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必然不会安宁,它会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荒废……但是谁又在乎这个呢,现在有什么比胜利更加重要呢。
鹭炎从马上下来,走到高坡的最前面,那里还站着一个人。
“墨少爷……”鹭炎轻轻的叫他,虽然按照规矩来说应该叫元帅,但是天界每个人都这么叫他,也没有人准备开这个先例。
那个人似乎没听见鹭炎的声音,专心的看着这场厮杀。他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扎起来,从战场东面吹来的风将发尾轻轻的牵起。那优雅的起伏,让人有那么一会不想移开视线。
他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显现出健康的白皙,比起在那个Yin森的冥界,他更适合站在阳光下,让众人爱慕他的美丽,鹭炎不由的这样想,当然,冥小墨这样的人只适合远观,就像夜空中美丽明亮的星辰一样。
“墨少爷……?”鹭炎又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冥小墨轻轻的抬起手,并没有转过头来回答他,一下子扯掉自己黑色的披风。
被披风挡住视线的鹭炎连忙抓住披风,只那么一刹那冥小墨原先站的地方已不见人影。
鹭炎连忙走到高坡最前面,只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进入战场,虽然速度很快,但依然能看到他手上的锐利的刀刃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在夏季的阳光下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鹭炎站在高坡上静静的看着战场,灰尘弥漫,有时候看不太清楚,这片美丽的景色被染上了失败者的血ye。
这片死亡和怨恨足以让这里沉寂很多年。
夕阳落下的时候,冥小墨从战场上回来,那白皙的皮肤上因为夕阳的颜色,显得更加美丽。上面沾这死者的鲜血,黑色的眼睛沉寂冷漠,即使面对温暖炙热的夕阳,也没有反射出一丝光亮。
鹭炎站在他面前,这个少年平时冷漠骄傲,大部分时间很任性,在这样的战场上也是如此。他似乎生来就是为了别人为他伤脑筋。他就是一个疯狂而冷酷的杀人工具,连鹭炎有时候也感到害怕,虽然他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刀。
鹭炎当然知道,冥小墨拿着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的时候,绝对不是恐吓。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说“不要这样”或者“快把情况说出来”之类威胁诱导的话。那只意味着死亡。
“去数数还有多少人活着。”冥小墨接过鹭炎手中的披风披在身上,轻轻的说。
鹭炎马上吩咐人去办,转头看冥小墨的时候,冥小墨已经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伸着懒腰,孩子气的揉揉眼睛。那张沾这血ye的脸看起来如此美丽和孩子气。
“今天晚上吃什么呢……”冥小墨自言自语的说,一边把手上的黑色手套拉下来。
“我建议您先洗个澡。”阡冴从后面走上来,轻轻的说。
“……没关系,”冥小墨用手撑着下巴,看着那一片狼藉的战场,“我呀……并不讨厌血的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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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炎走在长长的游廊上,天界的阳光温和的照耀下来,所有的植物都带着灵动的生机。
他想起刚刚在门楼上,那双美丽的黑色眼睛,带着傲气和愤怒,却是如此的诱惑人心,令人印象深刻。
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他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在他荣耀一身高高在上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仰望他,连一丝爱慕的眼神也不敢露出来。
后来冥小墨忽然离开天界,带着阡冴回到冥界,再后来居然进入人界的轮回,等他再次在天界看到他的时候,他居然被一个小公主的花瓣给吓到了。
他那双黑色的眼睛依然倨傲美丽,没有一丝光线溢出的黑色眸子里透入出早年的残忍和冷漠。他现在一丝力量也没有,和一个普通的人类一般无二。
如此甘美的诱惑。
仿佛一伸手就能拥有他,不再遥不可及,也不再高高在上。他是神落在自己眼里的光,那时候一抬眼就看见,无法自己。
“鹭炎将军……”
鹭炎一抬头,看到游廊的尽头,冥小墨从Yin影里走出来。依然是一身黑衣,黑色的眼睛带着冷漠和戏谑,站在那里温和的看着自己。
“墨少爷……”鹭炎欠欠身,低头行礼。
最后的最后,一切都没有改变。也许代价过于惨烈,连那一份妄想也泯灭。
“恭喜你凯旋而归呢。”冥小墨走过来,黑色的Yin影随之前行,在他面前,连刚才艳丽的阳光也暗淡了下去,仿佛他身上无尽的黑暗吸收了太阳的光线一样。
“荣耀属于天界。”鹭炎轻轻的回答。
“哎……”冥小墨走到近前笑了笑,“鹭炎将军当然居首功了。”
“我……”鹭炎刚刚说话,唇却被冥小墨按住,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黑发少年。
“我给你的夸奖可不能推辞啊。”冥小墨轻轻的说。
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