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
青瑰乐了,打趣道:“大哥,我家小白是不是跟神仙下凡似的?”
汉子使劲点头,白狐喝道:“青青,不准瞎说,快过来。”
青瑰坐到白狐身旁,那汉子局促地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低着头搓着两只大手。青瑰看他样子觉得好笑,便问道:“大哥姓甚名谁?”
汉子嗖得抬起头,笔挺着身板,中气十足道:
“王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王江山的“王”,读四声,51调,名词做动词。
= =,留言君都哪里去了,呼唤。
14
14、第十四章 ...
白狐听了他的名字,心头一滞,不自觉多望了几眼。
那时,只当他是个起了阔气名字的草包,并不将他放在眼中,而至于那些悠长悠长的未来,凭他,怎会知晓。
王江山带着白狐与青瑰去了马厩后面的柴房,那知县的傻儿子给绑得严严实实撂在地上,嘴里还塞着乌黑的破布条子。王江山响马子做得不大体面,绑人倒是下了十足的功夫。青瑰凑到傻子跟前仔细一瞧,人给捆得像个茧子,最难得的是那傻子似不觉难受,打着呼噜睡得分外香甜。
傻子被王江山踢了几脚,睁开眼,先是看到了绑匪王江山,一个激灵抖着往墙根爬去,被王江山踩住了腿,吓得眼泪鼻涕哗啦都淌下来了。青瑰瞧他可怜,又是个傻子,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把他当人看,便对王江山道:“王大哥,他虽是知县儿子,可是又痴又傻,也算是无辜,可否将他松松绑,莫太难为了他。”
那傻子寻着声音望去,看见了青瑰,瞪圆了眼珠子,身子直打挺,嘴巴里嗯嗯嗡嗡地闷叫着什么,王江山拔出傻子口中的破布,傻子喷着唾沫星子嘶喊道:“短命鬼!”
傻子一声尖叫撕裂了本是安静的夜晚,青瑰心里有些难受,问道:“你见我就叫我短命鬼,是为何?”
傻子若是能听进去人话那就不是傻子了,他只是咧着嘴傻笑着盯着青瑰看,边看边嘀咕着“短命鬼、短命鬼”。白狐听不下去,拉着青瑰要出去,就算那傻子本是无辜之人,这么说青青,已经是罪大恶极,多绑些时辰也是应该。两人差一步便要迈出柴房,忽又听傻子喊道:“短命鬼从画里出来了!鬼从画里出来了!”
青瑰一惊,忙转身问道:“画,什么画?可是与我相似之人?”
傻子咧嘴笑,重复道:“画里出来了,鬼从画里出来了。”除此,再无其他言语。
白狐在门边若有所思,青瑰微微有些失望,过去给傻子松绳子,绳子是死结,青瑰怎么都解不开,身边傻子还絮絮叨叨不停歇,青瑰心里愈发不安宁。王江山见青瑰解不开绳子,便拔出腰间别着的菜刀,大步迈过去想切断那麻绳,可傻子甚是惧怕他,摇摆着身子往后缩去,挣扎间碰歪了菜刀,那刀刃滑到了青瑰手背上,别看菜刀黝黑污脏,却甚是锋利,青瑰手背被切开长长一刀口子,那血一下子漫红了青瑰手背。
王江山愣了,青瑰也有些愣,俩人对着那汩汩冒血的伤口发着呆,两人在暗处,白狐本没看到,但马上就闻到了血腥气,那气息还是青青的。白狐急忙上前一看,彻底怒了,一脚踹开王江山,又在他肚子上补了几脚。
白狐本想从衣服上撕下几条布给青瑰绑住,可近身闻到青青血ye中的那股腥甜味道,只觉浑身躁动,便本能地低下头,对着青瑰伤口吮起血来,开始是舔舐青瑰手背上的血迹,接着直接含住伤口开始往外吸食,喉结滑动,温热的血ye被他吸入腹中,暖百骸活经脉,甚是舒服,吸了一口,便想着要更多,竟毫无自制起来。
青瑰本以为白狐又耍平时那无赖性子,故意在王江山面前跟他亲昵,白狐舔舐时青瑰只是推了推他,见推不开便由他去了。谁想小白竟是迟迟不起身,青瑰有些头晕,有气无力地推搡白狐几下,白狐还是咬着他伤口不放,青瑰轻声唤了声“小白”,白狐抬眼,那金眸中已带上了几丝血红,青瑰对上那眼睛,只觉得妖异可怖,心里升起惧怕,右手已经麻痹,只觉喘不上气来,拼着力气颤着声音又推又唤,可白狐像失了心智,抬眼恶狠狠瞪了一眼青瑰,然后低头将尖牙刺入青瑰伤口,汲取更多血ye。
傻子离得近,呆呆看了一会,抖着身子尖叫道:“鬼啊啊啊……”
同样呆住的王江山被傻子的尖叫唤回了神,先是一巴掌将那傻子打晕,咽了口唾沫,看着那正在嗜血的小白,咬咬牙,朝着白狐后颈劈下手刀,将白狐也打晕了。青瑰不知道被小白吸去多少血,脑子里昏昏的,看着被打晕在地的白狐,心里异常难过,最爱护他的小白,怎会做出这种事,就像……就像骇人的野兽一般。
王江山此刻敛去了那一番流氓鸟气,锁着眉头看看青瑰,又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小白,嘴张到一半,又闭上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往地上铺了点干草,将小白小心翼翼搬上去,还给小白擦了擦嘴角上残留的血迹。
地上还跌落着王江山的那把菜刀,青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