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明白了,我们一起回南山,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
白狐心里明白了,不再造次,点头,牵着青瑰往想云楼走。
街道那么长,寂静得连鬼魂声音都听不见,只有两个少年牵手相伴。
穆青锋从角落中显现出身影,他拇指在青锋剑的剑柄上轻轻婆娑,又没入了黑影中。
穆青锋带着一身寒气回到想云楼的屋中,白锦正大开着窗户,撑着腿坐在窗台上喝酒,看了眼穆青锋,抬手将酒坛子扔了过去,笑道:“穆兄这一路可瞧着热闹了?”
穆青锋仰头咕咚喝了几大口酒,并未回应,白锦悠然一笑,望着窗外,道:“好月色。”
小白牵着青瑰回想云楼的房间时,白锦正依靠在他们房间的门口,对着两人笑道:“这么晚不回来,我都差点放心不下,要去寻你们了。”
小白瞪他一眼,牵着青瑰跨进屋内,将房门重重甩上,白锦差点被夹着鼻子,也不恼,摸摸自己鼻梁,拍拍门板,道:“小白,我抱来坛子美酒,陪我去屋顶上喝会怎么样?”
小白没吭声,白锦又拍了拍门板,道:“五十年的佳酿,青青,你想不想喝?你怕是还没喝过这般美味呢。”
青瑰坐在桌旁,静静地瞅着小白。白狐心里思量,一来不愿开罪于白锦,二来,难得佳酿,不如带青青去喝几口,喝醉了,便去了诸多烦心的事情,换一晚的好眠无梦。
小白对青青道:“青青咱去屋顶看看月亮,喝几口美酒。想云楼的屋顶能看到大半个京城的房舍,青青想不想?”
青瑰本是疲乏,也知道门外面那个不好惹,小白又这般恳求,他自然点头应下。三人翻身上了屋顶,白锦毫不客气地躺在了屋顶斜坡上,小白则拉着青瑰坐在屋脊上,白锦没拿一支酒杯,拍开红色的封泥,对着坛子口喝了起来,喝罢又将酒坛递给小白。青瑰凑上来闻着酒香,小白倾斜着坛子,让青瑰吧嗒了几口。
青瑰辣得皱了一张小脸,酒到肚中,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暖和起来,青瑰吸吸鼻子,又扒着坛子口喝了几嘴。白锦饶有兴趣地撑着胳膊看青瑰喝酒,笑道:“小白,怪不得你舍不得这娃娃,瞧他模样,跟个舔水喝的小nai猫似的,哪个狠得下心欺负。”
青瑰红了一张小脸,瞪着白锦道:“你才小nai猫!臭狐狸,好你个鸟人就知道秃噜鸟话!”
白锦失笑,道:“青青跟谁学的这般骂人?你怎么连你家小白也骂了,若我是臭狐狸,小白更是臭狐狸。”
青瑰脑袋有些晕,摇摇头,眯瞪着眼睛靠在小白胸前,嘟囔两句“小白,小白”,便睡了过去。
小白搂紧青瑰,望着白锦,道:“你叫我出来,又想做什么?”
白锦摇摇头,道:“还能做什么,就是叫你上来看看月亮,品点美酒。”白锦说罢,指着夜色中的京城,道:“看,月光足的时候,也能照亮大半个京城呢。”
小白顺势远望,远远近近暗青色的屋顶泛着些微光,有点冷清,有点辽远。怀中的青瑰红扑扑的小脸,摸上去烫烫的,呼吸已经匀称,身子也已经放松,踏实地靠在小白身上。白狐抱着青瑰,小孩身子暖暖的,白狐用脸颊蹭了蹭青瑰额头,说不出的亲昵。
白锦看着,嘴角微翘,道:“你想不想听这想云楼的故事?”
小白不语,白锦已经开始了讲述,他道:“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故事,我啊就是很想念一个人,可那人早就死了千儿八百年了,他活着的时候就好口美食,他名字里有个‘云’字,这些年突然就想起他来了,越想就越有些难过,干脆就开了这个想云楼。”
白狐还是额头抵着青瑰的,轻笑道:“你将自己说成了个痴情的主,我倒不习惯了。”
白锦摇摇头,道:“这可不是什么痴情,若是真痴情,他阳寿尽了的时候,我也该自我了断去陪着他下黄泉。我可势利着呢,若是痴情,怎么能活过千年。”
白锦说罢起身,凑到小白身旁,看青瑰睡得可爱,伸手掐了掐青瑰脸颊,道:“你可看好了青青,这么干净的娃娃,世上容不下。”
白狐道:“不用你Cao心。”
白锦抱起酒坛子又喝了几口,摇摇晃晃踩着瓦片向下走,走到屋檐处,转身问道:“青青身上的玉兰香气我闻着熟悉,是雪衣吧。雪衣美人也不在了吗?”
小白嗯了一声,白锦嗤笑一声,道:“一个个都是靠不住的。”白锦转身对着小白,又道:“小白,你送走了青青得来陪我。”白锦一笑,没入夜色,不见了踪影。
小白不着急起身,将青瑰搂得更紧些,想起了方才青瑰在他脸颊上轻轻的一吻,心里甜蜜暖和起来,又有些心酸。
青瑰第二天醒来,只觉得甚是口干舌燥,脑袋沉沉的,拱到小白劲窝里蹭了两下,细声细气道:“小白,有些晕。”
白狐觉得好笑,道:“看你昨儿一小口一小口喝的欢实,以后记着别乱喝酒,喝了第二天准难受。”
青瑰皱皱鼻子,道:“你也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