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点。”突然,纳姆安冷不丁地出声,不动声色地打断了流窜在两个女人间的诡异气氛。说话时,他的目光依旧望着大殿中曼妙起舞的舞伎,并未看向娜曼斯或是卡丽熙。
眼神陡然一僵,描绘着Jing致妆容的脸庞略显苍白,娜曼斯睨了一眼身旁望着舞池兴趣盎然的纳姆安,收回视线的瞬间,美丽的眸子扫向卡丽熙,一束锐利的寒光倏地乍现,却在她移开目光看向大殿中央时,眸底的冷芒悄然收敛藏起,一双含笑的眼睛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迷人神采。
极轻地叹息,盈蓝的眸底映出舞伎玲珑有致的身影,卡丽熙目不转睛地欣赏着舞者们全神贯注的表演,仿佛刚才令人不愉快的一幕并未发生过……娜曼斯不明究理的挑衅言语,还有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在感受到威胁时,出于本能在保护自己罢了。
但是,娜曼斯显然是找错了对手……自己又怎么可能成为她的威胁,这真是……太滑稽了。
相反的,真正存在问题的,恐怕是这一对夫妻。
端起水晶杯,缓缓地靠近唇边。垂眸,卡丽熙看见金色的涟漪里荡漾着一双藏着复杂神色的眸子,不声不响地提醒着她……在迈锡尼的日子,恐怕还是谨慎一些才好。
★★★ ★★★ ★★★
白色的浪花欢快地追逐着冲上沙滩,却被金色的沙子毫不留情吸干了前进的动力,一道道chao晕描绘出海浪绵延千里的踪迹。下一个转瞬,这些还没干透的水渍,又被前赴后继涌上沙滩的另一波浪chao覆盖了痕迹。
踏着软绵绵地沙地,阿齐兹来到拉舍尔的身边,问:“殿正呢?”
挑眉,下巴点了点前方的大海,不语。
极目远眺,波涛翻滚的海面隐约有一个黑点,离海岸相当远,至少有十余里。“她游了多久?”
“快二个沙漏时。”拉舍尔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姿态,身后站着三排侍卫,神色与他一样的认真警戒。
浓黑的眉促狭地一挑,搭在剑柄上的手指合着海浪敲打着节拍,轻巧随意。“你说,她会不会想游到迈锡尼去?”
这句话换来拉舍尔的侧目,他用奇怪的目光瞅着阿齐兹,随后似乎也觉得有一点道理,点头应声。“有可能。”
蓦然,两人同时笑出声,有种无能为力的苦恼意味。
“要不要喊她回来?”
“算了,让她一个人待着吧。”
“穆哈里来信说克孜勒河上游有些动静,让我们小心些。”阿齐兹拉了拉衣领,调整着腰带,小声嘱咐:“达巫夏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多调一些人过来跟着殿下。”
眉头一拧,拉舍尔的脸色暗了许多,疑惑的声音里充斥着Yin郁。“克孜勒河上游!?那不是约赫那个家伙的老巢吗?他还没汲取教训,又生事了?”
冷哼一声,眼底的光芒透着残忍玩味的温度,阿齐兹的笑容却是阳光和煦。“殿下仁慈,保留了约赫的老命和他一族人的荣华富贵。约赫还算懂事,老老实实地待在哈图莎。只是,他那几个蠢蛋儿子和族人,不晓得安份守己,吃饱了撑得想找死,谁能管得了。”
“殿下来了。”侍卫看见列摩门纳从海里走上来,大声通报。
被水浸透的黑袍,宛若另一层皮肤紧紧粘在身上,清晨的海风吹过,一丝凉意钻入身体。列摩门纳掸了掸头发,成串的小水珠从深茶色的发间飞散开来,翻转着五光十色的光芒落入及膝的海面。
“殿下。”拉舍尔迎上前,抖开斗篷给她披上,遮住了列摩门纳高挑清瘦却不乏女性线条的身躯。
“殿下,早上的水温不高,您游泳也要注意时间,不宜太久。”
不以为意的笑,系上斗篷的领口,问道:“你有事?”
“是,刚刚接到穆哈里的信。”
“什么事情?”
“请您过目。”
接过羊皮纸,只是扫了一眼,整个脸色陡然沉下,冷冷的眼神,一道汹涌的肃杀锐意在茶眸翻卷升起,犹如身后那道被狂风掀起的海浪,无法压抑的狠冽,猝不及防的暴戾。
“清剿造反者,一个不留……杀。”蓦然,五指收起攥紧了信,一团皱巴巴的纸团随即被丢入海里。
“殿下,是否先将叛臣押解去哈图莎,等您回去审问之后,在作处理?”瞥着一眼随波逐流的纸团,海浪托着它沉沉浮浮,片刻就被吞入海里没了踪影。
踩着松软的细沙,朝着不远处的马走去,黑色的斗篷扫过沙地,模糊了身后的脚印,她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来。“没必要,他们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他们。”
“是,臣立刻传信穆哈里,让他着手去办。”颔首,唇边有道快乐的弧度。
“不用麻烦了,让驻守在北方的帝鹰军团去处理,即刻动手。”
“遵命,殿下。”
步履未停,视线投向逐渐繁忙起来的码头,青灰与桔粉交织的晨光,从云缝中绽放出稚嫩而干净的光芒,轻盈地笼罩在马尔里港的上空。
“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