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进来,跪下。
“什么事?”
“守城的塞托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这个时候,塞托应该在城楼驻守,怎么跑回来了?
塞托快步进殿,俯首跪下,说道:“殿下,埃及的夏尔玛将军在城角南门请求进城,您命令过任何人不得进出哈图莎城,所以属下不敢放她进来,但她执意非要进城,您看……”
一瞬间,怔忡。
半惊半疑地瞅向卡丽熙,视线在她满是惊诧的蓝色眼底稍作停留,列摩门纳朝着塞托看去,沉默了片刻,这个短暂的安静,让她的思绪一下子有些混乱。
沉yin,点头。“让她进城。”
“殿下,夏尔玛将军必定路过了瘟疫地区,让她进城,恐怕……恐怕不妥。”安达曼持了反对意见,就算是盟国将军,这个特殊时期也不能随便进入哈图莎。
思忖间,目光朝卡丽熙扫了一眼。
她垂首坐着,视线盯着地面,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呆滞。
却在开口前的一瞬,一道声音悠悠地飘进来,及时解脱了列摩门纳举步艰难的状态:“摄政王,我有一句话想说。”
“说。”
“夏尔玛将军返回哈图莎,不知她在途中是否接触过病人,让巫医立刻去城边为她诊察,如果一切无恙,在请她进宫。”卡丽熙在情在理的说道,稍许不安被她隐藏的很好,却没能逃过列摩门纳神色复杂的眼。
“听见没有,就按照卡丽熙的意思去办。”她朝塞托说,慢慢地站起来,依旧平静的茶色眸底,浮动着一层阳光触摸不到的严峻,冷峻的声音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哈图莎的安全置关重要,没有找到治疗方法之前,不能让难民进城。拉舍尔、安达曼,你们带领几队人,将难民送入附近的神庙,地方不够就搭建临时帐篷,先让避难的百姓安顿下来。巫医司派人随你们一同前往,既然他们都不会治疗这种病,那就边观察边想办法,立刻执行。”
“是。”两人恭敬地颔首,塞托也跟着行礼,跟在他们身后一同大步离开了。
眼神悄闪,疏淡轻浅的光芒自那双茶色的瞳孔中攀出,缭绕在卡丽熙Jing致的五官,只是片刻。“你在宫中等夏尔玛,我去城边看一看。”
听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怅然,卡丽熙咬了咬唇,纷纷扰扰地心情,呼吸有些乱。“好,你自己小心一些。”
淡笑,轻轻点头,目光如炬地又看了卡丽熙一眼,收回视线的同时迈下台阶,朝着涨满刺目阳光的大门走去,步履坚定。
★★★ ★★★ ★★★
坐在马上,望着厚实坚硬的黑色城门,门外传来接连不断的痛苦哀求声,伴随着乱七八糟拍打铁门的声响,风里隐隐能闻到被人们混乱的脚步踩踏而起的尘土味,盘旋的夏风渗入了不太新鲜的泥土味道,扑面而来之时,令列摩门纳眉间的结更深了。
“开小门,我要出去。”她下令,却无人敢动。
拉舍尔和安达曼猛然一愣,几乎同时出声阻止,这次的意见明显一致了。“摄政王,请三思。”
若有所思的目光,来自马上不为所动的黑色背影回头一瞥的坚毅,再一次张口,仍然是一样的命令。“开小门。”
拉舍尔显然急了,不顾身份的差距,驱马走到列摩门纳的身边,小声焦急地说道:“殿下,城外的人可能有染疾的,如果传染给您,臣万死也担待不起。”
斜斜睨向阳光下充满焦虑的年轻面孔,片刻,牵着唇角扬起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我不会被传染的,放心吧。到是你们很可能会被传染,命令大家做好防护措施。”
“殿下----”还没说完的话,被她呵马前行的身影打断了,拉舍尔苦恼地皱眉。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又不能强行拦住,他重重一声叹息,拉上面罩,朝身后的军队举起手,大家一起戴上面罩,列队朝城门步去。
难民的数量原比自己想像的更多,一眼望不到边的人海,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愁眉苦脸。
列摩门纳的出现,着实吓到了城外的人们,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过赫梯的摄政王。但是,当这个半面青甲的年轻女子出现在半启的城门时,所有人毫无疑问地猜到了她的身份。
谁也没想到,谁也不敢想,赫梯至高无尚的摄政王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轻夹马镫,坐在马上缓行步入人群,在他们惊骇到茫然无措的眼神注视下,列摩门纳环顾四周,那一张张灰蒙蒙的惊惧脸庞,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是列摩门纳,赫梯的摄政王,是我下令封锁了城门不让你们进入。我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不是为了自己的生死,而是为了我身后这座城池的安全。”她大声朝四周说道,干净清亮的声音,沉稳内敛的气息,周遭的人海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波浪般蔓延出一片细微的sao动,质疑,不满,担忧,更多则是恐惧。
马蹄轻浅地踏响硬质沙地,规律干脆的节奏,随之而来的话语,同样干脆利落,一丝不忍被她压在喉头,面对这些满怀