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有时候比小白都细心,而且银匠大哥打的银子可真漂亮,这几日都要迷上敲打银子时候那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倒是他,对银匠说了好些怠慢的话。小白一回来脾气就这么大,对银匠横眉竖眼,青瑰有些过意不去。
青瑰扯扯小白衣裳,小声道:“小白,去吧……银匠大哥家有好多漂亮银饰呢,就去看看可好,若你不想久留,我们明日就离开可好?”
小白看青青一脸恳切,便心软答应了。
穆青锋笑着朝他二人点点头,小白握着青瑰的手跟在穆青锋后面。三人一行出了城门,走出三里地,发现前面林子边上似有个骑马之人。穆青锋警觉地将那二人护在身后,骑马之人见到他们,策马奔了过来,勒马驻足后,青瑰才看清,这不是大胡子王江山吗?
那王江山看了眼穆青锋,看了眼青瑰,然后从马上翻身下地,盯着白狐道:
“我寻了你好几日,今天赌了赌运气在城门外等你,没想到真等到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无钱无名,做个响马子都做得潦倒不堪,今日特来作别,你且等我出人头地,那时候再来讨你的刮目相看!”
白狐没说话,青瑰却忍不住笑了,着王江山要么一嘴鸟,要么就这般别扭地文绉绉,真是好笑。青瑰道:“你这人真是,想出人头地便去,还有人拦着你不成?跟我家小白说什么。”
王江山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时语塞,半天没蹦出个屁来,干脆调转马头,又望了一眼白狐,夹着马肚,奔远了。
王江山腰间还是别着那把菜刀,大概是打磨过了,月光下闪着寒光,老远还能看见。
青瑰笑着摇摇头,道:“真不知他在想啥。”
穆青锋却不语,有意无意地走近青瑰,轻声说了句:“世上难不倒有心人。”
隔日,天还未亮,白狐唤醒了青瑰,悄声带他出门,离开了穆青锋的家。穆青锋何等功力,怎会听不见那二人的动静。他听见青瑰小声询问:“不跟银匠大哥作别吗?不大好吧?”还听见青瑰合上房门时小声嘀咕道:“还想让你尝尝银匠大哥早晨做的荷包蛋呢,可香了。”
院门被关上,穆青锋起身来到院子里,他见到了青瑰心心念念等的“小白”是何许人物,看他们两个小孩过家家似的逗来闹去,也看到了小白护犊子似的护着青瑰。
若是上心,自然要护着,不过不可护得太自私。自私了,便是害了他。那个叫小白的不懂,可是穆青锋懂。
穆青锋来到院落中那个紧锁的房门前,劈开生锈的大锁,从里面取出了尘封已久的青锋剑。
拔剑出鞘,寒光依旧。穆青锋舞了几个招式,忽听得院落中有人鼓掌叫好,拾剑刺去,看到原是白锦。
白锦拍着手喝彩道:“穆兄风采尤胜当年。这是终于决定了?”
穆青锋拿剑指着白锦,道:“白兄把我好一个作弄,这可都是你设好的局?那小白同白兄怕是渊源不浅吧,他不见那几日,可是在白兄那里喝茶?”
白锦拨开剑锋,笑道:“聪明人可真是难应付,穆兄一气儿问这么多,我倒不知道先答哪个好了。在这里耽误时间,穆兄不如快些追上去看看,你那青青,本就是多舛的命。”
穆青锋看他一眼,收剑,别过白锦,也离去了。
白锦一人站在银匠空荡荡的院落中,自言自语道:
“又都走了。”
青瑰一路上觉得没跟银匠道别,良心很是不安,银匠大哥给打的长命锁还没打好呢。那锁上写的“长命富贵”他可是喜欢的紧,下面小铃铛上还仔细刻着竹子呢。青瑰一路上偶尔回头望望,小白瞧在眼里,心里有点疙瘩,讽道:“几日不见,青青你倒是愈发出息,给个大男人栓去了心。”
青瑰撅着嘴反驳道:“才不是,银匠大哥是好人,倒是你将我一扔好几天。小白,你去哪里了?”
小白气道:“你眼中谁不是好人。我看见只野兔子,追上了山,在山里迷路了。”
青瑰扑哧笑出来,骂道:“你就敷衍我!我看你不是追兔子,是追哪个漂亮姐姐去了吧。”
小白笑笑,没多做解释。一路上青瑰絮絮叨叨讲着女鬼姐姐怎么托付于他,小白听得心惊,骂道:“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去搭话,怎么不听!”
青瑰辩解道:“那姐姐看着可怜,我……”
“世上可怜之人多了去了,你难不成要挨个去可怜?”
青瑰握着本想给小白看的褡裢荷包,有点难过。是呢,小白活得久,见得也多,这种事情他大概不会放在眼中。蓝缎荷包又被他收好放回包袱中,青瑰看着手镯,有点想念那银匠大哥,那银匠看他替女鬼姐姐伤心才送他的手镯呢。
一路紧赶慢赶,离宁川还有三十里路的时候,看到了路边的小茶肆。青瑰摸摸早就饿扁了的肚子,道:“小白,咱去歇歇可好?”
白狐应下,跟青瑰坐到了那茶肆中。
两城之间的茶肆里鱼龙混杂,青瑰身后一桌坐着两个佩刀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