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过去,原来是个浪荡子不成。”
青瑰眯着眼睛笑嘻嘻,道:“谁人不爱美景,见着漂亮的人,自然是开心。姐姐煮了什么茶?这里就闻着香气了。”
白衣姑娘一边为他们几人沏茶,一边道:“到了我这里,自然喝玉兰茶。不过今儿的茶比花茶还好些,做这熏茶,可费了我姐妹不少心思。你别瞧着玉兰花朵大些,其实花香大都还留在花瓣里呢,傍晚时候采摘下来的味儿最长久。采来的花瓣拿去熏烘青,时常瞧着,换去旧花,添上新花,反复若干次才成了这玉兰窨制的绿茶。这泡茶的水,采的是玉兰花上的露水,你快尝尝,香不香。”
青瑰闻言,小心翼翼捧起那Jing致白玉茶碗,茶碗洁白,茶水碧绿,单单瞧着就觉得美,深呼吸闻着那香气,已经心里愉悦,青瑰小口喝入,只觉香气沁入心脾,四肢百骸都畅快了。青瑰捧着茶碗又讨要了好几次,一边叹一边道:
“只喝姐姐的茶,还没问姐姐芳名呢。我叫青瑰,姐姐呢?”
白衣姑娘给他添茶,道:“这世间学问太高深,我们姐妹参不透,便随便取了个名。我是前院的那棵白玉兰,妹妹是旁边那棵紫玉兰,就叫了雪衣、紫衣。小公子难道姓青名瑰?”
青瑰摇头,道:“没什么姓氏,也就是有个名唤罢了。可惜来的时节不对,瞧不见玉兰花开放。”
雪衣笑道:“你们来的倒也是时候,明儿便能瞧见。”
众人愕然,紫衣在旁边小声斥道:“傻子!”
雪衣拉过青瑰,握着他的手,道:“青瑰小公子,我瞧着你便觉得投缘,跟自己弟弟似的,我虽然修炼千年,可这人间的事儿还有些不懂。小公子,你说瞧着别人落难是该落井下石,还是该援手相救?”
“自然是援手。”
雪衣莞尔点头,紫衣却再忍不住,站起身来,对众人道:
“那也得看那人值不值。诸位且听我说一说,劝劝姐姐吧。前年夏天,我同姐姐去绸缎铺子买绸子,那铺子主人是宁川周家,那日正巧是周家公子在,那周家公子仰慕姐姐已久,见着姐姐便拔不出眼来,非要送我们回来,一来二往便也熟络起来。”
“那般凡夫俗子我以为姐姐并不上心,直到周家公子拿着彩礼要来明媒正娶,我瞧见姐姐欢喜样子,才知道姐姐竟也是上了心。姐姐高兴,我自然也替她高兴,可周公子爹娘却寻上门来,说我们这兰苑日日迎客送往,说我姐姐怕早就不干不净!他爹娘气势汹汹地泼姐姐脏水。受这气也就罢了,本还指望那周公子是个坚决的人,谁知道周公子不知道听了什么流言蜚语,对姐姐也是恶意相向,断了来往,去年冬天竟然娶了别人为妻。”
“前些日子姐姐听说周公子新婚的妻子染了寒症,诸药不救,病仄仄怕是不久人世。姐姐夜里去他家偷瞧了一眼,看那周公子满面忧苦,握着他病榻上的妻子一直垂泪。姐姐这傻子便决定要逆反时节,强开她的那株本命花,玉兰花祛寒通窍,加上姐姐的修行,自然是奇药,可是……可若是那般,姐姐怕也是毁了。”
紫衣哽咽,shi了眼睛,看着雪衣道:“你怎么就这般傻!穆公子,你是明白人,你倒是劝劝姐姐,你说说这到底值不值!那背信弃义没良心的男人,有何值得留恋。”
穆青锋不言,青瑰垂首不语,只有白狐轻叹,道:“所以说妖就算修行了千年,万年,也看不懂这人世。妖比人执着,值不值,就看自己怎么想了。”
雪衣点头称许,拉过紫衣的手,道:“成人之美也是修行,我又不是没了,只不过逆转时节太损修行,日后怕是不能化作人形,不过我仍在前院里陪你。”
雪衣安慰过紫衣,又到青瑰跟前,青瑰却垂着头,雪衣抬起青瑰脸颊,才发现青瑰已经泪流满面,雪衣心里一悸,也shi了眼睛,摸摸青瑰额头,叹道:
“你这娃娃,生得比旁人敏感,日后也要学得麻木些。不过,知道有人为我落泪,我也没有白白修行那千年。明日花开,小公子也去摘上几朵,挑几朵最美的,回来让紫衣给你做成香包,可好?”
青瑰抽泣,仍是不语。雪衣在青瑰额头上轻吻,道:“不伤心,只是各有所终罢了。”
雪衣又对穆青锋道:“穆公子当真是难得人物,今日知我姐妹二人真身倒也淡定。前些年多得穆公子照应,明日雪衣走了,我这妹妹还托穆公子上心。”
穆青锋点头应下,雪衣最后走到白狐身前,对他笑笑,道:“你还年轻,日后的路还那么长,凡事记得多拿平常心去看,切勿过于执着,把握不好尺度,伤己害人。”
雪衣又嘱咐紫衣几句,大多是这客栈日后该如何如何,末了,雪衣踏出房门,转身对众人道:“我再去见一见周公子,叫他明日来取花。”
语落,人离。玉兰林中传来雪衣飘渺歌声: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作者有话要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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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