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也笑起来,单手迅速扣上了逝水的手腕,问道:“那你,犯的是哪种罪?”
“二当家的,应当看得出来。”
逝水任由世无常攥着手腕,看着他两根手指搭在了脉门上,凝眸半晌,然后倏然松开了手,说道:“有胆识,有脑子,凭着脉象便是练武之人,若我看,你是杀人越货,却不曾被官府定罪的人了。”
“二当家的洞若观火。”
逝水不动声色地拍了一记马屁。
世欢颜是个大帮派,现在又适逢朝廷派人打压,所以逝水混入世无颜,虽然只是混入了底层,但是依然会被人怀疑动机,以为逝水的目标,不只是止步底层,而是要往上攀,打入三大头目的圈子里,从内彻底崩解世无颜。
所以逝水,要彻底地打消别人对他的怀疑,彻底到,不存半点侥幸。
若是逝水为亡命之徒,或是朝廷通缉的对象,那么逝水便如同加入世无颜的其他人一样,是走投无路,而非朝廷派来的jian细,那逝水就算是通过了考量这一关。
但是逝水必须要隐瞒他身为大皇子,身为杀手南天竹的身份,所以他现在,不能直接回答世无常,说他手上已经攥了不少人命,只能顺着世无常的意思,让他猜出自己是个恶贯满盈的人。
“洞若观火,只是不知你这火,是真火,还是假火。”
世无常不为所动,开口仍然是疑窦满满。
杀人越货,说得容易,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世无常是不会相信的。
逝水又无法提供准确的,他所杀的人名,或是他所犯的国法出来,所以,世无常虽然放下了戒心,但是离打消怀疑,还远得很。
逝水知道不能Cao之过急,便轻笑出一声,说道:“火,自然是真火,而且是燎原之火,我不敢有所欺瞒,但若是二当家的不信,我也是无可奈何。”
世无常单眼挑过逝水的从容,便也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说道,“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逝水,无姓,或者,以‘无’为姓。”
“很有意思。”
世无常不置可否,然后转向舱里另外的人,吩咐道:“新来的人,你们都关照着点,多提点着点,不要让人觉得无所适从了。”
“是,二当家的。”
舱里的人齐声应答。
“多谢二当家的,多谢诸位兄弟们。”
逝水仍然笑意盈盈。
摆明了,要监视着自己啊。
果然,非得拿出自己杀人越货的明证,把自己抹得比乌墨还要黑,让世无常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晰晰,他才会相信。
而若是想让他彻底不怀疑自己,不再认为自己是朝廷派来的jian细,这个杀的‘人’,摆给他看的‘明证’,还是官兵,或者直接便是朝廷命宫,最好了。
——真是对不住了,金曹大人。
卷五 且尽欢—尽欢颜 第三章 朝廷命官,才需杀
月落中天,虽然乌云密布,但还是投射出了些许的微光。
茂密的芦苇丛中,忽然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不是枝叶向摩擦的XX,而是金铁交加的激鸣。
芦苇丛中,忽然有什么闪亮的东西,泛出了冷冷的白光,然后又被人迅速掩盖住。
江风呼呼的吹过,芦苇丛齐齐往一边倒去,露出了里面隐藏的秘密。
上百个官兵,身着铁甲,手拿着钢枪和弓箭,静静地伏在芦苇的根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正缓缓行驶过来的大船。
在这上百个官兵的中央,围拢了一个钢盔上飘着红缨的人,他手里握的不是钢枪,亦不是弓箭,而是出鞘的一柄长剑,锋芒毕露。
这人正是依腥风之命,来扬州剿灭私盐贩子的金曹。
他看着像鬼魅一样沉沉飘过来的大船,眼中欣喜异常。
那个罗网派来的人,不知从何渠道传来的信,果然是分毫不差。
——七月初三子时前后,会有运盐船经过市河,数量较少,随行之人也不在多,望金曹大人亲自带兵前往拦截,祝大人马到功成。
子时前后,市河,数量少,真是一一命中。
罗网的人虽然从未露面,但是消息路子多,很是可靠啊。
金曹看着船越来越近,当头的一只船已经进了埋伏圈子,就把手中的长剑往空中一指,而后大吼一声:“杀!”
匍匐在地的官兵们顿时站了起来,两岸边,近近站在河沿上的两列官兵抽紧了早已攥在手中的,碗口粗的绳索,两张结实紧密的网顿时从河底被拉了上来,从河这头横跨道那头,一张网在第一只船的船头,另一张网在最后一只船的船尾,瞬息间便将几只大船的路前后锁死了。
掌舵的人一时不防,当先的船一头撞在了网上,狠狠一顿,船里的人知觉有异,齐刷刷的都跑了出来。
世无常当先立在船头,看着不知何时埋伏在芦苇丛中,手持弓箭的官兵,然后朗声说道:“诸位大人,不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