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松开拽着白狐衣袖的手,折返回去,一路上挑拣着树枝,准备回去生火用。正拾着,直起腰的时候发现前面树上有一抹绿色,远远看上去跟光秃秃的树干冒出几片鲜绿叶子似的,青瑰好奇地想走过去瞧瞧,一眨吧眼,那抹绿色突然没了踪影,青瑰跑过去仔细瞧,明明就是个光秃秃的树干,怎么方才瞧见是有绿色的东西呢?
青瑰几分狐疑地抱着柴火回去,找出火折子点燃一小堆枯草,火苗呼啦啦窜起来,添上几根柴火,青瑰搓着小手取暖。屁股底下的兔毛毯子是暖的,眼前的火堆也是暖的,青瑰惬意地揣着手张望着小白去抓鸡的方向,暖着暖着,有了几分困乏,青瑰便靠在树干上打起瞌睡来。
浅眠的时候爱做梦,青瑰短短的酣睡中,梦见了南山结冰的小河,那冰结了厚厚一层,光亮亮地一直延伸到桃花姨的树下。白狐正拉着他在冰面上溜滑呢,突然被小白使劲甩了出去,一下子滑出去老远,最后都歪倒在冰上了,冰沫子溅进领子里,凉得他打了个寒颤。梦到这里,青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揣着手还打了个冷战,想着小白真是,梦里都不让他消停。
梦虽是醒了,可青瑰还是觉得脖子里凉凉的,掏出手来摸了摸,一摸吓了一大跳,入手冰凉一片,好像鳞片似的东西,青瑰扭头一看,“啊”一声大叫从地上弹起来,手里捏着方才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的细长东西。
是一条细颈青蛇,绿色鲜亮,身体外侧从尾至颈有一条白纹,约莫半米多长,虽是被青瑰攥在手里,却毫无胆怯,反而吐着红信子盯着青瑰,颇有突然袭来的架势。青瑰见这蛇漂亮,知道八成是毒蛇,扔也不敢,不扔更怕,一人一蛇就这么僵持上了,青瑰咽了口唾沫,开口道:“我看你大冷天的还出来四处游走,怕不是普通的蛇吧。若是修行中的蛇,你可万万不能杀生,杀生就成不了仙了!你别咬我,待会有个厉害的狐仙要过来,你伤了我他会要你命的,你不伤我,我……我给你烤鸡吃!”
青瑰说完,那蛇竟好似听懂一般,敛了气势,就着青瑰的手,盘在了青瑰胳膊上,打起瞌睡来。青瑰长舒一口气,小心摸摸那蛇脑袋,道:“果然是在修行啊?我是不是进了你的地盘扰你清净了?”
那青蛇脑袋轻轻点了下,青瑰见这蛇乖巧,便任他缠在自己手臂上,那青蛇贪恋青瑰体温,将脑袋插进了青瑰袖口中,青瑰带着小青蛇坐回了毯子上,添着柴火等小白回来。
白狐拎着野鸡回来,老远就瞧见了青瑰袖子上的绿色,将山鸡往地上一扔,指着青瑰袖子上的小蛇,问道:“一转身不盯着你,又去哪里捡了些奇怪东西?”
小蛇好像有些怕白狐,又往青瑰袖子里缩了缩,青瑰摸摸小蛇,道:“我也不知道哪里的,我睡觉时候他爬进我衣领里了,把它拎出来他也没伤我,小白你瞧瞧他是不是有修行啊,好像能听懂我讲话似的。”
白狐听见这蛇还爬到过青瑰衣领中,那岂不是碰过他宝贝青青了?有些生气,捏着青蛇尾巴将它拎起来,抖了几下,道:“南方的竹叶青怎么跑到北方来了?大冷天不好好钻土里睡觉,竟敢出来占我家青青便宜。青青,我去把它扔远点。”
青瑰忙拦下,道:“它叫竹叶青吗?小白别扔它,刚才我答应它了,要是它不咬我就给它烤鸡吃呢,快放下它。”
白狐瞧出那小蛇确实有些年岁的修行,至于多少年,他还瞧不出来。将小蛇放到地上去,小蛇离了白狐的手,立马又窜到青瑰那边,盘在青瑰脚腕上,盯着白狐看。白狐瞪它一眼,道:“看什么,碰到我家青青是个心软的,还好你方才没伤青青,不然我把你烤了吃。”
小蛇赶紧别过脸,贴在青瑰裤腿上,青瑰戳弄了它两下,小蛇骨碌着眼睛盯着青瑰。青瑰笑道:“小白,你还不能变成人形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可爱,是个雪白雪白的小狐狸,对不对?”
白狐瞪他一眼,拎着野鸡秃毛去了。
火苗舔着野鸡,烤得黄灿灿流油,那香味馋得两人一蛇都将眼睛瞪得溜圆。青瑰掏出随身带着的小盐罐子,撒上了一小撮盐粒,将山鸡从火堆上挑下来,道:“成了。”
也顾不上烫手,青瑰先扯下来一条大鸡腿递给白狐,然后又给小青蛇丢了个鸡头,自己则抱着剩下的开始啃。两人一蛇谁也顾不上理谁,埋头只顾着吃,白狐跟小青蛇几下就吃完了,小白把骨头扔给小蛇,然后盯着青瑰手上的那大半个野鸡道:“青青,你吃不完吧,我帮你吃些。”
青瑰瘪瘪嘴,道:“还真吃不完,都啃饱了。”
说着将鸡脖子拧下来,也扔给小青蛇,道:“我可最爱啃鸡脖子,今儿送你见面礼,让给你啃。”说罢,又将剩下的递给小白,拍拍肚子道:“真饱。”
小白接过那大半个鸡,愣了一下,心里一暖,原来青青将鸡架啃了个干净,竟然还给他留了条大鸡腿,小白又怎么舍得吃,推给青瑰,青瑰却别过脸去,道:
“我怕我死了你一点都不伤心,第二天就去找媳妇,我方才想了想,觉得不甘心,不如现在对你好些,好歹让你挂念一两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