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白,还装什么清高,不让人进去,真他娘的欠Cao。”
青瑰闻言,早就气红了脸,怒目圆睁,抓起桌上的茶壶茶杯朝着那几个男人狠狠掷去,怒斥道:“你们几个鸟人,嘴巴干净些!”
那几个男人被热茶淋了一身,见是个半大少年朝他们动的手,拍着桌子嚷道:
“我当是谁,宁川谁不知道兰苑是窑子苑,怎么你这小娃娃也是那儿的恩公不成?只准你同她们还,不准别人也去好?小娃娃好大醋性,兄弟们说是不是?”
四周一片哄笑,青瑰心肺都要气炸了,随手抄起身旁的包袱,朝着那几个人狠狠砸去,那几个男人笑嘻嘻躲闪开来,嘴巴愈发不干不净,抓过青瑰包袱踩在脚下,抬起拳头就要朝着青瑰脸面挥过来。
白狐与穆青锋同时出手,白狐利爪一攥,捏碎了男人的腕骨,穆青锋剑未出鞘,却已经扫飞了那一桌嘴巴不干净的流氓。青瑰气出了眼泪,使劲摸了两把鼻涕,去拾起自己的包袱,包袱方才打闹间被弄散了,青瑰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往里收拢,突然一愣,抓起掉在地上的画轴,心里堵得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那张画像,断了天地杆,四处的画芯也撕裂了寸余,青瑰愣愣地捧着那残片的画像,哭也哭不出,怒也发不出,只是呼吸急促地瞪着眼睛,小白见他这样子,有些心惊,过去抱住青瑰,轻轻拍着青瑰后背给他顺气,穆青锋则宽慰道:“画都能修补,我记得宁川有个画匠擅长修补古画,青瑰,别怕,这就过去。”
穆青锋前面带路,白狐半抱着青瑰,青瑰还是那副痴傻样子,不言不语,就是瞪着眼睛。穆青锋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那老画匠的住处,穆青锋叩门,里面却久久不应,两人着急,直接抱着青瑰跳过围墙进了院子。
那老头正在书房中作画呢,突然听见丫头惊呼,出来一看,大门还紧闭着,院子里却落了三个陌生人,那老头喊道:“你们何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敢私闯民宅!”
穆青锋对着老人抱拳作揖,道:“可是宁川张公?在下穆青锋。”
张公听到“穆青锋”三个字,着实吓了一跳,道:“好你个骗子!敢充穆英雄的大名!”
穆青锋又作揖道:“在下确是穆青锋,青锋剑为证。今日冒失来访,是想请张公帮朋友修补一幅画像,此画像极为珍重,还望张公援手。”
那张公半信半疑,一边走向穆青锋三人,一边嘟嘟囔囔道:“谁知道真假?若真是穆英雄,这等小事自然要帮,不过我张公岂是被人吆来喝去的无名画匠,我张公……”
那张公走进了穆青锋,待他看清了站在穆青锋身畔的青瑰,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对着青瑰结巴道:“你……这……这是?你……您是沈大人?”
青瑰微微回神,锁着眉头摇头,张公摇头道:“不是?怎会不是……不对不对,沈大人不会这般年轻,可是……”
一旁的白狐机警,马上抖开那画卷,指着画上的人,道:“老人家,您说的可是这画上人?”
张公瞧瞧那画,又抬眼瞧瞧青瑰,然后长叹,后退几步庄重地整整衣裳,竟是对着那画像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青瑰问着:“老人家认识这画上人?”
张公拎着衣摆起身,从白狐手中接过画像,仔仔细细收好,道:“能修补恩公的画像,也是我修来的福分。这位小公子怎么称呼?”
青瑰心里更加七上八下,知道这张公怕是知道画上之人的来历,便忙回答道:“我叫青瑰。”
张公拉过青瑰,又上上下下好好看了看,摇着头叹气,问道:“小公子为何不姓沈?”
青瑰愣,反问道:“为何姓沈?”
张公也愣,问着:“你当真不知这画像上是谁?”
青瑰摇头,张公叹气,叫丫头关好房门,握着青瑰的手进了屋,道:“看来得进屋慢慢说起了。”
青瑰心中及是忐忑,追问道:“我同这画中人是何关系?”
张公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并不着急回答,一直等到丫头送上茶来,那张公才缓缓开口道:“有没有关系,老朽也讲不清楚。不过这画像上的人,老朽却是认识。”
“这画上的人,便是当年名满京城的沈大人。沈大人是二十年前的状元郎,那年琼林宴饮霞觞,满京城没人能盖得过沈大人华彩。后来三四年间,沈大人又深得皇上青睐,已经官至户部尚书,当年便是沈大人救了我一命,本想着好好报答沈大人,谁知沈大人一夜之间辞了官,从此便音信杳无,不只是我,当时好多人都在寻沈大人,只是多处查访都无果,我便想着沈大人那般出色人物,八成是厌倦了朝廷中的尔虞我诈,游云山水去了。”
“至于小公子与沈大人是何关系,老朽不敢瞎说,不过老朽只知道当年沈大人确实娶过妻室,因是皇帝钦点,那桩亲事还办得热热闹闹。只是后来沈夫人同沈大人一起不知了去向,别的,老朽实在不敢随便乱讲。”
作者有话要说:千干万蕊,不叶而花,当其盛时,可称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