乘胜追击,说道:“你想要反应,就解了我身上的毒。”
&&&&“亲亲宝贝没有中毒。”世欢颜眨了眨眼睛。
&&&&“那我为什么不能动?”
&&&&“昨晚的迷烟还没有褪尽,不是中毒。”
&&&&世欢颜回答的很认真,无违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怎么样都行,你想要反应的话,就放开我。”
&&&&世欢颜沉默了片刻,好像在衡量利弊,忽然右手往下一挪,轻轻巧巧的抽开了无违的腰带,舔了舔嘴唇,说道:“亲亲宝贝只要给我几个眼神,就算是反应了,迷烟退尽还要大半天呢,我忍不住了。”
&&&&“你——”
&&&&无违觉得腰带一松,顿时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